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喜碧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卫。
“太师,我们快撤吧,不然来不及了。”
“太师我们被北境援军包围了。”
巩喜碧此时心里一慌:“撤。”
巩喜碧走出了大营,看见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弩箭,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早有侍卫用盾牌挡在她的面前。
周围没有盾牌的侍卫,纷纷中箭倒毙,有的侍卫身上中了十几支弩箭。
巩喜碧看得惊心动魄,众侍卫护着她向后营躲去。
萧文康赶过来,护着巩喜碧上了马,从大营的后面杀了出去。
界城内。
石金伦和河里海看到北境王的援军杀到。
北境王铁骑和界城军的服饰不同。
尤其是北境铁骑都是一身黑盔黑甲,作战勇猛,以一顶十。
北境铁骑杀进界城,杀得羯族人纷纷倒退,抵挡不住铁骑强大攻势。
正在这时,城外战鼓震天,喊声声连成一片,也听不出来到底有多少人。
两相呼应,羯族人士气大落,没有了进攻的士气,纷纷掉头向城外跑,跑完了出不去,就得死在城里。
东南西三个门挤满了羯族的士兵,他们急于逃命,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界城的将士一见援军到了个个士气大增,与北境铁骑合兵一处,冲向羯族人。
整个界城内外杀声一片。
界城和园。
紫葳将秦昭雪捆绑起来。
“紫葳,你疯了吗?”秦昭雪惊叫道。
“对不起,姐姐,我是羯族人。”
“什么?”秦昭雪大惊失色。
紫葳是巩喜碧训练出来的内奸,混到边城将领的府中是她的任务,她要卧底在高级将领的家中。
一是为了窃取有用的情报,二是在羯族人攻城时,可以用将领的家属胁迫他们与羯族人合作。
那天紫葳在大街上卖身葬父,本来目标是郭彬仪,没想到赵范将她买下。当时躺在地上的并非是紫葳的老爹,而是躺在街上病死的老者,放在地上当做自己的老爹,装作无钱葬父,没想到被赵范所买。
知道赵范也是边城的将军,心中欢喜。
此次,她来到界城也是巩喜碧的指令,知道自己的妹妹紫芙被赵范抓住,她的心里着急,想尽快救出紫芙。
她知道秦昭雪心里有赵范,便说界城美女多,你若不去到赵范的身边,恐怕过几个月,赵范就是别的女人。
秦昭雪听后,心里烦恼不已,便听从紫葳的话,两人来到了界城。
紫葳用秦昭雪作为幌子,经常在和园里走动,看守看到她是秦昭雪的侍女,也就没有放松了警惕。一来二去,她对和园渐渐地了如指掌,也知道紫芙关押的地方,只等着机会到来。
张小七派人通知她,今晚羯族人偷袭界城,要她做内应,并杀了秦昭雪。
紫葳念及赵范为人善良,又与秦昭雪处得如同姐妹,有了些感情,不忍杀她,便将她捆绑起来。
紫葳捆绑好秦昭雪之后,将匕首藏在袖中,转身来到关押紫芙的地方。
两名看守守在门前,看见紫葳过来,笑着跟她招呼。
紫葳经常给两人拿一些吃的,两人也没有提防。
紫葳像往日那样,手里拿着提着篮子,篮子里装着饭食。
看守接过来,看着篮子里的饭,都没有注意到紫葳的举动。
紫葳从袖中抽出了匕首,在两名看守的脖颈上一划,两名看守瞪大了眼睛瞪着紫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紫葳的手里。
紫葳从两名看守的腰间搜到钥匙,转身来到了关押紫芙的门前,将房门打开,放出紫芙。
两人相似一笑,出了房间。
“秦昭雪杀了吗?”紫芙问。
紫葳犹豫了一下:“她不会影响我们的行动。”
紫芙说:“不行,她可是赵范的女人,如果将她的人头带回骷髅城,必是大功一件。”
“小妹,没有必要,她只是赵范的媳妇,对我们没有任何杀伤力,何必要杀她呢。”
紫芙见紫葳不想杀秦昭雪,便说:“我们将她带回窟窿城献给巩喜碧太师,让她发落,我们也算是功劳一件。”
“不然的话,我丢失了香园,回去必会被太师惩罚,你忍心看着妹妹我被太师惩罚吗?”
