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节没有说话,而是远远看着我。
高嫁吞针。
我一直都知道季家人看不上我。
但我没想到,竟然连我未出生的孩子都被偏见包围。
祁嫣嫣欢喜雀跃。
甜甜的对着电话喊,“奶奶,你放心,知节最听您的话了,他肯定会好好照顾我,直到孩子生产。”
电话挂断,祁嫣嫣朝护士喊救命。
护士瞬间行动。
我不想再看这出闹剧。
回了病房,关上了门。
季知节推门而入。
在黑暗中一言不发。
我主动开口,“天亮后我们去离婚。”
他直接拒绝,“不行,你身体太虚弱了,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再去行吗?”
“不,我恶心,恶心的想死。”
季知节身形晃动之后,跪下了,直到天亮。
我同样彻夜未眠,洗漱之后,我喊季知节带我回别墅拿结婚证。
顺便再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做个了结。
季知节把车子开到二十迈,原本一个小时车车程硬生生拖到三个小时。
到了之后更是迟迟不肯下车,他声音颤抖祈求,“要离婚吗?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下车,奶奶陈杨子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陈杨子阴着脸朝我走来。
抬手要打我。
我握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了过去。
清脆,悦耳。
在众人的震惊中,淡定开口,“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了,没控制住自己。”
陈杨子气的喘着粗气,把拐杖敲个不停。
对着季知节喊,“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蛇蝎毒妇,把嫣嫣伤成那样,害的她现在都在二楼卧床,现在又敢打我,我今天就要把账算清楚,好好去去她的邪气。”
说着他朝家丁开口。
“把赵思雨这个流产的女人绑起来,吊在树上七七四十九天
家里的风水都被她坏了!我要好好驱邪。”
园丁不敢忤逆上了这位老祖宗。
直接朝我走来。
季知节开了口,“滚开!”
两个字,吓得众人不敢动。
陈杨子捂着心口,“季知节,你要造反吗?奶奶的命令你也敢违背,你是想我死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
是陈杨子的惯用手段。
偏偏季家人吃这招。
我接话,“那你就去死好了,陪你未出世的重孙子一起走,反正你这样的畜牲也该死。”
说完我不顾陈杨子捂着心口大喘气,直接冲进了家里。
背后是季知节喊,“去拿药箱!”的声音。
走进别墅,我往楼梯口走,却被厨房传来的血腥味吸引。
一股强烈的悲痛瞬间席卷而来。
我顺着味道,进入了厨房。
灶台上的锅里,腥气扑鼻
,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热气。
几根黄色的毛发让我很清楚这是我的团子。
我直接失去理智,顾不得烫,去捞那被煮成肉糜的团子。
“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握不住的肉糜让我崩溃。
我哭出了声。
打开冰箱,找到保鲜盒。
一下一下,把团子装进了盒子里。
“对不起,妈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