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都认了,那静妃娘娘自然毫无异议了。”
谢冰宁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袁归雁手里捏着七皇子,即使此事与林婕妤无关,林婕妤也只能低头。
不过这一切都是林婕妤的选择,从她委身宇文钦还隐瞒白典籍开始,一切就已经是错了。
只是可怜了七皇子。
“既然林婕妤已经认了,那给我下的究竟是什么毒?毒又是从哪里来的?”谢冰宁又问道。
“你还没问林婕妤是如何招供的。”玲珑意味深长的提醒她。
谢冰宁笑的有些冷:“已经是这个结果,她如何说的还重要么?”
迎着玲珑和白典籍的目光,谢冰宁才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她的理由应该和静妃娘娘是一样的。”
“你还算通透。”玲珑点评了一句,才回答了谢冰宁的问题:“她说那毒是她从宫外买的,她要的是加到炭火里可以害人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毒她也不知道,手里也没留下底子,帮她和中使联络的内监也是这样的说辞,而亲自出宫采买的中使前几天喝醉了一脚踩进护城河淹死了。”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谢冰宁心下一凉,白典籍倒是笑了一下:“真是好手段呢。”
玲珑摇摇头:“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可我总觉得,这次也不是她。”
白典籍摇摇头:“是不是她,你我说了都不管用,我只认定我看到的。”
玲珑叹了口气,没有再劝,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语气颇为遗憾:“我问了和那中使交好的人,也只知他在护城河边置了外宅收了个寡妇,把寡妇的儿子认做干儿子养,平日出宫不过是去寡妇那里坐坐,喝些小酒,所以现在只能是定为意外。这手段并不高明,却处处都透着恰好二字,只是委屈了谢掌籍,怕是还得等些时日了。”
“有我在这里,事情倒也没你想的那么麻烦。”白典籍摆摆手让谢冰宁坐下,先给玲珑和自己满上,又为谢冰宁也倒了一杯水。
白典籍的玲珑杯子里明明是茶水,可到了谢冰宁杯子里,那水却带着桂花香。
谢冰宁记得宇文钦有一个阴阳壶,样子十分精巧,按住壶盖的机关可以倒出不同的酒水,这也是宫里常见的手段。
可白典籍那个茶壶明明是宫里常见的样式,她还不止一次为白典籍清洗过这个茶壶,怎么也
“小把戏罢了。”白典籍示意谢冰宁快喝。
谢冰宁依言喝了一口,水里加了蜂蜜,甜腻之余还有满口的桂花香,可回味之余竟然有些许的酸涩,谢冰宁顿住,忽然想起她回来那天白典籍倒给她的那杯水似乎也是这个味道,只是当初她心事重重没有细想罢了。
而后再细细回忆,这两天那头晕的感觉确实是再也没有过。
谢冰宁诧异的看向白典籍,白典籍却避开了她的目光看向玲珑:“那圣人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圣人已经下令将林婕妤关到了掖庭狱,杖毙秋灵和李芸华,袁尚宫也因为御下不力被罚了一年的月银。就连静妃和秦贵妃两位娘娘也受了牵连,各罚了半年的月例。”
宇文钦既然罚了袁归雁和秦飞绿,那说明他其实已经知道林婕妤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可他却还是认了这个结果,对袁归雁和秦飞绿也只不过是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