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看见这东西,脸色也变了。
“陛下,微臣与皇后娘娘之间确实是清白的,这定然是有人在刻意陷害。”
“还望陛下明察。”
事情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有太多的东西证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陆承声音沉沉,眸色冰冷。
“好啊,那你们给朕解释解释,为何朕凤仪宫寝殿床榻下的密室朕不知道,玄清却知道,还可以随意出入,甚至在里面关押宫中的大太监,还可以私设牢房?”
“还有,这个香囊,分明就是出自皇后你之手,上面的花纹样式以及针脚,朕这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你们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
“朕也想相信,可证据摆在朕的面前,你们教朕如何相信?”
“难不成,就凭你们口中喊的两句冤枉?”
陈妙仪瘫倒在地,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心里一片冰凉,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那双明亮的凤眼,不知何时黯淡了下去。
“夫妻多年,原来陛下是这般看待臣妾的”
“事到如今,臣妾解释过了无数遍,陛下还是不信。”
“既然如此,那臣妾便以死证明清白。”
说罢,陈妙仪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冲向了大殿之中的柱子上。
“快,快拦住她,快拦住皇后。”陆承脸色一下子变了,当即起身喊人。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碰——
鲜血飞溅。
陈妙仪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淌。
她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脸上糊满了温热的一片鲜血。
疼痛密密麻麻传来,意识渐渐模糊,脑海里记忆却越发清晰。
她想了十多年前太子选妃宴那日。
那么多家世出众,才学美貌过人的贵女之中。
当时还是太子的帝王,第一次不顾太后和先帝不满的目光,唯独朝她走去,把象征着太子妃的玉如意给她,随后牵起她的手,朝众人宣布,她就是他唯一的太子妃。
那时候,多好啊。
可后来怎么就变了。
周围
一瞬间,整个大殿仿佛寂静了下来。
这是众人都没有料到的。
包括沈枝意。
还有玄清,他本来是有机会去救人的,但是他从未想过皇后会真的去撞柱求死。
陆承不知何时已经跌跌撞撞走到了陈妙仪的身边,他蹲下身伸手想要去碰她,却又停在半空中好半晌。
不一会儿,常平已经把太医叫过来了。
来人是张太医。
很快,大殿内的人统统都请了出去。
里面只剩下太医院的人,以及陆承还有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