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饶命啊!贺先生!”
被踩在脚下的人眼睛里都是恐惧,挣扎着想要逃跑。
贺京州腿下使力,单脚碾踩在那个人的胸口,宛如一个将壁虎扎穿牢牢钉在墙上的钉子,对方毫无逃跑的可能。
“饶命?我只信一命抵一命!”
他弯下身,单手掐住那个人的脖子,手指骤然收缩。
对方如同案板上的鱼,呼吸发紧,喘不过气,脸憋的像个大紫茄子。
命悬一线,生死攸关。
贺京州开始逼问:“多出来的爆炸点是你故意放的?”
烟火师张着嘴巴,艰难的呼吸,断断续续地回说:“不、不是,警、警察已经审、问过我,我是无、辜的。”
贺京州的视线像锐利的鹰隼一样,在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上扫过,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少卿,贺京州松开手。
烟火师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呼吸着,着急的解释着。
“贺先生,爆破戏用的炸药都是需要申请的,我用的炸药依法向公安机关申请过《民用爆炸物品购买许可证》,炸药都是有数的,火灾发生后,警方已经向我核实过了,我是无辜的。”
贺京州冷涔涔的眼睛扫他,“刚才你看见我跑什么?”
烟火师:“我害怕呀,你妹妹虽然不是我陷害受伤的,但当时摁下爆破键按钮的人是我,我心里愧疚,觉得没脸见你。”
他叹息道:“要是当时我不按下那个按钮就好了。”
就算他不按下这个按钮,也会有别人来按,因为这是正常的工作流程,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场意外。
说到底,都是幕后凶手的罪。
烟火师走后,贺京州在火灾现场从天亮守到天黑,一直没见其他人过来。
夜里,他蜷缩在断壁残垣的角落,守株待兔
——
医院病房,护士查完房后,贺雨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每次翻身,带动床板嘎吱嘎吱的响。
田蜜蜜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棠棠,干啥呢,动静这么大,周宴泽跑你床上啦,你们俩在病床上造小人呢,吓得我都不敢睁眼。”
贺雨棠:“”
田蜜蜜:“温馨提示一下下,同房后把腿抬高,把枕头塞到屁屁下面,保持三十分钟,这样更容易怀孕。”
贺雨棠:“”
“蜜蜜小可爱,你讲话那么好听,上完厕所后一定擦过嘴了吧。”
田蜜蜜:“当然啦,别人嘴巴干抹润唇膏,我就不一样啦,我抹开塞露!”
贺雨棠再一次败给她的幽默,细细笑了起来。
“蜜蜜,你说,如果一个人被烧伤,晚上他会不会疼的睡不着觉?”
“如果有一个人去陪着他,他会不会就觉得好受点,能睡着了?”
田蜜蜜双眼一睁,“贺雨棠,你就直说了吧,你想去找周宴泽。”
贺雨棠:“他为了救我受伤,我多关心一下他是应该的。”
田蜜蜜:“那你就去找他呀,照顾照顾他,多疼疼他。”
贺雨棠:“怎么疼他?”
田蜜蜜:“你要实在不会,那这样吧,你躺那,自己疼,让他爽。”
贺雨棠脸上爬上两团娇艳的绯色,“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田蜜蜜:“我哪胡说八道了,你曾经不是这样做过吗,再做一次。”
关于初夜的一些回忆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