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娃从幼儿园带回个毛茸茸,说要养着当宠物
林小满这辈子最大的认知颠覆,发生在女儿小团子三岁半那年的幼儿园放学日。
那天她刚把车停在幼儿园门口,就看见小团子背着比她人还大的恐龙书包,跌跌撞撞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一截雪白的尾巴尖,一甩一甩的,看着像只小萨摩耶。
妈妈！妈妈！我捡了个小狗狗！小团子把怀里的东西往她怀里塞,声音脆生生的,它好可怜呀,在幼儿园后墙根发抖,我要养它！
林小满低头一看,瞬间愣住了,这哪是小萨摩耶那毛茸茸的爪子上还沾着点金色的毛,爪子尖泛着淡淡的银光,而且这体型,看着比普通的满月小狗壮实多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还带着股奇怪的香味,不是狗粮味,倒像寺庙里的檀香。
团子,这狗……好像不是普通小狗吧林小满捏了捏那毛茸茸的耳朵,手感好得离谱,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温度,咱们先问老师,是不是其他小朋友丢的,不能随便捡回家。
小团子立刻噘起嘴,把小狗抱得更紧了：老师说了,没人要！它就是我的！妈妈你看它多可爱,眼睛圆圆的,还会舔我手呢！
说着,小团子掀开裹着的小围巾,露出一张毛茸茸的脸,确实是圆眼睛,还是琥珀色的,亮晶晶的像装了星星,就是这鼻子长得有点特别,比普通狗鼻子尖一点,还带着点金色的纹路。而且林小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小狗的耳朵是立起来的,尖耳朵上还各有一撮小绒毛,怎么看都像神话故事里的哮天犬。
团子,这该不会是……林小满刚想说哮天犬,就被小团子打断了：妈妈,它叫‘小白’！我给它取的名字！咱们带它回家吧,我给它喂牛奶,还跟它一起睡！
林小满架不住女儿撒娇,又看这小狗确实可怜,就先把它带回了家。路上她还特意给老公顾衍打电话：你赶紧回家,咱闺女捡了个奇怪的小狗,我总觉得不对劲,你帮着看看。
顾衍是做文物修复的,平时就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挂了电话没多久就赶回了家。他一进门看见小团子抱着小白在沙发上玩,凑过去看了两眼,突然嘶了一声：小满,你看它爪子上的纹路,还有这耳朵上的绒毛,这不像是凡间的狗啊……
我也觉得！林小满赶紧点头,我刚才就觉得像哮天犬,你说会不会是哪个剧组丢的道具狗
顾衍没说话,伸手想去摸小白的头,结果小白突然龇了龇牙,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还往后缩了缩,躲到了小团子怀里。
小团子立刻护住小白,瞪着顾衍：爸爸坏！不许欺负小白！
好好好,爸爸不欺负它。顾衍赶紧举手投降,小声跟林小满说,你看它有情绪,还会护着团子,不像是道具。而且你闻这味道,像是天界的凝神香,我之前在博物馆修过一个唐代的香炉,里面就有类似的味道。
林小满吓了一跳：天界你说这是……真的哮天犬
顾衍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小白突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嘴里竟然发出了类似人说话的声音,不过很模糊,像是刚学说话的小孩：你……你能看见
林小满和顾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小团子倒是没觉得奇怪,还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你在跟爸爸说话吗你真厉害,还会学说话！
小白看了看小团子,又看了看林小满和顾衍,低下头,尾巴耷拉了下来,声音也委屈起来：我……我是哮天犬,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的,法力尽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被小丫头捡了回来……
林小满和顾衍彻底懵了,自家三岁半的娃,竟然捡了只真的哮天犬回家,还打算养着当宠物这剧情也太玄幻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小满算是见识到了哮天犬的与众不同。它不吃狗粮,只喝温水,还喜欢蹲在阳台晒太阳,晒着晒着就会打盹,尾巴尖还会轻轻晃悠；小团子给它穿小裙子,它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反抗,只是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把裙子扒下来；而且它还特别护着小团子,有次林小满想假装抢小团子的零食,小白立刻挡在小团子面前,龇着牙警告她,那模样像极了忠心护主的保镖。
