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了陈仪倾几句话，背已有些佝偻的老人走近。
面对好友兼师弟留下的后人，他一向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
他浑浊的眼睛细细地端详小姑娘的面孔，试图从那张稚嫩的脸上，看到故人的影子。
然而纸人张看了又看，噎住了，想煽情的话说不出口。
他再怎么昧良心也说不出，小姑娘和她爷爷长得真像的话来。
也是奇了怪了，阮陉那老小子长得也不俊俏，怎么生出这样一个钟灵毓秀的后人？
最终他只是用粗粝的手心轻轻抚摸小春的头，说道：“春啊，你记着，我和你茂叔还有纸扎门都是你的后盾，你的家人。
有任何事或者受谁欺负了，就来找我们。”
老人的手掌干燥又温暖，目光流淌着久经风霜的沧桑，给小春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就像爷爷阮陉。
她眼眶涩涩的努力睁大，不想让眼泪落下来，可朦胧的泪花还是让眼睛变成了蛋花汤的形状。
纸人张说：“若你愿意的话，等你再长大些就来岭南找我和你茂叔，来学咱们纸扎门的技艺。”
憨厚老实的张茂在旁边点点头，语气低落：“你也看到茂叔的情况了，唉，一具纸身，纸扎门很可能就在我手里断代了”
一听这话，小春当即擦擦眼角的泪水，神情格外认真地拍拍胸脯：
“不会的师叔，小春来学！我一定不让纸扎门的传承断代！”
张茂那张蜡黄蜡黄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感动的神情：“真的吗小春？那我和你张爷爷可就指着你了。”
小春用力点头：“真的！小春保证！”
旁边的四组三人：
他们再看那少言寡语的纸人张茂，神情微妙又复杂。
不是，谁说这是个憨厚的老实人？
确认两具尸体化煞后，纸人张父子与小春和四组的人道别，踏上了回岭南的路程。
不久之后，重案四组的一行人也将返回燕京。
不过在走之前他们还有一桩附加的案子，要处理完毕。
是他们刚到江省时，从在景园小区捉到的女鬼口中获得的偷拍案线索。
这桩案子交由牛研和江省当地警方共同负责。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和揭露，不止线下有了进展，网络上的舆论也在不断发酵。
因着陆续有偷拍的成员被警方传唤，该群里的一部分偷拍者自知难逃。
他们秉承着自己也不好过，那就拖更多人一起死的阴暗念头，竟把偷拍的视频传播出去。
企图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去羞辱、搞崩受害者的心态。
好在牛研专攻技术领域，在那些视频发布之初，便大力打击并阻止了传播。
饶是如此偷拍群和网站的存在也彻底暴露，引发了广泛的讨伐和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