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自打一鸣被免职后,就处处看不上小川。
别的不说,一鸣当着她的面就骂了小川好几次了。
郭彩霞虽然心里清楚,但还是觉得是大嫂在背后撺掇的。
没有她,他们一家三口也不会过得这么凄惨了。
“大嫂,你真是破油壶长了个好嘴,就是会说啊,你以为单靠几句话我就会信你?”
郭彩霞双手叉腰,瞪着顾春梅,“我可警告你,以后离我儿子远点,你如果再敢挑唆我们母子的关系,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反正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哪怕去坐牢,也比被大嫂欺负死强。
顾春梅听后,轻笑一声,“下水道支庙门,你算是哪路神啊,还想跟我翻脸?怪就怪你自己没能耐,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跟你离心离德,跪着求着管我叫妈。你如果多关爱小川一点,事事替他着想,他至于跟你断绝关系吗?”
“你、你别说了!”郭彩霞近乎咆哮,“我们一家三口本来过得好好的,是你大闹军区,毁了我们的生活,你还有脸说?”
她嗓门很大,引来不少人围观。
柳兴发听不下去了,正要破口大骂,顾春梅忙拽住儿子。
她似笑非笑地扫视人群,突然看见柳一鸣居然站在不远处偷听。
顾春梅用力挥挥手,“一鸣,我们正说你呢,快过来快过来。”
吃瓜群众也纷纷望去,一脸好奇。
有个老太太忍不住问,“那位同志是谁啊?”
“他是我男人。”顾春梅吸了吸鼻子,眼泪说来就来,“自从我男人当了营长后,就把他弟媳妇一家接到军区生活了,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在乡下艰难度日,这一走就是16年啊!”
“什么,还有这事?”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沸腾了。
老太太指着郭彩霞,“这就是你那弟媳妇?”
长得人模狗样的,却不干人事儿。
顾春梅哭着点点头,“对,她跟我丈夫睡了十几年,现在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说我挑唆她跟她儿子的关系,大伙儿都来看看吧,他们真的要欺负死人了!”
郭彩霞:“”
大嫂怎么倒打一耙啊。
自从大嫂来省城后,她跟一鸣过过一天好日子吗。
“奶奶的,老太太我活到这把岁数,就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情。这要是放在古代,这对狗男女就得浸猪笼,受鞭刑,被活活吊死。”
老太太义愤填膺,见柳一鸣想跑,她嗷一嗓子就冲过去,揪住柳一鸣的衣领子,“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不被雷劈死,瘟大灾的揍性,提溜个瘪茄子脑袋,你踏马还兼祧两房,你怎么不被尿沁死?”
柳一鸣的脸被老太太挠了一把,火辣辣的疼。
“大娘,你干什么,快松手!”柳一鸣左支右绌,有点招架不住。
心里虽然窝火,可又不敢真跟老太太动手。
他最近走背字,一旦被老太太讹上,还得陪一笔钱。
然而,人群中不止老太太一个人火气大,有几个妇人也气得够呛。
尤其看到梁春梅穿着破衣烂衫、擦着眼泪哭泣无助的样子,更激起众人的同情心。
当即有人揪住郭彩霞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大比兜。
“小贱人,小骚腰子,浪蹄子,我打死你,打死你,让你不要个碧莲!”
“揍她,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掐她扎,使劲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