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孟臣嘲笑的笑声格外难听。
顾天成面不改色：“咱家确实很有钱，但做人要低调，你不想长大变成孟叔叔那样的人对吧？”
顾庄想了下道：“那我这顿不吃了吧，我不想变成孟叔叔那样，他好像一只伸长了脖子的开屏孔雀。”
孟雪梨还一脸骄傲：“爸爸，壮壮说你像孔雀诶，不愧是我爸爸，孔雀很漂亮的！”
这次轮到顾天成笑颠了。
孟臣皮笑肉不笑，拎起孟雪梨道：“小鸡崽，那小胖都能饿一顿，你也可以，把嘴闭上，我不想听你说话。”
孟雪梨下意识就要反驳，她应该是小孔雀崽，却被大手捂住嘴，手动闭麦。
船舱终于安静了，可还没五分钟，大门被几片纸人推开。
两大两小看过去时，无数纸人蜂拥进门，朝着他们攻击过来。
两个孩子被甩到背上，孟臣和顾天成抓起眼前能抵挡的工具回击，一个纸人或许力气很小，可成百上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且防不胜防。
有的纸人手里握着工具，击打他们防不住的地方。
“爸爸
，快跳窗！”孟雪梨道。
孟臣看了一眼窗外的大海：“你会游泳？”
“会呀，爷爷叫人教我了，爸爸不会吗？”
孟臣敛眸，他不是不会是有阴影。
形式如此，没有犹豫机会，孟臣先让孟雪梨翻出窗，随后跟着跳下。
顾天成和顾庄也同样如此
纸人明显怕水，密密麻麻蹲在窗口，却不敢下水去追人。
孟臣跳进海里，刚开始还抓着小姑娘，可很快手脚便不听使唤。
不再擎着小姑娘，人直直沉下去。
顾天成脸色微变，顾庄不会游泳，他若下去救人就得松手。
如此危险时刻，把顾庄的安危交给另一个稚嫩孩童，他身为父亲的本能，自是不愿意的。
内心挣扎一瞬，他已有选择。
顾庄似乎察觉爸爸想法，刚想开口说什么，孟雪梨已用并不熟练的游泳姿势，没进海里
顾庄眼睛一红，话语吞回肚子里，搂着爸爸的脖子不出声。
京城中人不少人知晓，孟臣年少生了一场怪病，连续一月高烧起起伏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却查不出是何原因，只有孟家人知晓，那一月孟臣总说自己噩梦不断。
每一次都是在水里，怎么挣扎都出不去。
不断品尝溺水的痛苦，让他身体和意志都很快吃不消，睡眠和游泳都一度成了孟臣的障碍。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去突破那种恐惧感。
睡眠还好一些，只要不做有关水的梦就还好，可那之后，孟臣一次游泳都没有过。
下沉海底，溺水的痛苦如黑暗淹没一切。
无措，恐慌，黑暗情绪急速攀升。
孟臣的右手红光又逐渐浮现，海底深处似乎有什么在回应，一道暗红光门轮廓逐渐形成，同时产生一股吸力，拽着孟臣身体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