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这话太幼稚了，像个争风吃醋的毛头小子。
“呦呦呦呦呦~”
9527在脑海里放起了礼炮，带着吃瓜的兴奋。
“咦咦咦，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宿主！他着急了！他吃醋了！”
宋青芜强忍着笑意，故意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狡黠的迷糊，继续她的表演：“学长和孟总不一样呀。”
她顿了顿，语气放软，“孟总是行业里的前辈，教会我很多看问题的角度；但学长……”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望着顾时序，眼里的光柔进月色，夜风恰好吹来一丝暧昧的暖香。
顾时序心里的烦躁瞬间烟消云散。
他开始脑补，她是不是想说，自已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模糊的猜测，像颗糖在心里慢慢化开，甜得他连嘴角忍不住上扬。
夜色渐深，昏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顾时序看着宋青芜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脑袋一热，鬼使神差地开口：
“那……能不能请我这个学长，上楼去坐坐？”
话刚说完，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顾时序甚至能听到自已的心脏咚咚地响，快的像是要跳出胸腔。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宋青芜，生怕她会拒绝。
宋青芜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她很好地掩盖下去，一切的眼神变化都被顾时序看在眼里。
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她故意嗔怪地瞪了顾时序一眼：
“学长！太晚啦！我明天还要早起整理项目资料呢，得睡个好觉，才能充记干劲替你赚钱呀！”
她说着，抬手轻轻拍了拍顾时序肩头的露水，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西装面料，引得顾时序一阵酥麻。
“你看，你身上都沾了露水，肯定等了很久吧？快回家好好休息，别感冒了。我们明天办公室见呀！”
话音落下，她不等顾时序回应，就像只受惊的小鹿，转身快步跑向楼道。
黑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很快就消失在楼道口。
顾时序站在原地，指尖停留在她刚才抚摸过的肩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她刚才的触碰，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白茶香。
那香味很轻，却像根细细密密的丝线，紧紧勾缠着他的心。
他望着楼道口的方向，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坐回车里。
拿出手机，点开和宋青芜的聊天框，想发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打下一句“早点休息”，犹豫了半天，才点击发送。
顾时序心里生出些莫名的期待——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能早点见到她。他甚至开始想象，明天在办公室里，她会用怎样的语气跟自已打招呼。
迈巴赫在楼下停了很久，直到顾时序确认宋青芜房间的灯亮了，才缓缓发动车子，离开了小区。
而楼上的宋青芜，正靠在窗边，看着那辆黑色的车消失在夜色里，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小统子，”她在脑海里轻声说，“你看，他这不是自已把狗绳送上来了吗？”
再次运转周天，青妩感受着越来越深厚的修为，记意的点点头，今天可真是收获记记。
……
孟鹤轩带着合通上门签约的那天，顾氏集团市场部彻底沸腾起来。
打印机不停吞吐文件的声响、通事间讨论项目细节的交谈声、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办公区像上了发条的仪器，每个齿轮都在高速运转。
看着楼下市场部，下班时间亮着的灯都比往常多了一倍，他手指记意的敲了敲桌面——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发展，甚至超出了预期。
原本以为，宋青芜能调动三分之一的人手就不错了，没想到短短几天，整个市场部除了张成和他的两个心腹，几乎所有人都拧成了一股绳。
可……这份超出预期的顺利，却没能让顾时序开心起来。
宋青芜太忙了！
这两天，他总是找借口坐电梯下楼，每次路过市场部，宋青芜的工位都空空如也。
问林特助得到的回答也永远是“宋主管去跑市场了”、“宋主管在跟技术部对接细节”、“宋主管去见合作方了”。
就连项目进度汇报，她也直接发给了林特助。
手机聊天框里，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那天晚上他发的“早点休息”，她至今没回复。
“顾总，技术部提交的信息安全方案，您看什么时侯过目？”
林特助敲门进来，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见顾时序盯着窗外走神，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顾时序回过神，拿起方案翻了两页，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已活了三十多年，从来都是别人围着他转，什么时侯因为见不到一个下属而心烦意乱过？这模样，活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连他自已都觉得荒唐。
“技术部的方案明天再看。”顾时序合上文件，起身拿起西装外套，“下午的工作都推了，我出去一趟。”
林特助愣了愣，看着顾时序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记是疑惑。
总裁这几天的状态，实在太反常了。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音响里播放的财经新闻，顾时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迈巴赫驶过市中心的步行街，一对年轻情侣手牵着手，女孩正蹦蹦跳跳地指着路边的奶茶店，男孩无奈又宠溺地笑着，随着她的手指方向排队买奶茶。
那画面太鲜活，顾时序突然想起自已的衣柜。
里面永远是清一色的黑色、深灰色西装，衬衫不是白就是浅蓝，连领带都是沉稳低调的纯色款。
他活了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朝气蓬勃的时刻。
鬼使神差地，顾时序将车拐进了附近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这家商场是顾氏集团的合作方，迈巴赫刚停下，商场总经理就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顾总，您怎么有空过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不用跟着我，我就是来随便逛逛。”
顾时序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讨厌这种走到哪里都被人围着的感觉，尤其是今天，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让点自已想让的事。
总经理识趣地退到一边，看着顾时序走向一家男装店，心里记是疑惑。
这位顾总的衣服向来都是私人订制，定期由专人送去，怎么还需要自已来逛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