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院的清晨比旧屋热闹些。天刚亮,陆静嘉就拿着扫帚打扫院子,墙角的野草被她小心地拔下来,说是晒干了能当柴烧。陆雪茹蹲在偏房门口,手里攥着块红薯干,正教小黄
“坐下”——
小家伙歪着脑袋,盯着红薯干咽口水,偶尔蹦跶两下,却总在快坐稳时又跳起来,惹得陆雪茹笑个不停。黑子则守在院门口,耳朵竖得笔直,时不时往巷口望一眼,像个尽职尽责的护卫,察觉到动静就轻轻
“汪”
一声,提醒院里的人。
陈阳醒时,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他走到院门口,拍了拍黑子的头
——
这只最早买的黑狗比另外三只沉稳得多,毛发被陆雪茹梳理得顺滑,眼神里透着股老练。“没什么事吧?”
他轻声问,黑子蹭了蹭他的手心,摇了摇尾巴,算是回应。陈阳转身往后院走
——
新院的后院比旧屋宽敞,能种不少东西。他打算今天把空间里留的红薯种埋在这里,既方便借口
“自家种的”,也能让陆静嘉姐妹少些顾虑。
“陈阳,你醒啦!”
陆雪茹看到他,举着红薯干招手,“小黄可笨了,教了好半天都不会坐下,还是黑子乖,昨天教它‘守门’,今天就会了!”
小黄像是听懂在说它,凑过去蹭陆雪茹的手,尾巴摇得飞快;黑子则从门口走过来,蹲在陈阳脚边,安静地看着,偶尔抬头望一眼小黄,眼神里带着点
“老大哥”
的包容。陈阳弯腰摸了摸小黄的头
——
加过基础耐力基因后,小家伙的毛更亮了,身体也结实些,不再像刚买回来时那样轻飘飘的。“别急,慢慢教,它们都聪明,很快就会了。”
陆静嘉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破陶罐:“我煮了红薯粥,还热着,你先喝点。后院的土我翻了些,要是种红薯,今天就能埋种了。对了,我给黑子也留了块红薯,它昨天守了一天门,辛苦它了。”
陈阳接过陶罐,粥里的红薯碎很足,甜香裹着暖意滑进胃里。他点了点头:“等我上午去镇上卖些红薯,回来就把种埋上。你在家看着雪茹和四只小狗,别让它们跑出院门
——
这巷子里住的人不熟,怕出岔子。特别是黑子,让它多盯着点门口,有陌生人来就叫。”
陆静嘉应着,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昨天你卖红薯赚的钱,我收着呢,够买些粗粮和小狗的吃食,你不用太急着回来。”
陈阳接过布包揣好,又摸了摸黑子的耳朵
——
这只狗不仅沉稳,还通人性,上次王虎来闹,就是它先发出警示。他转身往外走,刚到巷口,就看到张老三拄着拐杖往这边来,脸色比平时凝重。
“陈阳兄弟,你可得小心!”
张老三拉住他,声音压得低,“昨天我在流民聚集地听赌场的人说,刘老板气不过你不肯低价卖红薯,要派些能打的人来‘教训’你,说不定今天就会来!你家那几只狗虽好,可对方人多,你得多留个心眼。”
陈阳心里一沉
——
果然,赌场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谢过张老三,又问了些赌场派来的人的模样,才快步往镇上走。今天得早点卖完红薯回去,万一真有人上门,陆静嘉姐妹和四只小狗怕是应付不来,特别是黑子,虽然沉稳,毕竟还是幼犬,得他在身边才能更稳妥。
镇上的氛围比前几天紧张些。粮店门口围了不少人,掌柜的站在台阶上喊着
“粮价又涨了”,有人骂骂咧咧,却还是咬牙买些粗粮。陈阳找了个离粮店远些的角落,把红薯摆好
——
这次带的红薯是空间里刚挖的,个头匀称,表皮红亮,刚摆好就有人过来问。
买红薯的大多是普通百姓,有个妇人买了些,说家里孩子快断粮了,还念叨着
“幸好有红薯能顶饱,要是能有只像你家那样的狗就好了,能看家”。陈阳没多说话,只是帮着把红薯装进对方的篮子里,心里却想着家里的四只小狗
——
等它们再长大些,或许真能成为靠谱的护卫。不到两个时辰,带来的红薯就卖完了,手里的布包鼓了些,足够接下来一阵的用度。
他没再逛,直接往回走。快到巷口时,就看到两个陌生汉子站在新院门口,穿着短打,胳膊上露着刺青,正往院里探头探脑。黑子蹲在门内,对着他们低声吼着,毛发微微竖起,却没冲出去
——
它记得陈阳说的
“别乱跑”,只在门口威慑。陈阳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你们找谁?”