不过让林小满最头疼的是,小团子每天都要给小白梳毛,还非要用她的粉色小梳子,梳着梳着就会薅下来一把毛。刚开始小白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会躲到沙发底下,可每次都被小团子揪着尾巴拉出来,只能认命地被薅毛。
有天晚上,林小满起夜,听见客厅里有声音,走过去一看,发现小白蹲在沙发上,对着镜子叹气,还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再这么薅下去,我就要变成秃毛狗了,回去肯定要被杨戬那家伙笑话……
林小满强忍着笑,轻手轻脚回了房间,看来自家闺女,不仅捡了只哮天犬,还把它拿捏得死死的。
2
小白变大白,却被娃当成了新玩具
哮天犬在林小满家待了半个月,小团子每天都跟它形影不离,连幼儿园都想带着它去,说要让小朋友们看看她的神奇小狗。林小满和顾衍拦了好几次,才没让她把哮天犬带去幼儿园展览。
不过哮天犬的法力好像在慢慢恢复,之前它只有半大猫那么大,现在已经长到了普通中型犬的大小,毛发也更亮了,爪子上的银色光芒也更明显了。顾衍说,照这个速度,再过不久,哮天犬就能恢复真身,回到天界了。
林小满本来还挺高兴,觉得终于能把这烫手山芋送走了,可小团子却不乐意了,每天都抱着哮天犬的脖子说：小白,你别长大好不好你长大了就不好抱了,也不能跟我一起睡了。
哮天犬每次都无奈地叹口气,用头蹭蹭小团子的脸,算是安慰她。
这天周末,林小满和顾衍带着小团子和哮天犬去公园玩。小团子非要让哮天犬跟她一起玩飞盘,哮天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陪她跑了好几圈。就在小团子把飞盘扔出去,哮天犬跑去捡的时候,突然刮来一阵奇怪的风,风里还带着股黑色的雾气,一下子就把哮天犬裹住了。
小白！小团子吓得大哭起来,跑过去想拉哮天犬,却被顾衍拉住了。
林小满也慌了,赶紧拿出手机想报警,却看见那黑色雾气突然散开,哮天犬站在原地,体型又变大了不少,差不多有成年藏獒那么大,毛发也从雪白变成了浅金色,耳朵上的绒毛变成了金色的鬃毛,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威严的光芒,嘴里还叼着那个飞盘,不过飞盘已经被它咬得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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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恢复真身了林小满惊讶地说。
顾衍点点头,小声说：应该是刚才那阵风吹来的灵气,让它提前恢复了法力。
小团子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看着哮天犬,突然拍手笑了：哇！小白变大了！变成大狗狗了！比隔壁叔叔家的藏獒还大！
说着,小团子就跑过去,想爬到哮天犬背上：大狗狗,我要骑你！你带我跑一圈好不好
哮天犬身体僵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林小满和顾衍,眼神里满是无奈,却还是慢慢蹲下来,让小团子爬上去。
小团子爬上去后,兴奋地抓住哮天犬的鬃毛：驾！大狗狗快跑！
哮天犬没办法,只能慢慢站起来,绕着公园的草坪跑了一圈。公园里的人都被吸引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人问：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啊长得也太特别了！
林小满和顾衍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是朋友家的狗,品种比较少见。
等哮天犬带着小团子跑回来,小团子还意犹未尽,又拉着哮天犬的耳朵说：大狗狗,你会像电视里的狗狗一样捡球吗我去给你买个大球好不好
哮天犬叹了口气,用头蹭了蹭小团子的手,算是同意了。
林小满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点担心,哮天犬恢复了真身,肯定要回天界的,到时候小团子要是见不到它,肯定会伤心的。她跟顾衍商量：要不咱们跟哮天犬说说,让它再留几天等团子适应了,再让它走
顾衍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得看哮天犬愿不愿意。
晚上回到家,哮天犬变回了中型犬的大小,不过毛发还是浅金色的。林小满给它倒了温水,试探着问：那个……哮天犬,你现在恢复法力了,是不是要回天界了
哮天犬喝了口水,点点头：本来是该回去了,杨戬肯定在找我。不过……它看了看正在旁边玩积木的小团子,犹豫了一下,不过小丫头好像很喜欢我,我要是走了,她肯定会难过的。我再留几天,等她适应了再说吧。
林小满和顾衍都松了口气,没想到哮天犬还挺通人性的。
接下来的几天,哮天犬就以大狗狗的形态陪着小团子。小团子每天都要骑着它在小区里转一圈,还会把自己的零食分给它吃,虽然哮天犬根本不吃那些零食,但还是会假装吃两口,哄小团子开心。
