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倾没有否定：“我们还在调查中。”
老人忙不迭地把东西都翻找出来，用个铁盒子装着捧给他们：“都在这里了，警察同志你们看看有用么？”
小春踮着脚扒拉陈仪倾：“陈队长，让我看看。”
陈仪倾直接半蹲拿到她面前，等待她拿着一个个物件，放到鼻尖嗅闻。
众人紧张等待了半天，把每一个窦芸香留下的旧物件嗅了一遍的小春，把最后一根不起眼的头绳放下。
她抬起严肃的小脸：“尸源真的不是窦阿姨，我能肯定！”
“她的东西上也染着散不掉的尸煞，和平子敬叔叔身上的出自同源。”
皮筋长时间绑着人的头发，是能留下气味最深的物件之一。
从窦芸香的这些遗物上，小春能够分辨出独属于她的‘人气’。
与此同时她还嗅到这些物件上，基本都染着厚重的尸煞之气，尤其那个皮筋，不比平子敬身上的气息淡！
这意味着在窦芸香留下皮筋、登上海上游轮之前，她就接触过产生尸煞的尸源！
那个时候她就被尸煞侵蚀。
根本不像倪精义说的那样，尸煞是由死去的窦芸香产生，而是另有其人。
四组众人对视几眼，异口同声：
“倪世诚！”
“倪精义他爹！”
姜辰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电子设备，点开文档快速滑动手指，视线游移。
“找到了！”他压抑着兴奋抬起头，“头儿，所有的死者以及平子敬，他们是否和窦芸香的亡魂产生过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有待查证。”
“但有一个信息是板上钉钉的，他们所有人都在半个多月前，去过倪世诚的葬礼，在他的停尸棺前上过香！”姜辰越说越激动。
“按照尸煞形成的条件，倪世诚很可能两个月前就死了…？”屈慎停也难得正色起来，异瞳眯起：
“他甚至是死在窦芸香的前面，却密而不发，尸骨一直停放或者说藏在倪家。
和尸体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窦芸香，也就染上了浓重的尸煞，这样一来她坠海身亡就不是意外事故了。”
除了窦芸香本人，窦家的孙子孙女辈也生活在别墅里。
当年那个生下来的私生女，一直养在窦芸香的名下，家里人甚至没有告诉过她，她的真实身份。
所以死去的窦家二少爷和小姐，也和窦芸香一样同尸体共住的话，他们沾染尸煞就合理了。
小春把拳头紧紧地攥起来，唇瓣抿紧。
“如果老爷爷两个多月前就死掉了，他的儿子为什么不把他好好安葬？！”作为赶尸人，一想到老人的尸体被如此糟践，她就忍不住火气：
“拖这么久，尸体不生出尸煞和污秽才怪了呢！好生下葬的话就不会生出这些祸事，也不会传染这么多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