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份财务报表,问说:“周氏集团上个季度的营业额怎么下滑了?之前一直都是稳步上升,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原因?”
周宴泽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不吭声。
周慕谦:“说话!”
周宴泽眼睛朝着天花板看,依旧不吭声。
周慕谦:“说话!你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周宴泽:“刚才不是你让我闭嘴的。”
周慕谦:“”
他这是给自己生了个祖宗!
早知道生出来的是这么个玩意儿,他当初就把这个逆子射在墙上!
周慕谦头疼不已的时候,敲门声从外面传过来。
他正好想缓冲一下被暴虐的神经,对着门口道:“进来。”
房门被缓缓推开,赵云心娉婷袅娜地走进来,“周董事长,周先生。”
周慕谦:“赵小姐有什么事情?”
赵云心把两盒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书桌上,“周董事长,周先生,这是我亲手做的天鹅酥,第一次做,味道跟点心店的没法比,可能没那么好吃,请你们多担当。”
周慕谦:“没事,吃东西吃的主要是心意,赵小姐能亲手为我们做点心,真是有心了。”
周宴泽:“做的不好吃还拿出来送人,干什么,把我当垃圾桶!”
周慕谦:“”
赵云心:“”
周慕谦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周宴泽,这么大年纪了你会不会说话,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周宴泽:“你确实应该感到丢人,我从小就像个没爹的孩子一样长大,我爹从来没对我善意相待,我自然也学不会和善待人,此处无声胜有声,此处有爹像没爹。”
见父子两个针锋相对,赵云心转身往外走,“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书房里又只有父子二人。
周慕谦不想多言,直接道:“上个季度的营业额为什么下滑这么严重?”
周宴泽:“在忙别的事情,生意这边没太顾得上。”
周慕谦:“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周氏家族的生意更重要!”
周宴泽:“多了去了。”
比如她。
比如她明媚的笑脸、比如她健康快乐、比如她嘴里喊出一句甜甜的宴泽哥哥、比如她害羞时的脸红心跳。
太多太多事情,要比所谓的周氏集团重要。
再比如,他害怕背上和手上丑陋的烧伤会吓到他,想努力治疗好伤疤,以光鲜亮丽的形象见她。
过去的三个月,周宴泽一直在美国治疗烧伤和康复训练,虽然每天都抽出时间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但由于不能亲自全球各地出差谈生意,再加上地域限制,一些需要本人亲自到场才能审批的文件无法通过审批,这部分生意便没办法做成,销售额自然受到影响。
周慕谦说:“我不管过去三个月销售额为什么下滑,任何理由在我眼里都不是理由,我只看结果,未来三个月你必须把销售额提升十倍,否则总裁的位置就换别人来坐!”
周宴泽冷冷的笑,“您可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小老头。”
他望着周慕谦,笑着说:“既然您对我如此直言不讳,我也要对您坦言一句,您最好祈祷身体一直健康无病,否则等您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拔掉您的氧气管。”
黑色薄底皮鞋踩在门上一下踢开,周宴泽往外面走。
周慕谦:“我话还没说完,你去干什么?”
周宴泽:“跟你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聊的,我要去找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