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整个人从轮椅上瘫滑下来:“那孩子…”
“当然不是你的!”林潇潇抚摸小腹冷笑,“我每晚都吃着避孕药——”
“至于流产…就算夏唐不动手,我也会从楼梯跳下去!”
沈琰突然着抓住她裙角:“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
林潇潇一脚踢开他,纵身跃向窗外:
“好,既然你爱我,那我就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挚爱的心碎!”
继母的尖叫声与重物坠楼声同时传来。
我冷眼看着继母翻着白眼倒地抽搐,很快没了气息。
沈琰趴在窗边嘶嚎着林潇潇的名字,突然回头抓住我裤脚:
“你满意了吗?”
我弯腰拾起染血的高尔夫球杆,
“还不够呢。”
球杆猛地挥碎他另一侧膝盖骨。
沈琰在血泊中剧烈抽搐,膝盖碎裂处白骨森然可见。
“够了吧…”他嘶哑着抓住我脚踝,“就算我死了…他也回不来了”
警笛声渐近,他混浊的眼中突然迸出光亮:
“你放过我,我帮你说情。”
“我们明天就去复婚,公司全是你的,我乖乖吃软饭”
我俯身用球杆抬起他下巴。
突然笑出声:“复婚?”
指尖嫌弃地划过他凹陷的胸膛:“你现在连当狗链都嫌硌手——”
“我要个废人有什么用?”
球杆猛地戳进他胯间伤口!
在他凄厉的惨叫声中贴近耳语:“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用你最爱的金钱权力,把你在乎的一切碾成齑粉。”
警车刺眼的蓝光涌进窗户时。
我当着警察的面温柔擦掉他唇边血沫。
“警官先生,我丈夫摔得好惨呢,快救救他吧”
“毕竟,”我凝视他绝望的眼睛轻笑,“活着才能好好受罪啊。”
沈琰被送往医院时,胯下的伤口已腐烂发黑。
医生摇头叹息:“太晚了…只能全部切除。”
他醒来摸到空荡荡的裤管,砸碎了整间病房。
三个月后他坐着轮椅起诉我,眼底沉积着毒蛇般的恨意。
“夏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惜他永远没机会了。
当晚他所在的疗养院突然停电,监控显示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推走了他的轮椅。
警察找到郊外别墅时已是深秋。
沈琰的轮椅停在画室中央,瘦成骨架的身体被蛛网缠绕。
尸检报告显示:活活饿死。
我再次醒来时。
震耳的音乐裹着龙舌兰香气涌来,眼前是2018年的夜店。
沈琰正把酒杯推到我面前,眉梢挑着势在必得的笑:
“夏小姐赏脸喝一杯?”
窗外没有血泊,只有霓虹灯温柔闪烁。
“抱歉。”我笑着将酒泼在他定制西装上。
在众人惊呼中转身推开消防门。
有个穿白t恤的年轻人正蹲在巷口喂流浪猫,画板上夹着未完成的素描。
蝉鸣撕开盛夏夜空,我赤脚踩过积水奔向他。
这次谁都不能,再把我的阿波罗变成月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