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有信,他开始配合她,对着手机说话:“往左边擦一擦,再往右边擦一擦,别用毛巾,用手给我搓一搓。”
“左半边有点痒了,给我挠挠。”
“ok,好了。”
“擦完了,给我把内裤穿上。”
贺雨棠配合地说:“好。”
她手指揪起他的内裤松紧带,柔软的指腹从他冷白的皮肤上摩挲而过,高高拉起来,忽的松手,松紧带弹在他的腰上,发出一声噗——
“穿好了。”
周宴泽:“…”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仇,报他弹她胸衣带子的仇。
这小姑娘表面看起来温柔顺从,其实是一点不肯吃亏的性格。
有一句话非常适合形容她的性格: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性格中柔软和刚强并存。
这很好,周宴泽最欣赏她这一点。
玫瑰花的刺不是缺陷,而是它骄傲的勋章。
带刺的玫瑰才最动人,温柔留给值得的人,锋芒留给敌人。
贺雨棠把湿毛巾放回水盆里,手指指着手机屏幕给周宴泽看,暗示他可以挂电话了。
周宴泽:“奶奶,棠棠给我擦完身体了。”
贺老太太:“哦,好,身体都洗干净了,那你们早点睡觉吧。”
挂断电话,贺老太太扭头问身旁的贺老爷子,“老帅锅,你年轻的时候给我洗澡会害羞吗?”
贺老太爷子:“别说洗澡了,光是看一眼,都能满脸通红。”
贺老太太:“你会拒绝给喜欢的人洗澡吗?”
贺老爷子:“那是恩赐,怎么舍得拒绝。”
贺老太太:“刚才听下来,怎么感觉棠棠不太乐意给她老公洗澡。”
她问说:“喜欢一个人会愿意的吧?”
贺老爷子:“如果我洗澡了,愿不愿意给我洗?”
贺老太太:“我就算站不稳了,拄着拐棍也得给你洗澡。”
老太太悠悠道:“看来棠棠和孙女婿的感情不怎么好呀,看来我要做点事情,好好的增进一下他们的感情”
病房里,贺雨棠把擦身子的水端到浴室里倒掉。
她洗了把脸醒醒神,冰一冰过分滚热的脸颊。
从浴室出来,她看到周宴泽坐在床边,只着灰色内裤。
脸颊上的滚热卷土重来。
白用冷水洗脸了。
贺雨棠垂着睫毛往门口走,“我去看看我哥回来了没有,这个时间,他差不多该回到医院了。”
她伸手去拉门,摸到的是周宴泽的腹肌。
他站在门前挡住她的路,唇角翘着混不吝的笑意,“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忽悠奶奶,你和我接吻。”
贺雨棠仰头看他,澄澈的大眼睛明润潋滟,“我刚才不是已经亲你了吗。”
周宴泽:“刚才那叫接吻?”
贺雨棠:“难道不是吗?”
周宴泽懒懒的笑,“贺雨棠,是不是太久没男人了,都忘记什么叫接吻了?”
贺雨棠:“谁说我没男人,追我的男人多得是,从这里排到法国。”
周宴泽双眼一眯,“跟别的男人亲过?”
贺雨棠:“这是我的隐私,我才不告诉你。”
周宴泽朝她靠过去,手指捏住她的脸颊,泛着笑意的声线染着些许哑调。
“宝宝,嘴再硬亲起来也是软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清冽的气息朝她蜂拥而至,脸靠近她的脸,偏头错开一个角度,碾含住她的嘴唇。
贺雨棠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吸一下她的嘴唇就松开。
她错了。
他不停地吻她,缠绵悱恻的地吻她,温柔缱绻里激起痒痒的战栗,
像绒绒的鹅毛挠过手心,
像喂食金鱼时手指突然被鱼嘴触碰到的软嫩刺激。
她静静的站着,仰着小脸承受他的亲昵。
她还没有从惊愕中缓过神,仍旧睁着眼,看到他亲吻她时轻轻阖上的眼,神情认真又专注,睫毛漆黑,又很纤长浓密,鸦羽一般的睫毛形成一条漂亮凌厉的线。
她看着他亲吻她的样子,许久,然后也闭上眼。
不知道吻了多久,忽的传来敲门声,贺京州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小七,周宴泽,我回来了。”
贺雨棠猛的睁开双眼,水雾濛濛的眼睛里都是惊慌,她双手推他。
他手臂搂住她的软腰,把她揽进怀里,抱的很紧,依旧没松开她的唇,反而亲的更加用力。
一阵天旋地转,贺雨棠被他压在门板上。
敲门声再次响起,门板的震动带着贺雨棠的身体一起颤动。
“小七,周宴泽,开门。”
而周宴泽依旧在紧紧抱着她,发了狠的亲她。
她唇齿张开一条缝,想告诉他让他停下,他则趁虚而入,探了进去,勾缠着她发了狠地搅弄。
与此同时,门板不停被敲动,贺京州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传过来。
“小七,周宴泽,开门。”
“小七,周宴泽,你们睡了?”
“小七,周宴泽,你们是不是不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