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确定。
凌钧声音里带着笑意，“当然，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两个市间隔很远，哪怕我已经尽快出发，但是仍然花费了十天。
赶路时，我看见了赵真真发了一条朋友圈。
那是求婚现场，却布置的像结婚现场。
赵真真穿着婚纱挽着凌钧的手臂，走过花路。
配文是，嫁你一次，此生无憾。
我的心里并无波澜，倒是凌钧罕见地打来电话解释。
“我只是提前彩排一下，让真真当了模特。”
我夸他考虑周到。
毕竟无论是求婚还是结婚，都该有个新娘。
否则应该会很尴尬。
第十天，我赶到了凌钧说的酒店。
就在我跨进大厅的那一刻，满天彩带落下。
凌钧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
“恭喜你通过了所有考验，我可以答应和你结婚。沈忆，我们结婚吧。”
他看着我的脸，似乎想看见我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可我平静推开了眼前的戒指。
“我是来兑现你许给我那个愿望的。”
凌钧的脸色变了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舒缓了脸色。
“我知道你一直想嫁给我。但是你追了我五年，求婚这件事理应我来，你不必再花心思向我求婚了。”
他想将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
我却再次挡住了他的动作。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愿望是和你结婚。”
凌钧的动作僵在原地，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猛的站起身。
“那你的愿望的还能是什么？和我结婚，你什么都有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看着那张有些扭曲的脸，笑了笑，温声道。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对我笑一笑。”
凌钧的心脏落地，脸色和缓。
“你做了这么多，只是让我对你笑一下”
他神色复杂，“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不早说，沈忆，你可以要求更多东西，我都会满足你。”
简单吗？
那为什么整整五年，我都没有见过他给我一个笑脸呢？
我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和你哥真像，我想看看，他笑起来的样子。”
话音落下，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凌钧的神情僵硬，他勉强发出声音。
“你说谁？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谁？”
我看着凌钧青青白白的脸色，脸上的肌肉几度扭曲，到底没有变成笑容。
我暗自摇头，想凌嘉应该不会露出这么扭曲丑陋的神情。
明明长着一样的脸，他总是不如凌嘉。
我耐心很好地解释道，“凌嘉，你的双胞胎哥哥。”
分量不轻的戒指盒砸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凌钧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的身份”
我尽力挂上得体的微笑。
“凌嘉没有带我见过你。我是沈忆，凌嘉的未婚妻，以前是个瞎子，你应该叫我嫂子。”
周围静的落针可闻。
“这五年，你做的这一切，只是把我当做凌嘉的替身”
我纠正了他的说法，“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样子。”
赵真真惊的后退了一步，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