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典籍,眼神却没有看着谢冰宁,而是盯着窗棂的方向,思绪似乎飘出很远。
等谢冰宁放下筷子,白典籍才回过神:“即使你待不长,但也毕竟是我崇文馆的人,这麻烦算是惹上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会管这件事了。谢冰宁松了口气。
白典籍想了想又道:“你是每次饭前的时候才会头晕虚弱,除了脉象不大对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症状,比如手麻手抖,睡眠不安?”
谢冰宁想了想,摇摇头:“这两日确实睡得不大好,可手麻手抖却是没有的。”
白典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些许的怀念意味:“你这症状好隐约听说过,确实是一种毒,可毒的名字和如何去解”
谢冰宁抬起头看着白典籍,一些陈封的记忆,也在她脑海里飞快的闪过。
但白典籍却摇摇头:“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记不清了。”
“不过你也别失望,你现在是我的人,只要在这崇文馆一天,我为了我自己,也必须想办法护你周全。”
谢冰宁起身又要行礼,白典籍摆摆手:“你身子虚,就别整这些虚礼了。你说得对,如今既然你有所察觉,那只要你在崇文馆一天,那些人投鼠忌器就不会有所动作,你等着,我去安排下。”
白典籍说完,便出了门,不过片刻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本册子放在谢冰宁跟前。
谢冰宁净了手翻开,发现册子都是空白的。
“我和小满说了,让她带人把你房间重新收拾一遍,炭火你也先别用了,我会放出消息说你我派你重新誊抄藏书院的书目账册,旬休之前你就少出门吧,饭食我也让小满送到你房里。”
思索了片刻,白典籍又道:“这两身公服你就别自接上身了,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亲自过了水再给你送去。”
“这样的事”谢冰宁刚刚开了个头,白典籍就抬手阻止了她的话:“你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公服里真的夹带了什么,我也要受牵连,就别推辞了。”
“多谢典籍大人。”谢冰宁只好起身行礼,但刚刚站起来就被白典籍按住了。
“好了,别谢来谢去的,我这不讲这些虚的。”
谢冰宁不好再起身道谢,只笑着点了点头:“全凭典籍大人安排。”
白典籍伸了个懒腰舒展开身体:“好多年了,这身老骨头也该动动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典籍眼底,带着谢冰宁从未见过的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