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开始动手,全盘接管整个云安县。
也多亏了他老爹把云安县的精锐士兵和武者几乎都带走了,他接手起来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碍。
把云安县彻底攥在手心后,古尘片刻不敢耽搁,带上几名心腹护卫,拉上满满当当几大车金银财宝,火急火燎地就奔着北凉城去了。
司马安的话像盆冷水,把他浇醒了。
现在的云安县,就是个空壳子!
消息要是漏出去,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居,分分钟就能把这儿吞得骨头都不剩!
快马加鞭,三天后,古尘一头扎进了北凉城。
他目标明确,直奔居安楼,二话不说,砸下两万多两白花花的银子。
眨眼功夫,就雇定了一名炼脏境的高手、五十名炼血境的好手,外加整整五百名士卒。
五天后,古尘带着这支新拉起来的人马,风风光光地回到了云安县。
有了这支生力军壮胆,古尘腰杆子瞬间就硬了,底气十足!
他立马以老爹的名义,向周边郡县的县牧们发出通告,邀请他们一叙。
同时,他也没忘了阳谷县,一名信使被他秘密派了出去。
至于目的嘛……当然不是为了救他那可怜的老爹。
一日之后,那封信函便落在了秦良手中。
打开信,秦良的目光快速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嘲讽。
秦良侧过身,将信纸递给身旁的古魂。
“啧啧啧…古县牧,看来你膝下这位公子,心思可真是活络得很呐。”
此时的古魂,伤势虽然痊愈了,但修为已经被萧寒出手封住了,此刻跟正常人无异。
骤然听闻秦良这番话,古魂的心猛地一沉。
知子莫若父,他对自己那位排行。
“你察觉到了吗?云安县这里有古怪。”
安阳县牧王章同样眉头紧锁。
“何止古怪,楚兄且看,这些人……绝非云安县本地兵勇,从他们身上穿的甲胄来看,像是居安楼的人。”
“居安楼?!”
楚虎闻言,瞳孔亦是微微一缩。
作为一县之主,他们自然知晓居安楼这个庞大势力的存在,更清楚其麾下雇佣武者的分量。
这些刀头舔血的悍卒,只认银钱,不认人情。
看眼前这阵仗,古家绝对雇佣了不少居安楼的武者。
要知道居安楼的武者可不便宜,以古家雇佣的这个规模来说,少说也得耗费上万两白银。
巨大的疑团笼罩在两位县牧心头。
古家究竟意欲何为?
又或者,古家……还是原来的古家吗?
带着满腹的疑虑与警惕,两人在居安楼武者的护送下,来到了古家那气派森严的府邸门前。
刚翻身下马,府门前迎接之人,便让楚虎和王章心头猛地一沉。
站在台阶上等候他们的,并非预料中的古魂县牧,而是一名同样身着居安楼标识甲胄的炼脏境武者!
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疑。
无需言语,一个共同的念头在他们心中炸响。
古家,绝对出了天大的变故!
“两位县牧大人,请随我来。”
那名居安楼武者面无表情,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楚虎与王章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跟随着他,步入了古家府邸。
府内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处处彰显着豪奢与底蕴,远非秦良那般将县衙当家的简朴可比。
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会客的正厅。
然而,厅堂之中主位之上,依旧不见古魂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端坐于主位的古尘。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王章心中的焦躁与不满。
他率先按捺不住说道:“古尘,你父亲古魂何在?”
“我等应邀而来,他却避而不见,这便是你们古家的待客之道吗!”
一旁的楚虎虽未立即出声质问,而是仔细地观察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