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兴国先过过嘴瘾,重头戏留给老妈。
李老太太被怼得全身直突突,咬着牙骂道:“你妈当年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崽子,没爹疼,没娘爱,在村里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她能嫁给一鸣,那是她家祖坟冒青烟了,我给她吃给她喝,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个个翅膀都硬了,都敢跟她叫板了。
柳兴国听后,拧紧眉头,“吃百家饭长大的就不是人了?就活该被你欺负了?就该忍气吞声、让我二婶顶替她的名额去随军了?”
“别人家的老人都向着自己儿媳妇和孙子,不让他们受半点委屈,你们可倒好,跟吸血鬼似的,拼了命地打压我们、欺辱我们,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我妈十几年前也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长相有长相,要个头有个头,凭啥嫁到你们家后,就得被你们欺凌打骂?她卖给你们家了?有卖身契吗?”
“你少拿老一代人的思想观念来要求我们,这都建国多少年了,过去你们那一套封建礼教兴许还管点用,但在这儿,不好使了,爱咋咋地!有招想去,没招死去!再敢侮辱我妈,我就把你那张吞粪的老嘴撕开!”
柳老太太全身哆嗦得厉害,嘴唇剧烈颤抖,一双三角眼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你反天了,反天了!”
柳老太太不顾脑门的疼痛,抢过老伴的拐棍,呜呜嗷嗷地就朝柳兴国打去。
恰在这时,吴老蔫和刘会计等人走进屋子。
见到眼前此景,当即怒喝一声,“干什么,给我住手!”
光天化日就敢打人,无法无天了。
柳老太太动作一顿,回头看去,就见黄大喇叭气哼哼地看着她,“兴艳奶,吴队长来了,咱们说道说道吧!”
今天不把钱要回来,她名字倒着写。
柳老太太赶忙把拐棍塞给老伴,笑吟吟道:“老吴啊,我们这是家事,就不劳烦你”
“什么家事?”吴老蔫竖起眉头,“刚才宝根妈说,你骗了她200块钱,还死不认账,有这事儿吗?”
“哎哟,这话说的,我收的是彩礼钱,当时宝根娘也答应给了,哪能叫骗呢?”柳老太太急声解释。
黄大喇叭闻言,破口大骂,“放你娘个罗圈屁,我问你,你孙女人呢?我家连婚房都布置好了,她如果不回来,你让宝根娶谁当媳妇?娶你这老蒯吗?”
“又没说不回来,你叫唤啥啊!”柳老爷子绷着老脸,“兴艳是年轻人,眼下还在上学呢,怎么可能天天待在村子里?”
“我呸!”黄大喇叭啐了口唾沫,上前拽住柳兴国,“兴国,你跟吴队长说说,你妹子是不是被人贩子拐跑了?你说实话!”
柳兴国笑着点点头,“对,拐跑了,估摸着这会儿已经被卖到南方或者国外去了!”
此话一出,柳老太太双腿发软。
一个不稳就栽歪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