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保时捷中心的“意外”买家
恒隆广场外，阳光正好。林凡拎着印有巨大LOGO的奢侈品购物袋，站在路边，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僵在原地。
保时捷。Panamera。一百五十万。
这几个词在他脑海里疯狂回荡，撞得他头晕目眩。刚刚因为花费四万多元购置行头而生出的一点“我已经很敢花钱了”的虚幻勇气，瞬间被这个新任务砸得粉碎！
四万和一百五十万，这中间隔着的可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鸿沟！
他甚至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怀疑是不是有哪个隐藏的摄像机在拍整蛊节目。这一切太过超现实，比他脑子里有个系统还要超现实！
【任务时限：72小时。】
【任务资金：1，500，000元。】
系统的蓝色光幕冷酷地悬浮着，那一长串零像是一串冰冷的代码，又像是一把开启新世界的钥匙，沉重得让他手心冒汗。
“咕咚。”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手腕上那枚价值一万多的新表，此刻似乎也失去了份量。
打车回酒店？不，任务已经发布，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初级气质强化】带来的沉静底气似乎在此刻起了点作用，尽管心跳依旧如擂鼓，但至少他的手脚不再冰凉。
去买车。现在就去。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迅速蔓延开来。系统能让他一夜之间拥有百万巨款，能让他瞬间学会技能，那为什么不能让他去买一辆保时捷？
他再次伸手拦出租车。这一次，他拉开车门，将那几个昂贵的购物袋小心地放在后座，自己坐进去的动作，似乎比之前从容了那么一丝丝。
“师傅，去保时捷中心。”他说出这个地名时，声音还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决绝。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崭新的行头和那几个购物袋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有些讶异去保时捷中心的人会打车，但也没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好嘞！”
车子汇入车流，林凡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情复杂难言。恐惧、兴奋、荒谬感、以及一丝被巨大推力推着向前的麻木感，交织在一起。
保时捷中心远比想象中更加开阔和……安静。巨大的玻璃幕墙让室内光线充足，几辆线条优美、熠熠生辉的跑车和轿车如同艺术品般陈列其中。空气里弥漫着新车特有的皮革和清洁剂的味道，还有一种属于金钱的、冷峻的氛围。
客人不多，只有两三拨，都有销售顾问陪同，低声交谈着。这里的销售穿着笔挺的西装，无论男女，都显得专业而干练。
林凡走进来时，立刻就有离门口最近的一位销售注意到了他。那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销售，目光锐利地快速扫过林凡——新衣服质地不错，手腕上的表也价值不菲，但气质仍显青涩，最重要的是，他是打车来的，而且手里还拎着几个购物袋。
综合判断：可能是家境不错的年轻人来看车，但即时购买的可能性极低，尤其是购买保时捷这类豪车。
于是，那位销售脸上的职业微笑淡了几分，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立刻上前迎接的意思，转而继续整理手中的资料。其他销售也大致做出了类似的判断，各自忙着手头的事，或服务着看起来“更靠谱”的客户。
林凡瞬间就感受到了这种无声的冷遇。与在阿玛尼的经历类似，但这次的压力更大。这里的东西更贵，环境的压迫感更强。
若是没有系统任务压着，没有刚刚经历过的几次“洗礼”，他可能真的会转身就走。
但他没有。
【初级气质强化】让他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他深吸一口气，无视了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径直走向展厅中央。他的目标很明确——Panamera。
那是一辆流线型的四门轿跑，冰晶蓝色的车漆在灯光下闪烁着高贵的光泽，低趴的车身充满动感，内饰精致得如同飞机驾驶舱。
林凡走到车旁，目光被牢牢吸引。他不懂车，但美是共通的。这辆车的外观和气质，完美符合了他对“豪车”的所有想象。
他绕着车走了一圈，小心地用手指触摸了一下光滑的车身。然后，他试图拉开驾驶座的车门——门是锁着的。
一位距离稍近的女性销售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她看起来比刚才那位男销售更年轻些，脸上还带着点初入行业的生涩和谨慎。
“先生您好，想看这款Panamera吗？”她的笑容比刚才那位男销售要真诚一些，但依旧带着例行公事的味道。
“嗯，能介绍一下吗？或者能坐进去看看吗？”林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像是在讨论一件普通的商品。