那两个汉子回头,上下打量陈阳,眼神里带着不屑:“你就是陈阳?刘老板找你有事,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认识什么刘老板,也没闲工夫跟你们走。”
陈阳往门口挡了挡,不让他们进去
——
院里的小狗和姐妹俩还在,不能让他们进去滋事。黑子也跟着站起来,往陈阳身边靠了靠,喉咙里的吼声更响了些。
左边的汉子笑了,伸手就要推陈阳:“给脸不要脸是吧?刘老板的话你也敢不听?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他的手还没碰到陈阳,院里突然传来一阵
“汪汪”
声
——
小黄、小白和小花跟着黑子一起叫起来!小黄最活跃,跑到黑子身边,对着两个汉子龇牙;小白和小花则守在陆雪茹身边,警惕地盯着陌生人。陆雪茹抱着门框,虽然害怕,却还是喊道:“你们别欺负陈阳!我们有狗!”
两个汉子愣了愣,随即笑出声:“几只小破狗也敢叫?”
左边的汉子抬脚就要踢黑子,陈阳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拧。汉子痛呼一声,另一个想上来帮忙,黑子突然扑上去,对着他的裤腿咬了一口
——
虽没咬破,却也让他吓得后退了两步,小黄趁机也扑上去,对着他的鞋子叫。
“你们还敢动手?”
陈阳冷着脸,手里的力气没松,“再不滚,我就喊街坊邻居来评评理,看看赌场的人是怎么上门欺负人的!”
巷子里已经有人探出头看,两个汉子对视一眼,知道讨不到好
——
四只狗一起叫的气势,比他们预想的凶多了。左边的汉子挣脱陈阳的手,恶狠狠地说:“你等着!刘老板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两人狼狈地走了。
陈阳松了口气,低头看黑子
——
小家伙还对着汉子的背影叫,尾巴却翘得老高,像是在邀功;小黄则蹭了蹭他的手,等着夸奖。陆静嘉和陆雪茹也跑了出来,脸色都有些白。
“陈阳,他们是谁啊?是不是赌场的人?”
陆静嘉抓着他的胳膊,声音还有点抖,“刚才黑子和小黄它们好勇敢,吓得那两个人不敢进来。”
“是,没什么事,已经走了。”
陈阳拍了拍她的手,又摸了摸黑子的头,“多亏了它们,特别是黑子,守在门口没让他们靠近。以后有人来敲门,先让黑子听听动静,别随便开。”
陆雪茹抱着小黄,又摸了摸黑子的耳朵:“黑子最厉害!小黄也厉害!刚才把坏人吓跑了!”
黑子像是听懂了,蹭了蹭她的手心,小黄则舔了舔她的指尖,一副乖巧模样。
回屋坐下,陆静嘉端来温水,手还在轻轻发抖:“以前在旧屋,离赌场近,总怕他们来,现在搬过来,还以为能安稳些……
幸好有这四只狗,能帮着我们。”
“会安稳的。”
陈阳打断她,看着门口的四只小狗
——
黑子蹲在门口,小黄、小白和小花围在陆雪茹身边,“它们越来越壮,以后再有人来,也能帮着挡挡。下午我把红薯种种上,再给它们搭个更结实的窝,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陆静嘉点了点头,眼神里的不安少了些。她起身去厨房忙活,陆雪茹则继续教小狗们
“坐下”——
这次她先教黑子,黑子学得最快,陈阳说
“坐下”,它立刻就蹲了下去;小黄看着黑子,也跟着学,犹豫了一下,竟也慢慢蹲了下去。
“坐下了!黑子坐下了!小黄也坐下了!”
陆雪茹开心地跳起来,把红薯干分给四只小狗,“快吃,这是奖励你们的!”
