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倦倦的声音飘落进耳朵,尾音上挑,风流浪荡到没边。
“我这么硬,很喜欢是不是?”
都不用抬头看,贺雨棠就知道谁来了。
“胸肌硬你很了不起是不是?”
周宴泽:“当然,谁让大部分垃圾男人都没我练的硬。”
贺雨棠的脸从他胸膛上抽离往后退,后脑勺被他的大手掌住,又被按回他胸膛上,他手在她脑后抚揉了一把。
“妹妹这么喜欢,不多感受感受?”
贺雨棠照着他的胸膛重重捶了一下,“感受你个鸡毛掸子。”
周宴泽:“想感受,也行啊。”
双手覆在腰间就要开始解皮带。
贺雨棠被吓得惊慌失措,白软的手指紧紧抓握着他的手。
“周宴泽你个疯子!大街上光身子是违法行为,严重影响祖国的市容市貌,我劝你个法外狂徒住手!”
周宴泽懒懒散散的痞笑,长睫垂落,视线望着她的鼻尖。
“鼻子不痛了吧?”
贺雨棠紧张激动的情绪像被突然摁下暂停键,恍然间明白过来,他刚才那一系列看似无耻下流的行为,是在担心她鼻子痛,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周宴泽俯下身看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鼻尖,“痛傻了吗?”
贺雨棠鼻尖蹿上被电击的酥麻,“没傻,已经不痛了。”
周宴泽松懒的笑了一声,“那就好。”
导演郑肖龙和一群工作人员走过来,今天剧组的开机仪式几乎请来了全国所有的知名媒体,但女主角却姗姗来迟,他火急火燎的来找。
看到周宴泽站在贺雨棠身前,女主角迟到的原因这不就找到了。
被男妖精缠住了。
“咳咳,那个,无意打扰。”
郑肖龙低眉顺眼走到周宴泽身边,“周总,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现在大批媒体都在等着呢,你和贺小姐的事情等晚上再说行不行。”
周宴泽手指提了一下衣领,“我是那种沉迷女色、天天脑子里只想着女人的男人吗。”
回头看着贺雨棠,“宝宝,我们走。”
郑肖龙:“”
哥你不是吗?
贺雨棠走在周宴泽身旁,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他今天穿着一件新中式黑色中山装,一字盘扣,肩膀处用金线绣着凤尾竹,身姿挺拔,气质卓然,无需刻意张扬,自显矜贵不凡,翩翩风雅的贵公子。
贺雨棠微微怔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黛青色旗袍,黑色中山装,像情侣装。
郑肖龙也发现了这一点,看着两个人道:“周总,贺小姐,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像民国时代的才子佳人。”
作为一名导演,郑肖龙看着周宴泽那张完美符合黄金比例的脸,职业病发作,有点惋惜。
“周少这张脸放在镜头里,无论怎么拍都会很好看,不去当演员真是观众们的遗憾。”
周宴泽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怠懒的声音卷尽肆意横行,“娱乐圈那点钱,我不稀罕挣。”
周氏家族拥有二十五家上市公司,三十多万名员工,垄断性拥有基建、港口、地产、能源、通讯、酒店、金融、半导体、机械等九大主营业务,说是掌握着命脉,一点都不为过。
周氏家族的产业涵盖到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凡是在这个国家生活的人,都离不开周家的生意。
坊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这个明面上可以选举出不同的领导,但背后的掌权者只姓周。
周宴泽,即是周氏集团现任掌权人。
娱乐圈几百亿的生意,在旁人看来是馋到双眼发红的香饽饽,在周宴泽眼里不过区区三瓜两枣,不值一提。
他说娱乐圈的钱他不稀罕挣,确实如此。
郑肖龙也觉得自己的话有所不妥,让尊贵的太子爷去演戏,实在是太纡尊降贵了。
他知趣的不再提让周宴泽演戏的话题。
贺雨棠跟着周宴泽来到开机仪式现场,前方,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照出名利场的明潮暗涌和争权夺利。
她拽着他的衣角,“你还要继续往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