女销售拿出钥匙，解了锁，拉开车门：“当然可以，这款是我们最新款的Panamera
4
E-Hybrid，采用的是……”
她开始熟练地背诵参数：混合动力、百公里加速、各种高科技配置……林凡听得云里雾里，但不断点头，装作很懂的样子。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车内——细腻的真皮方向盘、包裹性极强的运动座椅、琳琅满目的按键和那块巨大的中控屏幕。
他坐进驾驶座，调整了一下姿势。座椅非常舒适，视野很好，一种掌控感油然而生。
“这车……有现车吗？”林凡打断了她关于发动机技术的介绍，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系统时限只有72小时，他等不了定制。
女销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现车……我需要查一下库存。不过先生，这款车的定制周期一般比较长，现车配置可能不是最理想的……”
“没关系，看看配置和价格。”林凡的语气很平静。
女销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态度悄然认真了几分：“好的，您稍等，我去拿一下配置单和价格表。”
趁着女销售去拿资料的功夫，林凡又下车看了看后排空间和后备箱。这时，最开始那位忽视他的男销售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同事竟然去拿配置单了，不由得多看了林凡几眼，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很快，女销售拿着厚厚的资料回来：“先生，目前我们库里正好有一辆现车，是基础款的Panamera，选配了SC组件（Sport
Chrono）、波尔多红内饰、21英寸轮毂……”她报了一连串的选配。
林凡根本听不懂那些术语，他只关心最后一个数字。
女销售将价格表递到他面前，手指指向最下方的一行：“含购置税和保险的落地价，大约是这个数。”
林凡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1，628，000.00**
一百六十二万八千！比系统给的一百五十万任务资金超出了十几万！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钱不够？！
女销售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瞬间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的期待值立刻下降了不少。果然，还是问问而已吗？她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然而，林凡的沉默只持续了几秒钟。他迅速冷静下来。系统任务要求是购置Panamera系列，并未指定必须是顶配或具体价格。眼前这辆是现车，而且超出的数额……他忽然想起，自己个人账户里似乎还有之前任务剩下的几千块，加上刚才买衣服剩下的五千多，加起来有一万多……但还是不够。
等等！系统资金是150万，直接付车款。购置税和保险……是需要额外自己支付的！
想通了这个关键点，林凡瞬间豁然开朗。系统给的150万是购车款，其他杂费需要他自己用“个人积蓄”垫付！而他现在，恰好有那么一点点“积蓄”了。
虽然垫付十多万让他肉痛不已（那可是他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巨款），但相比任务失败的惩罚，这无疑是唯一的选择。
巨大的压力之下，反而催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豪气。
他抬起头，看向女销售，脸上再也看不到丝毫犹豫和忐忑，只有一种被系统任务和形势逼出来的、斩钉截铁的果断。
“行，就它了。”林凡指着那份价格表，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菜市场买了颗白菜，“今天能办手续提车吗？”
“……啊？”女销售彻底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微张，完全没反应过来。“先…先生，您是说……定下这辆？”
“对，就这辆现车。”林凡确认道，甚至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女销售的声音因为激动瞬间拔高了几度，脸颊都兴奋得泛红了，“我…我马上为您准备合同！您请这边贵宾室坐！小王！快给这位先生倒杯咖啡！要最好的！”
她的惊呼瞬间打破了保时捷中心的安静，之前所有忽视林凡的销售们此刻全都震惊地望过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错失良机的懊悔。
那位最初轻视林凡的男销售，脸色更是变得无比精彩。
林凡在一片震惊、羡慕、探究的目光注视下，跟着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女销售，走向一旁的贵宾室。
他知道，又一个世界，在他面前敞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