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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惊恐地瞪大双眼，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双腿在地上不住地蹬。
大师兄被揍得鼻青脸肿，却还有力气求情。
“谢朝月，林娇娇罪不至此。她已经被你折腾成这幅样子，你就放过她吧。”
“他们对师姐动手的时候，你求情了吗？”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
看来是没有了。
真是个白眼狼，师父养了他十年，师姐和我把他当兄长敬爱，到头来连一句好话都没得到。
“把林娇娇也带上，她留着还有用。”
她身上满是脏污，魔族众人都不想去动她。
“魔族，要不给洗干净一点吧。”天狼语气委婉，“也不好脏了族人的手。”
林娇娇闻言，鲜血淋漓的脸上流下两行泪，疼得她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屈辱吗？难受吗？想死吗？
我的目光扫过地上这些人。
很快，他们便都会下去见阎王的。
仙门过好日子过太久了。
魔族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揽月宗。
我没有住到掌门的大殿里，而是搬回了外门的小院。
大师兄被我绑在师父和师妹的牌位前，跪了一整天。
见到我，他试图打感情牌。
“魔族人粗鄙，这小院子可是师父亲手盖的。这里到处都是师妹生活过的痕迹，你怎能让他们住进来，破坏掉这些东西？”
我摸了摸下巴：“你说得有道理。”
大师兄见有希望，忙靠近了些。
“你看见院门口种的那些花了吗？师妹亲手种的。魔族人哪里会种花啊。不如你把我放了，我去伺候花草，绝对和师妹养得一样好看。”
那片花还水灵灵的开着。
师妹知道我嗅觉灵敏，可我们住的这块地方，是揽月宗排污所用。
我因为这些难闻的气味整夜睡不好。
师妹下山买了些鲜花种子，每日都悉心照料。
花开时，她比我还高兴，牵着我来看花。
“师姐，这样就好了，你闻闻香不香？”
她尖尖的脸上有一对大眼睛，很是好看，眨巴眨巴盯着我，可爱极了。
许是那些粪土的作用，花开得一日比一日好，我们的小院也成了一片花海。
阳光好的时候，师妹便拉着我躺在花丛中晒太阳。
她说多吸收点日月精华，能压制我心中的戾气。
师父怕我们晒伤，又收集茅草给我们搭了一个棚子。
大师兄外出比试的时候，我们三人便在底下煮茶。
旁人以为我们穷困潦倒，贪图富贵。
可这样平常的日子，我们过得比谁都高兴。
“大师兄说得不错。既如此，你便去伺候那些花吧。”
我用手抚摸那些花朵，摘下一朵放在牌位前。
“花园里少了花泥，怎么能行？”
一个魔族走进来，把大师兄带走。
天狼凑在我耳边道：“听您的吩咐，把赵氏和林娇娇关在一起，已经三日没给吃食了。她们现在还在鬼哭狼嚎，想要出去呢。”
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那我便去看看她们吧。”
房门一打开，恶臭味便传来。
母女二人紧靠在一起，见到些许光亮后，都有些愣神。
天狼将一个馒头扔到地上，两人连滚带爬凑上来，赵氏将馒头掰成两半，分给了林娇娇。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这般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