陈阳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松了些。他走到后院,找了块向阳的地方,用锄头挖了些坑
——
空间里的红薯种已经被他提前拿出来,放在破布包里。他小心地把种薯埋进去,又浇了些从空间里带出来的泉眼水
——
比普通水更养作物,能让红薯长得快些。刚埋好种,就听到前院传来黑子的叫声,不是警惕的吼,而是温和的
“汪”,像是在打招呼。
陈阳心里一紧,快步跑出去,就看到张老三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个陌生的老妇人,手里挎着个篮子。黑子蹲在张老三脚边,摇着尾巴,显然认识他。
“陈阳兄弟,别怕,是我。”
张老三连忙摆手,“这是王大娘,住在隔壁巷,她听说你家有四只狗,还很通人性,想问问能不能帮着看看她家的老狗
——
老狗最近不怎么吃东西,找了郎中也没用。”
王大娘也跟着开口,声音有些哑:“我家那老狗跟了我好几年,要是能救,多少钱都行……
看你家的狗这么乖,你肯定懂怎么照顾狗。”
陈阳愣了愣,随即点头:“我跟你去看看,能不能救不一定,先试试。”
他回头对陆静嘉说:“我去隔壁巷看看,很快就回来,你让黑子盯着点门。”
跟着王大娘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她家。院子很小,一只黄狗趴在门口,毛发杂乱,眼神蔫蔫的,看到人来也没动。陈阳蹲下身,摸了摸老狗的鼻子
——
有点干,再摸它的肚子,能感觉到轻微的胀气。
“它是不是最近吃了什么硬东西?”
陈阳问。
王大娘点头:“前几天给它喂了些晒干的粗粮饼,可能没泡软……
它以前不挑的,这次不知道怎么了。”
陈阳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
里面是空间里的嫩草叶,之前摘来给四只小狗当零食的,有轻微的助消化作用。他把草叶放在老狗嘴边,老狗闻了闻,慢慢咬了几口。
“先让它吃点这个,明天要是还没好转,再找我。”
陈阳站起身,“不用给钱,举手之劳。我家黑子以前也有点胀气,吃这个就好了。”
王大娘连忙道谢,非要塞给他两个红薯,陈阳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往回走时,张老三叹着气说:“现在这年月,人都吃不饱,更别说狗了。你家那四只狗算有福气的,遇到你和你媳妇、小姨子这么疼它们的。刘老板那边你还是多留意,听说他这次派的人,比上次的小混混厉害些,你可得让你家狗多盯着点。”
陈阳应着,心里却在盘算
——
得给四只狗都加些攻击力基因了,之前只给小黄、小白、小花加了耐力,黑子还没加,现在看来,四只狗都得有自保能力,真遇到厉害的,才能一起应对。
回到新院时,陆静嘉已经把偏房收拾出来,地上铺了不少干草,还垫了块陆雪茹缝的破布,够四只小狗一起躺。黑子守在门口,看到陈阳回来,立刻迎上去;小黄、小白和小花则躺在偏房里,看到他也跑过来,围着他转。
“王大娘的狗怎么样了?”
陆静嘉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红薯,“黑子刚才一直盯着门,没让任何人靠近,可乖了。”
“没大事,喂了点东西,明天再看看。”
陈阳坐下,喝了口温水,“下午我再去镇上一趟,看看能不能找些适合小狗吃的东西,它们最近长得快,得多补补,特别是黑子,它比另外三只大些,吃得也多。”
陆雪茹立刻说:“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看着四只狗,不让它们乱跑!黑子很听话,会帮我看着小黄它们的!”
