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后,极羽风来到客厅,他翻开《五阳化阴》只见里面有一包小袋子,里面是一根金色的细针。
【第一开天
打坐捻指开心胸,莫让杂乱扰心志。
二重高天舌抬腭,一深一浅慢吸气。】
(注意,必须要周围环境干净)
“靠,什么鬼玩意儿?”极羽风看着内容提示,干脆去楼顶试试。
他按照要求打坐好,完事把啤酒放面前500米处,深呼吸,吸气呼气……
你只是还没开眼,极羽风慢慢进入状态,周围的一切都慢下来,他听到风的声音,楼下车辆和行人的声音。
一吸,肺泡全部从血红色变成蓝色。
一吐,曾经吸烟吸入进去的焦油都变为灰气吐出来。
他感到一身轻松,慢慢的慢慢的…他感到额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
他睁眼,拿起那根细针,书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需练习至50页再用,刺入檀中穴,否则五脏六腑爆裂而死。
“切,死就死。”极羽风突然感受到一阵眩晕,他看到贤海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你还在等什么?”贤海脸色一片黑漆漆得看不出五官
“什么?”极羽风看着他
“你难道要抛下我不管吗?我一个人走,多孤独……你一个人生活,多孤独。”
他顿了顿,取出针。
“刺入檀中穴?”极羽风又顿了顿
他握着针的手开始发抖,贤海的声音像藤蔓缠上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这时周遭彻底陷入黑暗,唯有一束血红色的光打在他身上,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神秘人从阴影中走出,面具的眼窝淌着粘稠的黑雾,低沉的嘲笑钻进耳朵:“急着送死?这副身子骨,撑得住这第一重吗?”
“闭嘴!”极羽风一狠心,针尖对准胸口檀中穴刺了下去。细针没入皮肉的瞬间自动变长,金色针身突然亮起,顺着血脉游走的光脉在皮肤下炸开,像有无数团火焰在体内冲撞。
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肌肉时而绷紧如钢,时而松弛如棉,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每跳一下,他的视线就模糊一分。
“啊啊啊啊啊!”
周围的黑暗消失,在极羽风的眼里是一片灰色动荡的光辉背景,心脏持续跳动80000次,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炸裂。
要不行了…不行了
他吐出一摊黑色的血液,眼里充血,在这晃荡的世界里,神甲几乎一闪一闪的显形。
“啊哈哈哈!”
雷电交加,他的眼睛散发出红色的光,随着他头摇晃而飘动,此刻七窍流血,在最后的一次呐喊中,他直接瘫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在耳鸣之中,身体的巨疼让他摆动不止,渐渐的……眼里的血散去,温暖的声音响起,还是一模一样的:
贤海在他眼前打了一下响指,说:“起来了。”
极羽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是……
什么也没有
什么情况,居然回来了?
敲门声响起,他全身赤裸裸的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三人:镜渊、柳眠、玄休。
镜渊:“哇哦……这……”
柳眠:“刚起来的…吧?”
阳光刺的极羽风眼睛眯着看他们,问:“你们…谁?”
“在下镜渊。”
“小道柳眠”
“玄休……”
极羽风一脸懵:“啊?”
镜渊解释道:“是我师父派我们来找你。”
柳眠:“准确来说是照顾你的。”
“我?我有什么要照顾的?”
镜渊三人便进来,极羽风看着他们就这么进来,便问道:“喂,你们到底上谁?还有你那个什么什么师父是谁?”
柳眠看着这个出租屋:“这房子,多少平米的?”
回头一看极羽风还光着身子,便说道:“呃……您要不先穿好衣服再来吧。”
极羽风看了看柳眠:“你一个女的还看的有劲儿弯了。”
“呃…抱歉,我是男生,长相问题。”
极羽风嗤笑一声,转身套了条运动裤出来,上半身还敞着,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腹肌沟壑,紧实的肌肉线条完全看不出是常年烟酒缠身的人。
镜渊正拿着散落在地上的《五阳化阴》翻看,书页在他指尖发出轻响。
“喂,别乱动我的东西。”极羽风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尼古丁的辛辣让他精神一振。
玄休凑过来闻了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都咳红了。
“要不要来根?”极羽风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镜渊合上书
“行了”,极羽风问道:“你说你师父派你们来找我,叫什么名字?”
镜渊愣了下:“啊?您要知道?”
“对,告诉我。”极羽风吸了口烟,烟雾从唇间溢出,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是极无风师父派我们来照顾您。”柳眠抢先回答,“他夜观天象,说您近日有生死大劫。”
“他?”极羽风捏着烟的手指猛地收紧,烟灰簌簌落在地板上。他盯着窗外的晨光,脸色沉得像要下雨,“极无风……哼,就凭他?”
烟蒂被他狠狠摁进烟灰缸,火星在缸底挣扎了几下便灭了。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三人问:“他在哪儿?”
风从纱窗钻进来,吹得他脖颈后的碎发轻轻晃动。
没有人回答,极羽风看向他们。
呵,都不知道是吧?那你们来我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