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个贱蹄子!”男子像二踢脚似的,一点就着,上前‘嘭’地一脚把女孩踹翻在地。
又用枪托朝她脑袋狠狠砸了两下。
霎时间,一抹鲜血飞溅而出,惊得所有人都尖叫起来。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我不想死,不想死,呜呜呜!”
柳兴艳吓得够呛,一张脸惨白如纸,全身的衣物都被汗水溻湿了。
她活了18年,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
如果就这么死了,她还能见到爸爸吗?
她还能继续读书考大学吗?
“呯!”
一道刺耳的枪声在房间内炸响。
女孩们呆呆地望去,就见刚才跪地哀求的那名女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死了。
枪口还在冒着青烟,男子冷冷地扫向她们,“谁再叫唤,就是她的下场,不怕死就接着叫!”
这一次,没人再敢求情了,都缩着脖子背对男子,哭声也小了。
男子很满意,推开铁门走了出去。
柳兴艳心里充满了怨恨。
如果当初二哥拦住她,不让她进城,她至于被坏人抓走吗。
这些歹徒手段太残忍了,一言不合就杀人。
她记得自己刚到县城,打算坐车去省城找爸。
谁料经过一条小胡同时,就被一个男子尾随了。
他手里拿着帕子,上面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
只要捂住她的口鼻,她瞬间就会失去意识。
再次醒过来时,就被绑到这里来了。
“都怪妈,都怪大哥二哥,他们要是供我读书,我也不会进城找爸了!”柳兴艳低声咕哝。
她身旁的一名女孩听后,小声问她,“你离家出走了吗?”
柳兴艳不愿意搭理她,扭过脸去不吭声。
“我叫陈金凤,你叫什么?”女孩许是吓坏了,说话声都在颤抖。
“你烦不烦啊,我跟你很熟吗,少来套近乎!”柳兴艳皱着眉头喊起来。
陈金凤抿抿嘴,傻乎乎地低下头,长叹一口气。
她本来是去县城买黄豆的,哪知却被坏人抓走了。
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做豆腐呢。
烦死了,她如果是男孩该多好。
化肥厂外,夏长海命令所有人把车停在隐蔽处。
又仔细研究一下厂区的地形。
“顾同志,他们大概藏在什么位置?”夏长海展开一张草图。
这是他在车上画的。
顾春梅看了看,在地图的一个小方块处点了点,“应该在这里。”
“好,顾同志在车上等着,小军会保护你的,其他人跟我摸进去。”
“军长,这不合适吧!我不是不相信顾同志,只是单凭她一句话,就让咱们冲进去抓人。万一顾同志是敌方的特务,故意设下圈套,咱们进去不就中埋伏了?”
有人持反对意见。
夏长海闻言,一双星眸冷冽如冰,“贪生怕死还配当兵?就算前面是火坑,今天也得跳下去!”
那人一听,瞬间无地自容,不敢再多说一句。
夏长海也没过多计较,交代一下作战计划,便带领大批官兵潜入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