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组几人一番查看后,虽确定景园小区的风水布局有大问题,却无法排查到小区内萦绕的鬼气源头。
黎月茸观察着四周的风水走势,分析道:
“应该是此处的风水局镇住了邪祟,让其隐而不发,再加上白天阳气充沛,就算有邪祟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点冒头。”
闻言陈仪倾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有些刺眼的阳光。
想到当地警方发给他的案情档案中,记载的种种怪事,都发生在傍晚到凌晨这个区间,他很认同黎月茸的推断。
他顺手从衣兜里掏出湿纸巾?单手抽出一张后,给怀里戴着遮阳帽的小春擦了擦脸蛋,和刘海儿下的额头:
“那就晚上再过来看看吧。”
两人做了决定,身旁的屈慎停耸耸肩:“听你们的,我没意见。”
他就是个混日子的小组员,对四组没什么归属感,也对当一个尽职尽责鞠躬尽瘁的人民公仆没兴趣。
陈仪倾和黎月茸都算他的上司,让他出差他就跟着过来溜达,让他做什么工作他就做。
至于主动去费心费力地查线索找证据他还没这个觉悟。
数小时之后天色渐暗。
阮凝春一行四人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在外面吃了顿饭,便直接返回景园小区。
看到他们折返回来,眼熟他们的保安亭值班大叔忙打开围栏门:“警察同志,你们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
“再过来看两眼。”陈仪倾态度自然地和保安大叔搭了几句话,询问他对小区中坏事儿的看法。
保安大叔并不知道他们是外省来的专案组人员,还以为一行人是本地的便衣警察。
下午四人刚到小区门口时,他还因着队伍里有个小萝卜头阮凝春的存在、以及屈慎停异于常人的外貌特征,有点怀疑四人身份的真伪。
听到陈仪倾的问话,保安大叔当即笑了:“小哥,你和先前来的同志们不是一起吧,这小区的鬼事之前的同志都问过几遍了。”
“我们是两个部门,那边不好解决,就交给我们来查来。”陈仪倾点了下头,婉拒了对方递来的香烟:“多谢,我不抽烟。”
保安大叔把烟夹到耳朵后面,笑呵呵道:“难怪嘞,反正不管你们警察同志信不信,这个小区里是真的有鬼,我碰见过。”
“好几次我值班儿的时候,隔着保安亭,都能听到女人的哭声,那叫一个吓人!”
牵着陈仪倾手的小春,听得认真。
闻言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保安大叔,问道:“伯伯,你不害怕吗?”
她能看出来保安大叔只是一个普通人,周身的磁场很平淡。
然而长期昼夜颠倒,又被小区内淡淡的阴气侵蚀,他的眉宇间笼着一层浅薄的青翳。
这说明他已经受到了阴气的影响,阳气削弱的同时,气运也在走低。
一旦碰上什么意外事故,他很容易受伤甚至危及生命!
听到阮凝春奶声奶气地担忧自己,保安大叔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小朋友真可爱!这么贴心呢。”
“伯伯当然怕,但是我得养家糊口,我们公司的老总把安保人员的工资直接翻倍了,还给奖金!”他说着叹了口气:
“我这个年纪辞职了可不好找工作,家里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鬼就鬼吧,撞鬼可比失业饿死好。再说了我又没害过它,它没理由找我麻烦吧?”
这保安大叔倒看的开,苦中作乐。
他见陈仪倾不似先前的民警们那样严肃、公事公办,看着年轻又和善,甚至拖家带口。
一行人可以说是“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