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梅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前方。
她大闹军区就是为了给自己讨回公道,让柳一鸣和郭彩霞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如今这个公道总算是盼来了。
然而,不等夏长海宣读结果,处在极度恐慌中的郭彩霞受不了了。
再次跳出来,“夏军长,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什么事?”夏长海蹙紧眉头,渐渐失去耐心。
郭彩霞深吸一口气,阴恻恻地看向台下的顾春梅,“当初我跟着一鸣随军时,我大嫂是点头答应的,全凭她自愿。我一没威胁她,二没欺骗她,如今她看我们日子过好了,眼红了,嫉妒了,就来搅合我们的生活。如果她不愿意,心有不满,当初她怎么不说?”
“郭彩霞,你真是光屁股拉磨,转了圈的丢人啊!”
顾春梅直接冲到台上,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我当初是想跟着柳一鸣随军,可我做得到吗?公公婆婆打压我,偏向你们,我还要拉扯三个孩子,老大兴发才4岁。柳一鸣又是个不顾家的,巴不得领着你和柳小川去部队享清福。”
“也怪我当时太傻、太好骗了,柳一鸣说啥就是啥,他说只要一休假就回来看我们,每个月按时寄钱寄粮票,甚至还承诺给家里盖大房子,供三个孩子念书!”
“可他呢,十六年了,他有一件事办到的吗?顶着斑马脑袋,说得头头是道,却不干人事。”
“家里那两个老东西像吸血鬼似的磋磨我十几年,每天一睁眼先骂我两句才舒服,我那公公半身不遂,常年病殃殃的,为了给他采药,我差点死在山里头,谁关心过我、心疼过我?”
说到这里,顾春梅眼里迸射出痛恨到极致的冷光。
台下群众们也狠狠共情了一把。
顾同志真的太难了。
别的不说,就她一个人能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看郭彩霞,明明留在村里的是她才对。
她却顶替顾同志的身份,在军区养尊处优,吃得白白胖胖。
凭什么?
如今她跟柳一鸣的丑事被曝光出来,她居然还有脸反咬顾同志一口,诬陷她不检点。
真没见过这么无耻下贱的人。
那个柳一鸣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他当初铁了心带着媳妇和孩子去随军,不被寡妇弟媳所迷惑,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糟心事了。
“春梅,你少说两句吧。”
柳一鸣羞愧难当,压低声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怎么样啊?”
顾春梅扫了他一眼,轻笑道:“柳一鸣,你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野崽子,养的还挺舒服是吧?”
“大嫂,你住嘴!”郭彩霞涨红了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嫂是想逼死她吗。
顾春梅耸耸肩,“我凭啥住嘴?大伙儿都仔细看看,这柳小川长得像他妈吗?”
台下群众都抻着脖子细看,纷纷摇头,“不像。”
“像柳一鸣吗?”顾春梅又问。
“也不像。”
顾春梅弯起嘴角,“柳一鸣跟他二弟长得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既然柳小川长得不像爸,也不像妈,那他是谁的种呢?”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有几个大院来的军嫂开始议论起来,“你看柳一鸣和郭彩霞,都是双眼皮,高鼻梁,可偏偏柳小川是个单眼皮,蒜头鼻子,尖嘴猴腮的,就很怪!”
“是啊,打小我就觉得这孩子长得不像父母,没准儿真是别人的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