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推门出去的手忽然顿住,缩了回来。
她倒不是有偷听别人酱酱酿酿的癖好,而是因为,隔壁隔间里男人的喘声实在是有些耳熟
好像之前在哪里听过
贺雨棠今天穿的运动鞋,走路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像高跟鞋那么响亮,但也是有声响的。
再加上刚才开门关门以及冲马桶的声音。
但隔壁的两个人一点也没听到,战况依旧激烈,声音回荡在整个厕所。
显然,他们不是找不到更隐蔽的地方,也不是没钱开房,他们就是闲的。
贺雨棠忍着烧的通红的脸,站着没动,屏气凝神,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想要再听听男人的声音,辨别出他究竟是谁。
她极力的降低存在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但隔壁的两个人嘴里并没有再发出声音。
手肘不小心撞到放卫生纸的铁架子,发出嘭的一声。
隔壁的两个人依旧没听到,互啃的声音还挺激烈,回荡在卫生间的声音不停。
隔壁传来女人的声音:“弟弟,你好棒啊”
污言秽语传进耳朵,简直不堪入耳。
贺雨棠虽然不保守,但也没开放到这个程度,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听完全程,推门走出去。
门口,她撞到一个男人的怀里。
周宴泽扶住贺雨棠的胳膊,防止她往后摔,乌沉的眼打量着她脸上的绯红和慌乱,“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雨棠张了张嘴,皓齿红唇,丰盈饱满如同新鲜的樱桃,却没有吐出一个字,羞于启齿。
女厕所里忽然传来一道男人重重的声。
周宴泽嗤笑了一声,“原来是碰到了这种事情。”
贺雨棠也蚌埠住了,第二次了,“我怎么老和你一起碰到这种事情?”
周宴泽:“别人打野,开心的人又不是我,这还能怪到我身上?”
“没怪你
”贺雨棠就是觉得太神奇了,每次她最尴尬的时候,总能碰到他。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碰到他比较好,如果碰到其他人,她会尴尬到原地去世。
大概是听到了周宴泽和贺雨棠的说话声,女厕所里的两个人停了。
从来没想到人还可以变态到这个程度,贺雨棠脸上的红色几乎要滴出来。
忽的,耳边骤然清净,不堪入耳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周宴泽捂住了她的耳朵。
“别听,脏东西。”
他将她护在怀里,捂着她的耳朵走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掌心熨烫她的皮肤。
就在贺雨棠和周宴泽离开后不久,女厕所里的一男一女走出来。
男人长相眉眼周正,身材精瘦,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帽子,脸上戴着一个黑色口罩。
女人身材丰腴,大波浪长卷发,红色吊带裙,长相气质偏向熟女。
虽然两个人在女厕所里面玩的非常之狂野,但在出来后,刻意保持着距离,站的隔着一米远。
女人朝两边走廊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朝男人甩了个飞吻,“弟弟,我走了。”
男人:“回家后记得先洗个澡,刚才我没戴套,别被发现。”
女人:“知道了,我情难自抑的时候咬了一口你的脖子,你也注意点,别被发现。”
两个人互相叮嘱过对方,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往走廊的两个方向走。
与此同时,贺雨棠和周宴泽来到顶楼餐厅入口处。
他的双手还捂着她的耳朵,热源取之不竭一样,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掌心涌进她的身体。
前方,田蜜蜜和薄延晟坐着等他们,随时有可能回头。
见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贺雨棠双手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肌骨匀称,看起来冷白细腻,摸起来指骨坚硬。
曾经,这双漂亮的手在她身上搅起一汪春水。
心头猛然一悸,她抓着他的手猛的用力,往外扯了扯。
“周宴泽,可以松开了。”
“是吗,刚才没注意,这么快就走到餐厅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