陈阳想了想,点头同意
——
带上陆雪茹,也能让她少些担心,有黑子在,路上也能多些照应。
下午的镇上比上午人少些,陈阳找了个卖杂粮的摊子,买了些磨碎的粗粮
——
足够四只小狗吃一阵。陆雪茹抱着小黄,黑子跟在她身边,小白和小花则被陈阳装在竹筐里,偶尔探出头看路边的风景。陆雪茹时不时跟路过的小孩打招呼,黑子温顺地跟在她脚边,惹得小孩们都想摸一摸。
快回去时,陈阳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
是上次来闹事的瘦高个和矮胖子,正站在赌场门口,跟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说话。那男人看起来不像普通混混,手里拿着把折扇,眼神阴沉沉的,时不时往陈阳这边瞥,看到黑子时,眉头皱了皱,像是在盘算什么。
“我们快点走。”
陈阳拉着陆雪茹,加快脚步
——
那穿长衫的,说不定就是刘老板派来的人,看到黑子和竹筐里的小狗,怕是会更记恨。黑子像是察觉到危险,紧紧跟在陈阳身边,耳朵竖了起来,警惕地盯着身后。
回到新院,陈阳把院门闩好,又把偏房的门打开
——
让四只小狗待在里面,万一有人来,也能有个缓冲。陆静嘉正在煮红薯,闻到香味,四只小狗都围了过来,黑子蹲在最前面,等着陆静嘉分食,小黄则蹭了蹭她的手,一副撒娇模样。
晚饭时,院子里的灯亮着
——
是陆静嘉找房东借的油灯,虽不亮,却也能照见整个院子。四只小狗围在桌边,黑子和小黄蹲在陈阳脚边,小白和小花则靠着陆雪茹,偶尔能得到一小块红薯,吃得津津有味。
“陈阳,今天买的粗粮够四只小狗吃多久?”
陆静嘉突然问,“黑子吃得比它们多,我得单独给它留些,别让它饿着。”
“够一阵了,”
陈阳想了想,“等后院的红薯长出来,还能给它们煮些红薯糊糊,不用太担心。黑子懂事,不会跟弟弟妹妹抢吃的。”
陆雪茹也点头:“对!黑子最乖了!以后我每天教它们本事,等它们长大了,坏人再也不敢来了!”
陈阳看着她们,心里也踏实些。可他知道,刘老板不会善罢甘休,今天看到的穿长衫男人,说不定很快就会来。他得尽快给四只小狗都加基础攻击力基因,让它们真正能护住这个家
——
特别是黑子,作为
“老大哥”,得让它更有力量。
夜里,等陆静嘉姐妹睡熟了,陈阳悄悄把四只小狗抱进里屋。给四只狗都加了基础攻击力基因
——
之前卖红薯赚的钱,足够支付这些。
【基础攻击力基因片段已添加至四只幼犬,可提升攻击力与反应速度。当前剩余资金:足够后续少量开支。】
系统提示音落下,四只小狗同时抖了抖身子。黑子的眼神更亮了,耳朵也竖得更直,像是随时能听到远处的动静;小黄则更活跃,围着陈阳转了两圈;小白和小花也靠过来,蹭了蹭他的手。陈阳把它们放回偏房,又检查了院门的门闩,才回到床上
——
他得养足精神,应对随时可能来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陈阳被黑子的叫声吵醒
——
不是温和的
“汪”,而是急促的警示吼。他起身跑到院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
巷口站着昨天那个穿长衫的男人,身边跟着四个壮汉,正往这边走,手里还拿着木棍。
“静嘉,雪茹,别出来!”
陈阳喊了一声,拿起门后的木棍,又把偏房的门打开
——
四只小狗跑出来,围在他身边,对着门外叫,黑子的吼声最沉,小黄、小白和小花的叫声则更尖,四只狗一起叫,气势十足,带着股威慑力。
门很快被敲响,力道很重,像是要把门砸开。“陈阳,开门!刘老板有话跟你说!”
是穿长衫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陈阳没开门,隔着门喊:“我跟刘老板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
门外传来踹门的声音,门闩晃了晃,却没断。壮汉们开始砸门,木屑纷纷落在地上,黑子突然扑上去,对着门板咬,牙齿竟把木板咬出个小坑;小黄、小白和小花也跟着扑过去,对着门板叫,声音越来越凶。
穿长衫的男人显然没料到四只小狗这么凶,愣了一下,随即喊:“先把狗弄死!看他还敢不敢硬气!”
一个壮汉举起手里的木棍,就要从门缝里捅进来,黑子猛地跳起来,对着木棍咬了一口
——
木棍上立刻留下几个牙印。壮汉吓了一跳,连忙把木棍缩回去,另一个壮汉想捅,小黄也扑上去咬,不让他靠近。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张老三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砸人门,还有没有王法了!”
