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纷纷避让,御林军腰间佩戴长剑,护在轿辇左右。
一处酒楼的二楼包间。
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一杯酒一杯酒往肚子里灌,看着被这么多的人护送回宫的女人,他不由得冷哼一声。
一旁的侍从瞧见自家主子这样,脸色一变。
连忙上前挡住了酒杯,“哎呀,小少爷,可不能再喝了,喝多了回去夫人肯定要发怒的。”
现在宫中的皇后娘娘本就出事了,安王府的世子妃也出事了,侯府最近一片愁云惨淡,气氛压抑。
要是在这节骨眼小少爷出事了,夫人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滚开。”
主仆两人拉扯之间,手中的酒杯忽然猛地飞出了窗外。
好巧不巧,正好砸向了贵妃的轿辇。
“不好,有刺客!”
听见动静,御林军的萧统领脸色一变,立马拔出腰间的长剑,一个脚尖点地飞身上前迅挡住了那只砸向轿撵的酒杯。
动静太大,队伍不得不停下来,御林军纷纷拔出腰间上的长剑,很快就有人找到了酒楼的二楼,把人给押到了沈枝意的轿撵面前来。
“娘娘,是个酒杯,东西是这两人砸的。”
“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二人?”
萧统领犯了难,刚刚把人押下来一瞧,他立马认出了这人是皇后的嫡亲弟弟,永宁侯府的小公子陈启明。
今年才十六岁,比皇后小了整整十多岁,是永宁侯夫人的老来子,在家中备受宠爱,皇后更是极为喜欢这个亲弟弟。
贵妃与皇后不和,又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
轿辇之内。
红月脸色不太好看,“娘娘,这人一定是故意的,贵妃仪仗,那么多的百姓回避,怎么偏偏冒出个不知死活的。”
“娘娘,你等着,奴婢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大胆。”
轿辇掀开,红月探出头来,往下面被好几个御林军压着的人一看。
这一看还真不得了。
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你是永宁侯府的人?”
这小子生得跟皇后有几分相似,两人之间绝对有关系。
看来是故意的。
陈启明喝醉了酒,此刻哪还有什么理智,他是侯府老来子,又是嫡出,从小被全家宠着长大,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押着他。
他一下子怒了,不停挣扎着,“还不快放开本少爷,你们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居然敢得罪本少爷,我看你们是想找死。”
不就是一个酒杯吗,他又不是故意的,也没砸死人。
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红月气得不行,眸色一沉,“好一个永宁侯府,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如此冒犯贵妃娘娘,来人,把这人给绑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跟那个安王府世子妃一个样,仗着有皇后这么一个姐姐,一点都没有把他们家娘娘放在眼底。
一听这话,从小被家里的爹娘还有哥哥姐姐宠着长大的陈启明不干了,他狠狠瞪了眼红月,“你敢。”
在这京城里,还没几个人敢绑他。
不用继承爵位的嫡幼子,还是家中的老来得子。
他不用像大哥一样刻苦承担家里的责任,也不用像皇后长姐一样负担起家族兴衰,祖母疼他,爹娘宠他,几个哥哥姐姐更是纵容他。
“这”萧统领犹豫了一下,对着轿辇又拱手行礼。
“娘娘,永宁侯府的小公子,应该如何处置?”
沈枝意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
这张脸,跟陈妙仪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更多的是像侯夫人王氏。
还真是叫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