贺京州看着桌子上空掉的碗和盘子,惊讶道:“小七,你今天吃的比平时多很多。”
贺雨棠:“因为哥哥你一直告诉我要好好吃饭,所以我就听哥哥的话,吃了好多。”
贺京州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眼笑得眯成一条弯弯的线,妹妹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好乖好乖哦。
他伸手去收拾桌子,贺雨棠连忙阻止,“哥哥,我叫了家政阿姨过来打扫,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工作忙,赶紧走吧。”
贺京州转身往卧室走,拿了一份落下的文件,很快又走出来,走过贺雨棠身边,他抬头往厨房看。
此时,周宴泽长身懒倚在冰箱壁上,把手里的鸡蛋一下一下抛向空中。
他高大的身躯被冰箱挡住,贺京州看不见。
“小七,我走了。”
“哥哥再见。”
客厅的门关上,周宴泽从冰箱一侧走出来。
贺雨棠放下怀里的碗,走到沙发上,身体发软的躺上去。
周宴泽走到她身边,贴着沙发,单膝跪地,黑色西装裤被压出一道道褶皱,把鸡蛋放到她眼睛上来来回回的滚。
“刚才你眼睛哭肿了,敷下鸡蛋。”
贺雨棠安静的闭着眼睛躺着,“刚才我哥突然回来,你怕不怕?”
周宴泽:“实话讲,挺怕的。”
贺雨棠:“怕什么?”
周宴泽:“怕被你哥打得半死不活。”
贺雨棠:“那你还半夜翻窗户过来找我?”
周宴泽:“比起被打,我更想见你。”
贺雨棠嘴角翘起来,有些羞涩的往里边扭头。
周宴泽双手掐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摆正,“别动,正在给你热敷,不然今天一整天你都是悲伤蛙。”
贺雨棠:“你才是悲伤蛙。”
周宴泽:“我眼睛不肿。”
贺雨棠:“那你也是悲伤蛙,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周宴泽:“好好好,我是我是我是。”
给贺雨棠敷眼睛的时候,周宴泽的手机响了。
他一手滚鸡蛋,一手接电话,“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的助理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嚯嚯地道:“周总,今天您有一个会议要开,涉及一笔一百亿人民币的生意,您不会忘了吧?”
周宴泽:“没忘。”
助理长长舒了一口气。
周宴泽:“就是没去。”
助理激动的飙出方言:“啥子!你说啥子!”
周宴泽:“我现在没空。”
助理真是纳了闷了,“周总,您现在在忙什么呀?”
周宴泽:“敷蛋。”
助理一怔,孵蛋?鸡妈妈孵小鸡那种孵蛋吗?周总放着一百个亿的生意不谈,在家孵蛋?这什么癖好!
助理:“那现在怎么办?”
周宴泽:“凉拌。”
助理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到客户身边,把周总说的凉拌两个字稍稍修饰了一丢丢,对客户说:“尊敬的客户您好,周总让我转告您,他非常欢迎您的到来,周总非常重视这次会议,一早就过来见您,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周总在来见您的路上,他爸爸突然中风得了脑血栓,周总正在医院抢救他的爸爸,没能按时赴约见您,周总深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