不过让哮天犬崩溃的是,小团子竟然把她的小裙子、小发卡都往它身上套。有天早上,林小满起床后,看见哮天犬蹲在客厅里,身上穿着小团子的粉色公主裙,头上还戴着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小团子则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哮天犬,你……林小满强忍着笑,走过去想把裙子给它脱下来。
哮天犬却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了,让她开心吧。反正我也快回天界了,就当是陪她玩了。
林小满看着哮天犬无奈又宠溺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只来自天界的哮天犬,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反而有点可爱。
可就在林小满以为哮天犬会安安稳稳陪小团子几天,再回天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天下午,小团子带着哮天犬在小区楼下玩,突然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对着哮天犬扫描了一下,然后就想把哮天犬带走。
你们是谁干什么小团子挡在哮天犬面前,瞪着那两个男人。
小朋友,这不是普通的狗,是危险生物,我们要把它带走处理掉。其中一个男人说,伸手就要抓哮天犬。
哮天犬立刻龇起牙,挡在小团子面前,身上的毛发竖了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就在这时,顾衍正好下班回来,看见这一幕,赶紧跑过去,拦住了那两个男人：你们凭什么带走我的狗有什么证件吗
那两个男人愣了一下,说：我们是特殊事务处理局的,这只狗身上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可能会对人类造成威胁,我们必须把它带走。
顾衍皱了皱眉：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局的,没有合法的手续,就不能带走它。而且它一直很温顺,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哮天犬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稚嫩,而是变得威严有力：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是天界的哮天犬,不是什么危险生物。我只是暂时留在凡间,陪这个小丫头,等她适应了,我自然会回天界。
那两个男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这只狗竟然会说话。就在这时,他们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他们的态度立刻变了,对着哮天犬恭敬地说：对不起,哮天犬大人,是我们误会了,我们马上离开。说完,就匆匆走了。
顾衍和小团子都松了口气,林小满也赶了过来,抱着小团子：团子,别怕,小白没事了。
小团子抱着哮天犬的脖子,哭了起来：小白,我不让你走,我不要你被别人带走！
哮天犬用头蹭了蹭小团子的脸,温柔地说：放心,小丫头,我不会走的,我会陪你到你不想我陪为止。
林小满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明白了,哮天犬之所以愿意留在凡间,不仅仅是因为小团子喜欢它,更是因为它也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喜欢上了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凡间家庭。
3
天界来人接小白,娃的一句话让众仙沉默
哮天犬留在凡间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天界。毕竟是杨戬的哮天犬,失踪了这么久,天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杨戬更是派出了不少天兵天将下凡寻找。
这天早上,林小满家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金光,紧接着,一群穿着铠甲的天兵天将降落在了小区的空地上,为首的正是杨戬,他穿着银白色的战甲,手里拿着三尖两刃刀,眼神威严,一看就不好惹。
小区里的人都被吓坏了,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林小满和顾衍也慌了,赶紧把小团子和哮天犬护在身后。
杨戬看见哮天犬,皱了皱眉：哮天犬,你可知罪私自下凡,还滞留这么久,耽误了天界的公务！
哮天犬从林小满身后走出来,低下头：主人,我知错了。不过我在凡间遇到了小丫头,她很喜欢我,我想陪她一段时间,再跟你回天界。
胡闹！杨戬呵斥道,天界公务繁忙,哪有时间让你在这里儿女情长赶紧跟我回去！
