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城主府坐落于城中心,朱漆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气势威严。舒、祁二人亮出身份牌、门房通报身份后,府内很快出来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恭敬地将二人引了进去。
穿过几重庭院,便到了待客的正厅。城主田宏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憔悴,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见了祁睿慈和舒娉婷,连忙起身相迎:“二位仙师远道而来,快请坐。”
分宾主落座,侍女奉上香茗。田宏端起茶杯却没心思喝,叹了口气:“不瞒仙师,犬子之事,实在是让老夫焦头烂额。城中流言四起,都说他是被邪祟缠身,连带着城主府的名声都受了影响。”
祁睿慈开门见山:“城主,能否带我们去看看令郎?”
“自然可以。”田宏立刻起身,“二位仙师这边请。”
一行人来到后院的一处雅致院落,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干呕声。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坐在窗边,脸色苍白,捂着胸口,眉头紧锁。他身形本就清瘦,如今腹部明显隆起,确实有些诡异。
“风儿,这是玄天宗的仙师,来帮你看看。”田宏轻声道。
青年身侧,一位富态雍容的中年妇人正端着青瓷碗,小心翼翼地用银勺舀起些清粥,吹了又吹才递到他唇边。见有人进来,她连忙放下碗起身,眼眶微红地福了福身:“见过二位仙师。”正是田风的母亲。她发髻略松,眼下乌青浓重,显然是多日未曾安睡。
田风闻声抬眼,目光先是落在舒娉婷、祁睿慈二人身上,见他们容貌一个比一个出挑,他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艳,可慢慢地那惊艳便掺杂了些淫邪之色,他直勾勾地盯着二人,痴道:“两位是仙人下凡吗?怎么都生得这样好看?”
祁睿慈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挡住了田风的视线。田风看不见舒娉婷了,只得专注地看着祁睿慈俊美出尘的面容。祁睿慈指尖微动,一缕灵力悄然探出,萦绕在田风周身。片刻后,祁睿慈脸色凝重起来,收回手沉声道:“城主,田公子印堂发黑,周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阴煞之气。而他腹中的东西,阴邪之气极重,恐怕并非寻常胎儿而是一个鬼胎。”
“鬼胎?!”田宏夫妇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田夫人腿一软,若非田宏及时扶住,险些当场瘫倒在地。“仙师!仙师救命啊!”田宏紧紧攥着祁睿慈的衣袖,声音都在发颤,“风儿是我田家唯一的独苗,求二位仙师无论如何要救救他!”
田夫人也回过神来,泪如雨下:“是啊仙师,我们求您了!这胎儿邪门得很,大夫开的堕胎药喝了多次,却半点用都没有,反而让风儿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这可如何是好啊?”
舒娉婷看着田风那副病恹恹、死气沉沉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开口问道:“这胎儿有几个月了?孩子的母亲又是谁?”
田风眼神猛地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
田宏在一旁急道:“大夫诊出来的时候,说已有三个月了。”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舒娉婷盯着田风,语气带着几分逼问:“三个月前,你有没有和哪个女人睡过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