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上,黎月茸可以教的东西有太多太多,足够让小春迅速成长。
二人性格上虽看起来南辕北辙,可陈仪倾却认为,她们俩的底色很相似,身上都有种动物的敏锐和天性。
他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两个人可能的相处模式,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大猫带小猫…!
角落的黎月茸并不知晓自己被盯上了。
她只觉得陈仪倾意味深长的视线,来得很莫名其妙。
没有多想,她的关注点都在继续审讯的姜辰身上。
拿到了重要物证、又摸清老僧底细的姜辰,此刻硬气多了。
他直接起身走到老僧的面前,一把将佛牌拍在铁质的挡板上,厉声道:
“阿赞奴,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拿你没辙了?你在夏国的土地上作乱,我们就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你费尽心思把这块佛牌忽悠给唐莲,背后还有其他人的手笔吧?”
这是四组调查讨论后的一致观点。
从龙腾山的案子来看,阿赞奴的本领很大。
他可以把死灵炮制成鬼仔,制成佛牌,还很轻松地杀害了两个无辜村民
种种迹象表示,他是一个很厉害的黑衣阿赞。
如若他想要谋害唐莲及其家人,或者像看上岑知衍和阮凝春一样,看中了唐莲小女儿的体质,他完全有更简单粗暴的方法杀害唐莲一家,达成目的。
他还有屏蔽尸臭的药粉,下手隐蔽的话短时间内都很难被发现。
偏偏他用了一番心思去接近、取得唐莲的信任,这不合常理。
所以陈仪倾提出了一个观点:
阿赞奴接近唐莲,或许他本身没有杀人的目的,只是想把这块佛牌塞给唐莲。
仿佛在完成一个与他无关的任务。
这意味着想用佛牌害唐莲一家的人,并非阿赞奴,而是另有其人。
“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把佛牌给唐莲的!”姜辰双手撑着挡板,目光炯炯。
这只是陈仪倾提出的猜测,其实他们还没查到证据。
他这是在诈阿赞奴。
老僧被响声震得一愣,表情变了变,冷哼一声:“我们高棉噶禄派,向来不会、背信弃义,出卖朋友!”
坐在副审位的陈仪倾挑眉笑了。
而姜辰也咧开嘴角,笑容张扬得意:“还跟我拽成语,连背信弃义都知道,夏国语学得挺好嘛!原来真有人指使你害唐莲啊。”
阿赞奴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嘴里飙出一连串叽里咕噜的骂声。
尽管听不懂,但应该挺脏。
陈仪倾起身拍了拍衣摆,抱起旁边座位上的阮凝春,淡声说道:
“走吧,直接从唐莲的人际关系入手调查,别在这家伙身上费功夫了。”
撬不开的嘴是浪费时间,不如从案件本身入手。
姜辰应了一声,朝神色狰狞的老僧耸了耸肩。
离开刑房之前他启动了房间内的阵法,“不能让这丫的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