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呵呵地来迎祁睿慈,道:“哟,这不是祁公子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是来找绯璃的吧?绯璃早就吩咐过我了,您要是来了,就直接带您上去见她,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绯璃对一个男人如此特殊呢!”
听了这话,舒娉婷和祁睿慈心下都觉得惊讶,绯璃这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来找她?
老鸨这番话恰巧落进了刚进门的一位男客耳朵里,这个肥头大耳的男客当即不乐意了,道:“诶,凭什么啊?都是男人,咱们连和绯璃姑娘说句话都难,他倒好,来了就能直接上楼?”
老鸨甩着艳红的绢子打哈哈:“哎呀,谁让绯璃就是中意他呢!这位爷您要是也能得绯璃的另眼相待,您就是在这天香楼里头横着走,老婆子我都没意见。”
男客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祁睿慈,又看见祁睿慈后头还跟着舒娉婷,舒娉婷这次没有乔装打扮,直接以本来的面目来天香楼。这个男客忍不住啧啧称奇:“哥们,来逛窑子还带女人哪?这是想干嘛?有了一个绯璃还不够,还要带个俊俏的小娘子一起玩双飞啊?”说罢,猥琐地笑了两声,“嘿嘿,看不出来嘛,长得这么芝兰玉树、君子端方的,背地里玩得这么花啊?!哈哈哈”
很快,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柄寒光凛冽的灵剑已直指他眉心,持剑者正是面若冰霜的祁睿慈。
祁睿慈垂眸看着他,眼底哪还有半分温度,只有无边的寒霜:“你再说一句试试!”
那男客被剑尖指着眉心,他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仿佛看见了阎王爷在朝他招手,这是他此生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了。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如筛糠,空气中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仙、仙长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小的这张臭嘴该打!该打!”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告饶,一边左右开弓猛扇自己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突然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鸨原本也被祁睿慈突然亮剑吓得花容失色,但到底是见过风浪的,她回过神来,赶忙堆起笑脸上前打圆场:“哎唷唷!祁公子您何等人物,何必跟这起子浑人一般见识?真见了血没得污了您的剑!公子莫要冲动,您可是来找绯璃姑娘的?公子,我这就带您过去吧,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呐!”
祁睿慈冷哼一声,收了剑,拂袖转身,示意老鸨带路。这老鸨原本还想提醒祁睿慈别带舒娉婷进去,毕竟她这天香楼向来是不接待女人的,但是看他方才拔剑时那气势逼人的模样,老鸨不敢惹他,只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默默把准备好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四周人群都被祁睿慈方才突然拔剑吸引了目光,看着老鸨带着这一男一女快步登上雕花木梯,不由得窃窃私语,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