紫芙的话,让紫葳的心一软,同意了紫芙的要求。
两个人来到了秦昭雪的房间,将她换上男装,两人在两侧夹持着,走出了院门。
此时,整个界城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两人带着秦昭雪,从东门混出去。两人手里有太师给的特殊腰牌,遇到羯族士兵紫葳出示自己的腰牌,羯族人见了便知是自己人,不敢阻拦。
紫芙的腰牌被赵范收走了。
遇到界城的士兵,看到是界城的老百姓,自然也不会拦截。
现在界城的将士已经被羯族人逼到城北,城东、城西、城南三个方向都是羯族人,两人带着秦昭雪顺利地出了城。
到了城外,正赶上赵范派人四处放火击鼓呐喊,城外也是一片混乱。
秦昭雪本来想趁乱逃走,却被紫芙紧紧地扣住了手腕,使得她一定不能乱动。
秦昭雪在奔跑中,看到雷万春带着人从眼前经过,而三人都换成了男装,雷万春以为是城里的老百姓逃出来,没有注意观看。
秦昭雪急得一跺脚。
紫芙在一旁得意地说:“你跺脚也没有用,他认不出来你。”
秦昭雪无奈只得跟着紫芙紫葳继续向前走。
城外到处都是火光,伴杂着厮杀声,紫葳和紫芙不敢逗留在城外,两人趁着夜色,挟持着秦昭雪直奔河对岸的堡垒。
羯族人从城里溃败出来,四散奔逃,埋伏在城外的雷万春和杨继云、洪升率领将士冲杀过来。
羯族人哪里还有心恋战,以为遇到了北境王的伏兵,纷纷丢盔卸甲仓皇逃窜。
燕谷方率领四千铁骑从城里追杀出来。
严宽命校尉马力和杜行两人率领两千士兵,跟随燕谷方出城追杀羯族人。
他带着剩下的一千多人守城。
一直杀到天亮,羯族人好不容易摆脱了界城将士的追杀,退到了河边。
打了几十年的仗,石金伦没有这么惨过,他带着残兵败将退到河边,没有船只,正想着绕到石桥上过。
正看见太师巩喜碧和萧文康带着侍卫坐在那里,他慌忙下马走了过去。
“拜见太师。”
巩喜碧此时满脸的灰尘,破衣烂衫狼狈不堪。她身边的萧文康也是满身的尘土胳膊上还中了一支弩箭,已经缠包上。
巩喜碧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攻进界城了吗?怎么会被打出来的?”
石金伦哭丧着脸说:“太师,本来我们已经占领了界城大部分地区,只剩下城北还有界城士兵负隅顽抗,眼看着就要歼灭他们,谁知道从北门杀进来北境的援兵,为首的是北境大将军燕谷方,后面跟着是北境王的铁骑。”
“士兵们一看,北境王的援兵到了,纷纷向后倒退,那北境铁骑不同于界城的士兵,他们人高马大,手中都是长刀,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又听到成为击鼓呐喊,不知道北境到底有多少人马,担心被他们合围,所以才退了出来。”
其实,不是退出来的,而是被北境铁骑赶出来的。
只是石金伦不敢这样说,一旦说了,巩喜碧必说自己无能,再将自己骂一顿,不如说自己主动退出来,留得青山在。
巩喜碧听后问:“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回太师,刚才清点了一下人马,现在还有一万五千人。”
“嗯,还好。”
石金伦心想,还好什么呀,都是残兵败家,有的连手中的兵器都丢失了,士气如此低落,怎么再战。
他知道巩喜碧是不服输的女人,总是想搬回败局。
巩喜碧正要问,北境王到底有多少人。
忽然,远处旗幡招展,喊杀声震天,马蹄震动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