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咳嗽的声音突然就止住了,“不用,我好了。”
被吓好了。
周宴泽的双手捧住她的脸,手掌将她两侧脸颊的肉往中间挤,柔软红润的嘴唇撅着嘟起来。
“不,你没好,哥哥嘴对嘴给你渡气。”
疯鸟!
贺雨棠的头往后仰,脚往后退,“你是魔鬼吗?”
周宴泽英俊的脸庞覆压过来,步步紧逼,“我是亲亲狂魔。”
两个人闹着笑着,距离不自觉拉近,她的头抵在他的胸膛上笑的胸脯起伏,藕白的双手抱着他一只胳膊。
两个人互动起来自然熟络,流露出一种暧昧的亲昵。
这一瞬,两个人好像回到了热恋时期。
周宴泽的手覆在贺雨棠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往下帮她顺气。
他掌心抚过的地方,如同星火燎原,酥麻中滚动着让人心悸的痒。
贺雨棠往一旁侧了侧身子,嘴里含着吸管嘤嘤说:“谢谢,不用了。”
周宴泽想起她刚才的巨咳不止,心有余悸,“我是来给你送饮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投毒了。”
贺雨棠:“哪有,你才不会害我。”
周宴泽挑了挑眉,唇角微翘。
他问说:“下一场拍什么戏?需不需要我帮你对对戏?”
贺雨棠望着站在郑肖龙身旁的那个身影说:“下一场拍和白冰冰的对手戏。”
周宴泽:“那算了,我演不出82年的老绿茶精。”
在戏开拍之前,白冰冰问郑肖龙:“导演,刚才贺小姐的即兴创作很精彩,我要是在拍的时候也即兴创作,你会同意吧?”
郑肖龙:“如果你的即兴创造能让戏更加精彩,我当然热烈欢迎。”
白冰冰说:“导演,你放心吧,我从来不随便加戏,我是抱着精益求精的态度,让咱们的戏拍的更加有艺术性。”
白冰冰饰演的角色叫白水水,女二号。
白水水和陆因曼原本是好姐妹,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而分道扬镳,今天这场戏,拍的就是两个人决裂的场景——
寺庙里,香烟袅袅,巨大的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俯瞰众生信徒。
门口处的地上出现一个人影,纤细婀娜,步履娉婷,一步步朝寺庙里走出来。
镜头由地面缓缓往上划,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露出来,玉容花貌,柳眉杏眼。
陆因曼穿着淡粉色旗袍,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被映衬的如凝脂般细嫩,绸缎般的长发挽成精致发髻,脖子上戴着价值连城的白珍珠项链,贵丽雅致,神色斐然。
她看着佛像下面跪在蒲团上的女人,眼神冰冷淡然。
白水水双手合十,虔诚拜佛的样子,“妹妹,你来了。”
陆因曼:“是人是狗,总要亲自来看清不是。”
白水水:“你现在都不喊我姐姐了。”
陆因曼:“你什么货色,我什么脸色,姐姐这个称呼代表着尊重和认可,你也得配的上才行。”
白水水从蒲团上站起来,打量着陆因曼一身的珠光宝气,眼睛里烧灼着嫉妒。
“你现在攀上了陈少爷的高枝,不需要我了,但也别忘了,当初你高烧昏迷的时候,是我守在你身边照顾你。”
陆因曼:“我更忘不了,你为了攀附权贵把我骗到一个能当我爷爷的老男人床上,如果不是我跳窗逃跑,残花败柳这个词就是我的人生写照!”
白水水:“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帮男人逼我的。”
陆因曼拿出一叠照片,“你和那帮老男人谈笑风生的样子被记录的一清二楚,迫不得已?赶紧看看你自己吧,嘴角都快笑烂了!”
“白水水,和你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
啪——!
陆因曼把手里的一沓照片扬手砸在白水水的脸上,一张张照片洋洋洒洒落下,如同天女散花。
白水水脸上火辣辣的痛,抬手朝陆因曼脸上扇。
这就是白冰冰加的戏,狠狠打贺雨棠的脸。
贺雨棠眼疾手快,抬手抓住白冰冰打过来的手,扬起另一只胳膊,啪——,一巴掌狠狠扇在白冰冰的脸上。
“无论乌鸦怎么用孔雀的羽毛装饰自己,乌鸦永远是乌鸦!”
“别惹我,我不仅能让你的生活有诗和远方,还能让你的生活变成尸和警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