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就算诊断出来没病,那又怎样。
反正一口咬死了,就是疼,就是有病,怎么了。
“大舅母放心,我这银针厉害得很,只要扎了,肯定能好。”
杏儿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银针袋,露出里面长度不一的银针来。
细细密密,长的吓人,在日光照耀下,泛着冷峭的银光。
杜良盈打了个哆嗦,额头开始发出冷汗。
“我开始了嗷!”
杏儿笑吟吟的,在针带里面选了一根最长的。
杜良盈脸色更白。
看着杏儿将银针过了一遍火,按住手臂,就开始扎。
那么长的针,一点点的没入肉里,这种视觉刺激,杜良盈面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所以哪怕不是特别疼,心理上也放大了十倍百倍。
杜良盈疼的面色扭曲。
“疼,疼死了!”
杏儿则是笑,“放松,被针扎疼不是很正常嘛,喝药还苦呢,治病,这没办法,等我扎完,你肚子就不会疼了。”
杜良盈的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第二针。
第三针。
终于杜良盈受不了了,直接疯了一般将手臂上的针拔掉,直接后退三步,恐惧警惕的看着杏儿。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肚子不疼了。”
“我就知道,我能治好你的!”
杏儿开心。
姜窈也是十分惊喜,“杏儿,你医术啥时候进步这么快了?”
杏儿嘿嘿一笑,“姐姐,好歹我也是苦学苦练过的,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呀!”
杜良盈面色又阴沉又发白。
她明明就没病。
庸医。
傻子庸医!
杜氏道,“既然好了,那就赶紧回家去吧,要是晚了,走夜路也不安全。”
杜大舅母又发力了,“你也知道不安全,杜氏,你记恨我也就罢了,连你外甥女你也毫无怜悯,她刚生了病闹肚子,你立刻就要赶她走!真是个冷血的东西!”
记恨她?
她竟然也知道自己有多令人讨厌。
杜氏摆摆手,懒得与她计较,知道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赖着不走,随她的便了。
姜窈眸子一闪,深思起来,她们非要留下来做什么?
打秋风?
杜大舅母或许是这种人,可杜良盈是吗?
她的格局也不至于这么小吧。
说服她帮着说媒,那就更不可能了,她们待得再久,她不干还是不干。
那到底是为什么?
母女俩如愿住了下来,就住在杏儿的屋里,而杏儿住到杜氏屋里。
母女躺在被窝里说话。
“盈盈,我跟你说,咱们这眼光放远了,这近点也有好人家,娘是没想到,这杜氏如今这么富贵,肉吃都吃不完,你嫁到周家,日子也好过。”
杜大舅母想的是周三还没娶妻,杜良盈嫁过来,亲上加亲,多好的事儿。
呵呵,他周三不是对自己不恭不敬吗,等娶了她女儿,看他还怎么嚣张。
她细心教导婚后事宜,仿佛周三已经是囊中之物,
“那姜窈不是从不下地,从不干活吗,你就学她,你也不干,嫁过来,就好好的享福了。”
杜良盈呵呵一笑,阴恻恻的,“娘说对了一半,这周家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而且,二表哥比三表哥更好呢。
她何必选个差的,不要好的。
她与表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早有好感,若不是当初日子不好过,她也许会选择嫁给二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