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厮混了一上午,满室旖旎,陈盏被翻来覆去像坨面团一样揉圆搓扁的折腾。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香肩裸露在天鹅绒被外,内心无比后悔早上不该招惹他。
周京聿一脸餍足,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心情颇好的问道:“还能起来吗?”
陈盏递给他了一个幽怨的眼神,下意识的撒娇,“腰酸。”
周京聿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在床边坐下,大手伸进被子里,替她按摩着酸软的腰。
他的按摩力道正好,陈盏不由得眯起眼睛,这个时候,他总觉得她像一只外表装得温顺的猫。
声音不自觉的温柔宠溺道:“佣人已经做好饭了,下去吃饭。”
陈盏被从床上捞起来,她正好看见了他喉结上的牙印,不免惊讶道:“还没消下去吗?”
昨晚灯光暗,也没有往这方面注意。
前几天她恼怒他在车里做的狠,在上面狠狠咬了口,当时没出血,却留了印迹。
以为这两天就消了,没想到今天都还没从上面看到浅浅的痕迹。
说起这个,周京聿在她后腰重重拍了一巴掌。
陈盏立马神情控诉道:“你干嘛又打我?”
她又不是小孩了,这人怎么老这样。
讨厌死了!
周京聿磨磨后牙槽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我顶着这个牙印这两天在集团怎么被人笑话的吗?”
只能说陈盏寻的位置太好了,不偏不倚,正好在领口处露出一半。堂堂一榕投集团总裁,导致这两天落在他喉结附近的目光,明显比落在他脸上的要多。
就连张青也是,每每说话都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他领口上,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应该在佩服陈小姐的绝世杰作。
陈盏心虚的撇开目光,还在嘴硬,“你就不能穿高领毛衣吗。”
周京聿半阖着眼皮睨她,幽怨道:“成啊,我也给你咬一口。”
陈盏赶紧捂好自己的脖子,“不行不行,我明天还要去接外婆出院。”
说着怕周京聿真要给她咬上一口,从他身上挣扎着跳下来,腿不软也不疼了,堪比灵丹妙药。
佣人做完饭就走了,也省去了陈盏看见陌生人的尴尬。
周京聿这周末没有公务要处理,闲下来陪着陈盏在书房练口语。
书桌上还有周京聿上回写好没有收起来的毛笔字,入目是满纸的龙蛇狂舞,墨浪翻涌,桀骜不驯的气势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吞噬。
陈盏看着这幅堪比名家的杰作,满眼欣赏的问道:“这是你写的?”
周京聿瞥了眼她手上的纸张一眼,口吻随意道:“闲来没事,写了两笔。”
陈盏不免在心中咋舌,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假谦虚还是真炫耀。
但还是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夸这狂草字迹的飞白处似断还连,气脉贯通无阻,墨色浓淡干湿,层次分明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