小团子一听,立刻跑过去,抱住哮天犬的腿,瞪着杨戬：你是谁不许你欺负小白！小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让它跟你走！
杨戬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小团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哮天犬竟然会跟一个凡间的小丫头这么亲近。
小朋友,它不是普通的狗,是天界的哮天犬,要跟我回天界履行职责,不能留在凡间。杨戬的语气缓和了一点,跟小团子解释道。
我不管它是什么,它就是我的小白！小团子噘着嘴,抱得更紧了,小白说了,要陪我到我不想它陪为止,它不能跟你走！
哮天犬看着小团子,眼神里满是不舍,却还是劝道：小丫头,我必须跟主人回天界,不过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好不好
不好！小团子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我不要你走！
林小满看着小团子哭得伤心,心里也不好受,她走到杨戬面前,鼓起勇气说：杨戬大人,我知道哮天犬是天界的神犬,有重要的职责。不过小团子真的很喜欢它,能不能让它再留几天等小团子适应了,我们会劝它跟你回天界的。
杨戬皱了皱眉,还没说话,旁边的天兵天将就小声说：将军,凡间还有很多事务等着我们处理,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啊。
杨戬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团子,又看了看哮天犬,叹了口气：罢了,看在这小丫头的份上,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再来接你,到时候你必须跟我回天界。
哮天犬点点头：谢谢主人。
小团子听到能再留三天,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但还是紧紧抱着哮天犬,生怕它突然消失。
接下来的三天,小团子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哮天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游戏,还把自己最宝贝的玩具都拿出来,跟哮天犬分享。林小满和顾衍也尽量满足小团子的要求,带她和哮天犬去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片,想给小团子留下美好的回忆。
第三天晚上,小团子躺在床上,抱着哮天犬的脖子,小声说：小白,你明天就要走了,对不对
哮天犬点点头,用头蹭了蹭小团子的脸：嗯,不过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还会给你带天界的好吃的,比如云朵做的棉花糖,比凡间的甜十倍。
小团子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哮天犬的毛里：那你一定要来啊,我会把我的零食留给你,还有我画的画,都给你看。
好。哮天犬的声音有点沙哑,它轻轻舔了舔小团子的手,快睡吧,明天还要送我呢。
小团子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手里还紧紧抓着哮天犬的一缕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点念想。
第四天早上,天还没亮,杨戬就带着天兵天将准时出现在了小区上空。林小满和顾衍牵着小团子,哮天犬跟在他们身边,毛发又恢复了雪白,只是体型比平时大了一圈,看起来更精神了。
时间到了,该走了。杨戬的语气比上次温和了些,目光落在小团子身上时,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
哮天犬看着小团子,眼神里满是不舍,它慢慢走到小团子面前,用头蹭了蹭她的脸：小丫头,我走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上幼儿园,别想我想得哭鼻子。
小团子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伸出小手,抱住哮天犬的脖子：小白,我会想你的,你一定要来看我,好不好
一定。哮天犬点点头,转身想跟杨戬走,可小团子却突然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了哮天犬的爪子里。
那是一个用彩绳编的小手链,上面还串着一颗小小的塑料星星,是小团子昨天在幼儿园亲手编的,编得歪歪扭扭,却很认真。
这个给你,小团子哽咽着说,你带着它,就像我陪着你一样,要是你想我了,就看看它。
哮天犬看着爪子里的手链,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它小心翼翼地把手链叼在嘴里,对着小团子点了点头,然后才跟着杨戬慢慢升空。
