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宁还未反应过来,惠香就已经走远了。
“袁氏“谢冰宁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世上,只有一个袁氏有害她的可能。
可她是什么时候听到了什么,袁归雁又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谢冰宁一时没有头绪,况且,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只一句小心,对谢冰宁并无任何助力。
叹了口气,谢冰宁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搁置,刚刚迈出一步,谢冰宁忽然觉得踩到了什么东西,弯腰一看,却是一块小小的香囊。
谢冰宁心中一动,把香囊捡了起来。
那香囊上面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并不是常见的风景花鸟,而更像是庙里和宗祠的纹样,看上去竟然还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把香囊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再细看,发现这香囊的用的料子非常一般,别说主子,就连略有头脸的宫人内监怕都看不上这样的东西。
以前她还是皇后时,都是靠传符钤印表明宫人身份,单独一枚香囊确实看不出是什么人所有。
略一犹豫,谢冰宁还是藏起了那香囊。
即使袁归雁真的想害她,最近几日怕是也不得空。
毕竟寿康宫那位做别的不行,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后宫翘楚,就连谢冰宁当年也没少吃她的排头,更别说出身不如她,如今还触怒了那位的袁归雁了。
果然没过两日,袁归雁被那位泼热汤烫了手、还被在寒风里罚跪落了脸面的事就传遍了后宫。
然后袁归雁就也病了,还不肯让人探望,就连太子和五公主都拦在了外面,朝阳公主自然也没有见到人。
这个消息是朝阳公主带来的。
不过她来的目的也不是来说袁归雁的情况,小小少女有她自己要忧心的事情——下个月太子和三皇子的生辰。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摆弄着桌上的茶盏,学着大人的模样叹了口气。
谢冰宁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小小的孩子,别叹气。“
朝阳公主不满的打掉谢冰宁的手:“你比我还小,别这样说我。”
“这两份帖子,我应该去哪家?”朝阳公主问谢冰宁。
谢冰宁笑了:“太子是静妃娘娘的儿子,你又是在静妃膝下养大,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去太子那里。”
“可是。”朝阳公主叹了口气:“母妃说,我应该去三哥哥那里。”
“为什么?”谢冰宁愣住,这袁归雁是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