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风被她问得一噎,磨蹭了半天,才低声道:“有有是有。”
“是谁?”舒娉婷步步紧逼。
田风却梗着脖子,一脸不耐:“我三个月前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是谁?”他是郑城城主之子,好色成性,家中财势滔天,身边的女人从来不曾重样,此刻说这话时,竟还有几分理直气壮。
舒娉婷被他这副无赖模样噎得说不出话,只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
祁睿慈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冷意:“田公子,此事关乎你的身家性命,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你三个月前可曾接触过什么奇怪独特的女人?或是遇到过什么反常的怪事?”
田风闻言,低头沉思片刻,随即猛地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怪事好像没有。不过这三个月,我夜里总睡不安稳,老是梦见有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满身是血地要索我的命!”他说着,双手紧紧抱住胳膊,像是害怕极了。
“那定然和女人脱不了干系!”舒娉婷立刻道,“你再仔细想想,三个月前到底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女人?”
“真没有啊!”田风嘴硬道,“我接触的女人不是府中的通房丫鬟就是天香楼里的姑娘,能有什么特殊的?”
“你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就算想帮你,也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舒娉婷沉下脸,“鬼胎缠身之事非同小可,再拖延下去,只会让你腹中的东西吸食干净你的身体,到时候神仙难救。”
祁睿慈也点头附和:“田公子,我们并非要追究你的私事,只是这鬼胎成因诡异,必须要找到根源,我们才能对症下药。你若执意隐瞒,我们也只能告辞了。”
“你这个孽障!”田宏又气又急,忍不住抬手就要打他,却被田夫人拦住。他指着田风怒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藏着掖着?赶紧把该说的都说出来!难道要等这鬼胎把你的命都耗没了你才甘心吗?”
田夫人也哭着劝道:“风儿,听爹娘的话,告诉仙师吧,不然你可怎么办啊”
在众人的轮番施压下,田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于肯开口,他皱着眉道:“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女人啊硬要说特殊的话,那就只有天香楼的花魁——绯璃了。但是我敢肯定,此事绝对和她无关!”
舒娉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好奇追问:“她特殊在何处?你又为何如此笃定此事与她无关?”
提到绯璃,田风脸上的烦躁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痴迷的神色,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她是世间最漂亮、最美好的女人。”他沉醉地回忆着,“她虽然是天香楼的花魁,可她性子高傲,从来都不接待自己不想见的男人。但凡是个男人,见了她都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付出一切,乞求她的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