小团子仰着头,看着哮天犬越来越小的身影,大声喊：小白！记得回来吃螺蛳粉啊！我让妈妈给你煮！
杨戬和天兵天将都愣住了,连正在升空的哮天犬都差点没稳住身形,差点从云端掉下来。林小满和顾衍也忍不住笑了,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自家闺女,都这时候了,还没忘了让哮天犬吃螺蛳粉。
就在哮天犬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云层里的时候,它突然对着小团子的方向叫了一声,声音清亮,带着不舍,也带着承诺。
小团子站在原地,挥着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哮天犬的身影,才被林小满抱在怀里,小声哭了起来。
妈妈,小白还会回来吗
会的,林小满擦了擦小团子的眼泪,也擦了擦自己的,小白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回来的。
从那以后,小团子每天都会站在阳台上等哮天犬,还会把自己的零食放在阳台的桌子上,说要留给小白吃。林小满和顾衍也没拦着她,只是默默地帮她把零食换新鲜的,怕放坏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有天晚上,小团子正在画画,突然听见阳台上传来呜呜的声音。她跑过去一看,发现哮天犬正蹲在阳台的桌子上,嘴里还叼着一个云朵做的棉花糖,爪子上还戴着她编的那个小手链。
小白！小团子兴奋地大叫起来,扑过去抱住哮天犬的脖子。
哮天犬放下棉花糖,用头蹭了蹭小团子的脸,声音里满是开心：小丫头,我回来了,给你带了天界的棉花糖,你尝尝。
小团子拿起棉花糖,咬了一口,甜得眯起了眼睛：真甜！比凡间的甜十倍！小白,你这次能待多久啊
我跟主人请假了,能待三天。哮天犬笑着说,对了,主人还让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它从身后叼出一个小小的玉坠,上面刻着一只小狗的图案,正是它的样子：这个玉坠能保你平安,主人说,就当是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小团子接过玉坠,开心地戴在脖子上：谢谢小白,谢谢杨戬叔叔！
接下来的三天,小团子又跟哮天犬一起玩,一起睡觉,还拉着哮天犬去吃了螺蛳粉,这次哮天犬终于敢尝了,虽然辣得直吐舌头,却还是说好吃。
三天后,哮天犬又要回天界了,这次小团子没有哭,只是把自己新画的画递给它：小白,这是我画的你,你带着,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我会好好吃饭,好好上幼儿园,等你下次回来。
哮天犬接过画,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对着小团子点了点头,然后才升空离开。
后来,哮天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看小团子,有时候带天界的零食,有时候带好玩的玩具,有时候只是来陪小团子玩一会儿。小团子也慢慢长大了,从幼儿园升到了小学,再到初中,她脖子上的玉坠一直戴着,抽屉里也放满了她画的哮天犬的画,还有哮天犬带回来的各种礼物。
有次杨戬跟哮天犬一起来看小团子,看着小团子和哮天犬开心地玩着,忍不住跟林小满和顾衍说：其实刚开始我还不明白,哮天犬为什么这么留恋凡间,后来我才知道,凡间虽然没有天界的仙气,却有天界没有的温暖,这种温暖,是家人之间的牵挂,是朋友之间的陪伴,是哪怕隔着天界和凡间的距离,也能一直记在心里的念想。
林小满笑了,看着不远处正在给哮天犬梳毛的小团子,心里满是感慨：是啊,这种温暖,不分天界和凡间,也不分人和神,只要心里有牵挂,有陪伴,就是最珍贵的幸福。
小团子好像听见了他们的话,回头对着他们笑了笑,然后继续给哮天犬梳毛,阳光洒在她和哮天犬身上,温暖又美好。
其实小团子早就知道,哮天犬总有一天会彻底留在天界,不再回来,就像她总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开家,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但她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不管距离有多远,不管时间过多久,她和哮天犬之间的牵挂,永远都不会变,就像那颗小小的塑料星星手链,就像那个刻着小狗图案的玉坠,就像那些一起度过的温暖时光,都会永远留在她的心里,成为她成长路上最珍贵的回忆。
而哮天犬也明白,它在天界守护的是秩序和安宁,而在凡间,它守护的是一个小丫头的童年和梦想,这两种守护,同样重要,同样有意义。
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一只来自天界的神犬,一个凡间的小丫头,因为一场意外的相遇,成为了彼此生命里最特别的存在,用陪伴和牵挂,温暖了彼此的时光,也诠释了最纯粹、最美好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