跟着还有几个邻居的声音,像是被吵醒了,都围了过来
——
昨天陈阳帮王大娘看狗的事,街坊们都知道了,也心疼这四只护主的小狗。
穿长衫的男人脸色变了变,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对着门喊:“陈阳,你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带着壮汉们匆匆走了。
陈阳松了口气,手里的木棍差点掉在地上。四只小狗还对着巷口叫,直到看不到人的身影,才停下来,黑子凑过来蹭他的手,小黄则舔了舔他的裤腿,像是在安慰他。
陆静嘉和陆雪茹也跑了出来,脸色都白了。“他们走了吗?”
陆静嘉抓着他的胳膊,声音发颤,“刚才黑子和小黄它们好勇敢,我都快吓死了。”
“走了,没事了。”
陈阳拍了拍她的手,又摸了摸四只小狗的头,“多亏了它们,不然门可能就被砸开了。特别是黑子,咬得最凶,护住了大家。”
陆雪茹抱着小黄,眼泪差点掉下来:“黑子最勇敢!小黄也勇敢!以后我们再也不怕坏人了!”
她又摸了摸小白和小花的头,把它们都抱在怀里。
邻居们也走过来,问有没有事。张老三拄着拐杖,说:“你家这四只狗真是好样的!以后他们再来,我们就一起喊,让他们知道咱们街坊不是好欺负的!”
陈阳谢过邻居,关上院门,看着被砸坏的门板,心里清楚
——
这次只是暂时逼退他们,刘老板肯定还会来。他得尽快让四只小狗长大,再想办法多找些能自保的办法,比如再加固院门,或者跟街坊们多走动,互相照应。
接下来的几天,陈阳没再去镇上卖红薯,而是留在家里打理后院
——
种下的红薯已经冒出芽,绿油油的,看着有生气。他还找了些木板,给四只小狗搭了个更结实的窝,分了两个小隔间,黑子住一个,小黄、小白和小花住一个,窝里铺了厚厚的干草,暖和又舒服。
陆雪茹每天教小狗们本事,黑子学会了
“卧倒”“叼东西”,还能听懂
“跟着”,陈阳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小黄学会了
“警惕”“扑咬”(假动作),能配合黑子守护;小白和小花则学会了
“叫阵”,看到陌生人就一起叫,威慑力十足。四只小狗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像是个小小的护卫队,陆静嘉总说:“有它们在,我晚上睡觉都踏实多了。”
陆静嘉则把院子打理得更干净,还在后院种了些野菜,说是能省些买粮的钱。她偶尔会跟陈阳说些以前的事
——
比如她父亲还在时,家里有个小书房,她还读过几本书,那时家里也养过一只狗,跟黑子一样乖。陈阳没多说话,却会认真听着,偶尔给她递杯水,或者把黑子叫过来,让它蹭蹭陆静嘉的手,逗她开心。
这天傍晚,陈阳坐在院子里,看着四只小狗在院里跑
——
黑子带着小黄、小白和小花玩
“追球”(用布团做的球),陆静嘉和陆雪茹在厨房忙活,炊烟袅袅,飘着红薯的甜香。陈阳突然觉得这个破院子,真的有了家的样子。他想起空间里的种植区和泉眼,想起加了基因的四只小狗,心里有了个念头
——
或许,他不仅能靠这些活下去,还能让身边的人,在这乱世里,多些安稳;甚至,能靠这些小狗,帮到更多像王大娘这样的人。
他起身往后院走,看着冒芽的红薯,又看了看偏房里打闹的四只小狗
——
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家,他要守住这个家,守住身边的人,守住这四只护主的狗。不管赌场的人再来多少次,不管这乱世有多难,他都有信心,靠着自己,靠着这四只小狗,撑下去。
夜色渐深,油灯的光映在院子里,四只小狗蜷在窝里,黑子守在窝门口,偶尔发出轻微的鼾声。陆静嘉端来温热的红薯粥,陆雪茹抱着小黄,坐在桌边,说着今天教小狗的趣事
——“黑子今天叼回来一只迷路的小鸡,送还给隔壁李奶奶了,李奶奶还夸它乖呢!”
陈阳喝着粥,听着她们的声音,摸着脚边的黑子,心里踏实又平静
——
这乱世里的温暖,是他现在最珍贵的东西,也是他要拼尽全力守护的东西。而这四只小狗,就是他守护这份温暖的最好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