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梨立刻垂下嘴角：“连你个搞封建迷信的人都知道，那梨梨真的是笨蛋吗，呜呜，我要回家，我要让爷爷给我找补课班，呜呜呜，梨梨不要当文盲！”
香菜脸色一黑，有被伤害到，什么叫他搞封建迷信，他研究的也是知识好么？
孟臣把人抱起来哄着。
“不用你爷爷，我给你找十个老师，保证把你非上学时间排满，这样你就没时间去公司了，真是太让人惋惜了。”
孟雪梨突然收声。
“爸爸你教我吧，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不如老师吧？这样爸爸就不惋惜啦，可以有更多时间和梨梨相处。”
孟臣脸上笑容僵住，捏着小肉脸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装幼稚？”
孟雪梨刚要开口，就看见楼梯下倒着的染血身影。
当下连忙站起身跑过去：“裴云间，云间叔叔，云间哥哥？”
这称呼就是孟臣一时也没想明白，但他沉下脸，看着那被人卖了的小不点，还在为人数钱！
这个蠢丫头！
想到梦里看见那一幕，这过去把人带回来的脚步顿住
柔软小手不断擦拭他嘴边血迹，裴云间眼底琥珀色早已黯淡，看向孟雪梨道：“梨梨对不起，我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孟雪梨摇头：“梨梨只是累了，等梨梨睡好吃饱，还可以帮云间哥哥去救妈妈的。”
裴云间滞住，握紧那肉手。
“谢谢梨梨，但不用了，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时候是，现在依旧是，我只想结束这一切。”
翡云间额头的黑气肉眼可见汇聚成团，香菜蹙眉看向周围。
这什么情况，就算是想自杀的人，身上也不可能汇聚如此多污秽啊？
“为什么要结束，你妈妈还在呦。”一个银色的云朵吊坠出现在小手上摇摆。
裴云间死寂的眸子狠缩，猛地坐起身拿过吊坠细看。
“这是我送给我妈的礼物，她出事那天还戴着，怎么会”
孟雪梨得意道：“是我从你的梦里带出来的。”
“天老爷啊！居然能打破梦境和现实的壁垒，我一定在做梦，我在做梦！”香菜一屁股坐到地上，惊得秃顶上哪几颗稀疏的头发都在抖动。
裴云间抱起孟雪梨走过来，语气激动道：“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妈还在，那不是梦？不是我自己想不开？一切不都是假的吗？”
香菜张了张嘴道：“那个啥，我对梦境了解不多，我”
对上裴云间那他不说出点东西，就要噶了他的视线，香菜软了。
破罐子破摔道：“梦境乃意识衍化，是由本人的意识主导，不管多荒谬，都更接近于与现实，此乃浅层梦境，大多人类都可以自由进出，可梦是远比现实更庞大的世界。”
“在浅层梦境深处有一道门，进入便是深层梦境，那里不受任何人的意志控制，可以理解为更高次元的世界，人类进不去，他们出不来，否则世界非大乱不可。”
“这和我妈有什么关系？”
香菜指着裴云间手里的项链，手指颤抖。
“只有深层梦境的东西可以在现实具现，这也是进入深层梦境的通行证，没猜错的话，你过于沉寂痛苦，这导致你和深层梦境中产生了某种连接。”
“要么是你母亲在深层梦境里放不下你，要么是深层梦境里的怪物接收到你的痛苦，在引诱你进去，不管是哪一样，这都需要数十年的连接，也许到你死都连接不上，可”
顾天成挑眉接话：“可孟雪梨很特殊，她可以轻易接收到这种讯号，大咧咧把通行证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