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彩霞在一阵混乱中被人打翻在地。
任谁都忍不住冲过去踩她两脚。
柳一鸣被老太太纠缠住,根本空不出手。
只能大声呵斥人群,“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就敢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信不信我报公安把你们都拘起来!”
“好啊,你报啊,正好让公安同志评评理,你跟弟媳妇睡了十几年,弃媳妇和孩子于不顾,看看公安同志怎么说。”
“对,赶紧报公安,告这对狗男女重婚罪,让他们吃花生米!”
柳一鸣心里一颤,立刻闭嘴。
现在的人都这么闲吗?
顾春梅也没想到群众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见郭彩霞像个大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脸被踢成了猪头,她心里畅快极了。
柳兴发看得全身血脉贲张,“妈,真过瘾啊!”
要不是妈一直拽着他,他也想上去踹二婶两脚。
顾春梅弯起嘴角,“这就叫路不平有人铲,他们两个作恶多端,这就是报应!”
一听说有人打架,医院保卫科来了不少人。
刚才参与斗殴的群众见形势不妙,个个都脚底抹油溜走了。
郭彩霞被揍得鼻青脸肿,肋骨的伤还没痊愈,又被人补了几脚,这会儿一喘气都疼得厉害。
“怎么样,没事吧?”柳一鸣上前搀扶起郭彩霞,自己也被挠成了大花脸。
郭彩霞推开他,愤愤地指着顾春梅,开始告状,“保卫科同志,她唆使群众打人,你们赶紧把她铐起来。”
保卫科的胡科长看向顾春梅,“是你挑的事?”
“同志,我冤枉啊,我自始至终都没动她一根手指头,是她诬陷我。”顾春梅一脸无辜。
胡科长有些头疼,“那她怎么说是你煽动群众打人呢?”
顾春梅又硬挤出两滴眼泪,把前因后果重复了一遍。
胡科长一听,倏地拧紧眉头,质问柳一鸣,“你就是那个兼祧两房、被军区免职的柳副团长?”
医院离军区不远,柳一鸣跟郭彩霞的事情被爆出来,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你、你别听她胡说,我不叫柳一鸣,你认错人了。”柳一鸣黑着脸狡辩。
谁料话音刚落,一个小护士拿着账单走过来,“柳一鸣,你家属该交费了。”
柳一鸣:“”
顾春梅憋不住笑。
什么叫光速打脸,这便是了。
胡科长瞥了柳一鸣一眼,眼里透着不屑和唾弃,“你真该打,打死你们都不冤,真给军人丢脸,呸!”
胡科长从前也是当兵出身,最看不起柳一鸣这种忘恩负义之徒。
郭彩霞不服气,还在大声叫唤,“同志,你要搞清楚,是我们被打了,凶手就站在你面前,你为啥不抓她?”
“挨打活该!”
胡科长恶心坏了,谩骂道:“长得跟歪歪垮垮的老树杈似的,走近了才发现是张脸,就你这样式的还勾引人呢,赶紧回家眯着去吧。”
郭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