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梅惊在原地。
难道兴艳才是郭彩霞跟王老五生下的野种。
而柳小川才是自己的儿子?
“大伯母,你想什么呢?大伯母?”见男子苏醒过来,在地上使劲挣扎,柳小川忙叫了两声。
顾春梅回过神来,让柳小川把裤腰带解下来,又把男子绑了一圈。
“小川,你刚才说的事情你妈知道吗?”顾春梅问。
柳小川摇摇头,“我从来没跟她讲过。”
“暂时先不要说。”她要回村找老太太确认一下。
如果婆婆在自己生产时、偷偷掉包了孩子,顾春梅绝不会放过她。
片刻后,柳兴发带着几名公安过来,把男子押走了。
做为受害者,顾春梅也得去一趟公安局,协助调查此事。
钱局长一听说顾同志被人打劫了,心里一惊,亲自来审理犯人。
“你和孩子没受伤吧?”钱局长很热情地询问。
老夏对他们娘俩颇为照顾,所以钱局也不敢慢待他们。
顾春梅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我们刚才审了一下,那歹徒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顾同志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
做为一名老公安,他心里当然清楚歹徒背后另有其人。
不然顾同志娘俩穿得这么破旧,歹徒不可能无缘无故盯上他们。
柳兴发插了一句,“一定是我爸和二婶派来的,只有他们知道我们身上有钱。”
一旁的柳小川也愤愤道:“跑不了他们,他们现在穷得叮当响,心里正怨恨我大伯母呢,想着趁大伯母离开省城之前,把钱都抢回来,除了他们没别人!”
钱局长‘嗯’了一声,把手下孙为民招呼过来,吩咐道:“你去把柳一鸣和郭彩霞带来问话。”
“知道了钱局。”孙为民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妈,马上要发车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柳兴发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催促道。
钱局长闻言,隐隐有些好奇,“你们要坐车回乡吗?”
顾春梅说道:“是,车票都买好了,却遇到了这档子事,钱局,我们能不能先走啊?”
“这恐怕不行,你们是受害人,得配合调查此案。这样吧,等我们弄清楚此事后,我让局里派辆车送你们回去,怎么样?”钱局长问道。
顾同志毕竟是老夏关照的人,所以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顾春梅一脸歉意,“那就麻烦钱局长了。”
看来车票是白买了。
孙为民来到医院才知道,郭彩霞已经办出院了。
眼下没人知道他们两个去哪了。
“哼,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柳一鸣目前还是军人,明天咱们直接去军区抓他。”孙为民说了一句,便回去找钱局汇报了。
顾春梅眼看这事儿当天办不成,只好领着兴发和小川再次住进了招待所。
招待所楼下有一家面馆,看着柳小川狼吞虎咽的样子,柳兴发问顾春梅,“妈,他跟着咱们算咋回事啊?”
虽然小川救了他和他妈,表现得很勇敢,但也不能因此赖上他们吧。
顾春梅扒瓣蒜扔进儿子碗里,“这次回村,我要找你奶确认一件事,小川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