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鸣瞬间涨红了脸,慌得表情都扭成一团,急赤白脸地反驳,“胡说什么,这些年我对彩霞忠贞不渝,从没有过别的女人!”
“是吗?”顾春梅似笑非笑,“你对寡妇弟媳忠贞不渝,那我这原配妻子算什么?”
柳一鸣张了张嘴,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彩霞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拽着柳一鸣就问,“你在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她一直就怀疑一鸣有问题,只是找不到关键证据。
尤其在津贴方面,每个月拿回家时,总会少十来块钱。
问就说是借给战友了,又不说是哪个战友。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借给战友或朋友了,那总得还钱吧。
可这些年借出的钱全打水漂了,一分也没收回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必有鬼。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揪着这事不放,有意思吗?”
柳一鸣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郭彩霞已经做好远走高飞的打算了。
但在这之前,她必须要搞清楚一鸣有没有外遇,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
“我就问你有没有!”郭彩霞喊破了音,“如果没有,你急什么?”
“有个屁,你少胡搅蛮缠。”柳一鸣侧过脸去。
郭彩霞简直对他失望透顶,扭头看向夏长海,“夏军长,柳一鸣一肚子花花肠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丢尽军人的脸面,你千万不能轻饶了他!”
柳一鸣:“”
这败家娘们儿一定是疯了。
耗子喝猫奶,分不清好赖人了。
夏长海冷哼一声,“该怎么处置,不是你说得算的。”
针对柳副团长兼祧两房的事情,他跟军区各位领导都开会商讨过了。
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应该立刻开除柳一鸣的军籍,把他撵出军区。
但也有少数几个领导认为柳一鸣从前立过战功,在与歹徒搏斗时甚至丢掉性命。
应该功过相抵,不能一棒子打死。
所以直到今天早上,军区才讨论出一个比较合理的法子。
夏长海示意所有人安静,抖了抖手中的稿子。
“柳一鸣兼祧两房,影响恶劣,品质败坏,损害军人形象,抹黑部队名声。他将妻儿老小扔在乡下长达十六年之久,却与寡妇弟媳勾搭成奸,享受军区的待遇和福利,蔑视军区规定,顶风作案,令人愤慨!”
“但念在柳一鸣从前立过战功的份上,组织决定,免除柳一鸣副团长的职务,降级到普通士官,收回家属随军的资格,责令立即搬出军区大院,之前所受的奖章、军装和一应物品上交到后勤,其弟媳郭彩霞和侄子柳小川永远不得踏入军区一步!”
宣读完毕后,夏长海长长叹了口气。
他对这个结果是很不满意的。
奈何这件事不能由他一个人做主。
台下的群众们听后,瞬间炸锅了。
“什么啊,军人搞破鞋居然不开除,留着犯膈应吗?”
“是啊,就算柳一鸣立过战功,那也抵消不了他的过错,人家顾同志在乡下苦了十几年怎么算?白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