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对闻讯赶来的府中护卫厉声道:“来人!将这逆子给我押入府衙大牢!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老爷!”田夫人发出一声哀鸣,却见田宏面色铁青,毫不动摇,最终也只能掩面痛哭,不再求情。她知道,儿子这次,是真的彻底毁了,谁也救不了他了。
护卫们面面相觑,但见城主态度坚决,只得上前,将昏迷的田风抬起,朝着府衙大牢的方向走去。那隆起的、依旧微微蠕动的腹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可怖。
舒娉婷醒来时,窗外已是晨光熹微,城主府中所有人都在半夜被惊醒,只有她一人在防护结界中睡的安稳。她揉着惺忪睡眼,见祁睿慈仍在窗边的蒲团上静坐。
舒娉婷唤了他一声:“师兄。”
祁睿慈睁开眼睛看向她。
舒娉婷闻着空气有一股烧焦的糊味,问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祁睿慈将田风纵火的来龙去脉简明说与她听。
听完事情经过,她忍不住啐道:“这田风真是死性不改,恶毒至极!自己造孽得了报应,还想拉所有人陪葬?真是死有余辜!”她看向祁睿慈,眼神后怕又庆幸,“还好有师兄你,不然我们都要被他害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叹女人的第六感真准,幸亏她察觉到不对,硬是拉着祁睿慈再留宿一晚,否则田风这把火不知道会烧死多少无辜的人呢!
二人在城主府用过早膳,便向田宏告辞:“田城主,令郎之事既已告一段落,我等还需回宗门复命,就此别过。”
田宏拱手,对他们谢了又谢:“多谢二位仙师若非二位,我田家乃至这郑城,恐已酿成悲剧。”他命人奉上早已备好的谢仪,却被祁睿慈婉拒。
“城主保重。”祁睿慈拱手回礼。
舒娉婷也道:“城主大人,您也节哀顺变。”她虽觉得田风活该,但面对一位心碎的父亲,终究说不出更刻薄的话。
两人走出城主府,来到城外空旷处,一前一后御起灵剑,朝着玄天宗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