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模样,不太像是贺寿,反而有些像是示威。
袁归雁皱起了眉,偏偏太子却毫不在意,甚至还亲自迎了出去。
“三弟来的正好,这样冷的天,赶紧坐下喝些酒吧。”太子笑着将三皇子往内领。
三皇子却没有动,他先是对着宇文钦请了安。
宇文钦翻了翻眼睛:“老三,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我和二哥生辰,长幼有序,应该弟弟先给哥哥庆生才对,我这不是”三皇子手一划拉身后的人:“带人来给二哥贺寿么?”
这话看似恭顺,实则带着挑衅。
可太子的涵养却比三皇子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他笑着对三皇子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三弟了。”
三皇子双手背后,生受了太子这一礼:“我来得唐突,不知二哥有没有给我留位子?”
“我给三弟送了帖子,自然是给三弟留了位子。”太子指向自己的坐席,果然旁边有一个空位。
三皇子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二哥倒是心细。”
太子仿佛没听出说三皇子话里的机锋,依然温和的笑着:“你我兄弟同一天出生本来就是缘分,如果能热热闹闹的一起过,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即使是同一天,可我毕竟是比二哥晚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比不上二哥。”
三皇子毫不掩饰语气的里的鄙夷,他指着身后的或尴尬或看戏的人,又看向太子:“二哥身边有我的位置,那不知能不能容得下我身后这些人?”
“这有何难?”太子语气温和的和三皇子周旋:“嘉德殿这样大,只要肯来为我贺寿,我自然会好好招待。”
三皇子看了下四周,才发现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宫人们已经按照来客的身份摆好了桌椅,引着宾客坐下了。
一场交锋下来,三皇子看似咄咄逼人,实际上却落了下风。
宇文钦并不说话,只安静的看着两个儿子说话,直到客人们都坐好了,宇文钦才点点头:“难为老三有心来给太子贺寿,都坐吧。”
“三弟,请吧。”太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和三皇子把臂前行,三皇子也紧紧挽着太子的手臂,仿佛对太子从未有过嫌隙。
三皇子坐定,仿佛才看到坐在对面的大皇子,又笑了:“大哥不是不爱出门么?今天怎么想见人了?”
“回三皇子,今日冰雪消融,又是太子生辰,带大皇子出来透透气。”大皇子低头没有做声,萧恒替大皇子回话。
三皇子却鄙夷的哼了一声:“本皇子问你了么?你就替大哥说话。”
说完又看向大皇子身后的子规和布谷:“大好的日子,怎么还带了怎么两个丑东西,没得给二哥添了晦气。”
“我身边的人如何,来轮不到你来说。”大皇子终于出言,语气冷淡。
三皇子早就听说大皇子脾气不好,但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不给面子的话,愣了下一时不知怎么回话。
太子赶紧打圆场:“大哥,三弟,今日生辰,我请了红菱来助兴,不如现在请她来,为大家唱一曲助助兴如何?”
“红菱?就教坊司那个唱曲儿的?”三皇子挑眉:“我也差人请了,结果传话的人说她得了风寒不能出来,我让陈家令带着太医去都没带来,二哥倒是好大的面子呢!”
太子笑了笑,朝阳公主就又敲了敲桌子:“人家红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三哥哥哪有逼着人家都去你那里的道理?真是好大的威风!”
谢冰宁奇怪的看了朝阳公主一眼,这孩子怎么今天就好像吃了枪药一样。
宇文钦清了清嗓子:“刚刚我来的路上好像听到红菱在唱新曲,是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