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我们、我们要不去自首吧,弟弟真的害怕…!被抓到的话,岑家一定会把我们弄死的!”
“而且你不是说,咱们只要赎金吗?不是说在山里藏了补给、有接应咱们的人吗?为啥还要把岑少爷往深山带,还不联系岑家?!你是不是在骗我?”被冷风一吹,手上又染上了人命,冯承钢逐渐清醒过来,开始后悔。
他和方勇都是在岑家工作多年的老人了,两人称兄道弟,关系很好。
前不久他和方勇一起喝酒,对方忽然搭着他的肩膀开始抱怨:“这些资本家大老板,给咱们开一点小钱,就把咱们当狗使唤!钢子,你甘心一辈子当个下人吗?愿不愿意和哥干一票大的?”
醒酒之后,意识到方勇说的‘干票大的’,是要绑架岑家小少爷要赎金,冯承钢吓得半死。
他原本不想牵扯进来。
可方勇话里纸醉金迷的描绘,实在太诱人了。
他说只要绑了岑知衍这个金娃娃,就能拿到一笔十辈子都赚不到的天价赎金,从此二人吃香喝辣,再也不用给人当牛做马。
而且方勇还说,他还找了别人一起合作,在山里藏了好几月的口粮。
到时候从岑家手里要到钱了,他们就在龙腾山里躲上一年半载,谁都找不到他们。
反正岑知衍又没有真的受伤害,岑家家大业大不差那点赎金,不会一直咬着他们不放。
只要在山里熬一段时间,他们就自由了。
冯承钢一听有人有粮,贼胆大壮,就这么被洗脑鼓动地上了贼船,帮方勇绑架了岑知衍。
但在山里走了这么久,别说什么补给和接应,毛都没有!
他渐渐意识到方勇在骗自己。
方勇好像…根本没想过要拿赎金!
意识到什么的冯承钢疯狂摇头:“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勇哥你和岑家有什么仇就自己报,别拉上我啊!”
他拿着手机就要开机自首,要给岑家人联系。
下一秒,一杆枪就这么抵上了他的额头。
他身体顿时僵住了。
方勇冷笑一声:“钢子,哥是真的想带你发财,你不领情就老老实实待着,要是敢搞小动作,别逼哥弄你。”
尽管护林员的霰弹枪里只是钢珠,平时用来捕一些小型的野鸡野兔和威慑偷猎者,但威力可不小。
崩裂骨头轻轻松松,不在话下。
冯承钢只能苦着脸把手机交出去,一脸绝望。
方勇想到后面搬运昏迷的岑知衍,还需要他的帮忙,又收起戾气唱红脸:
“算了,哥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外甥雪生也是岑硕的儿子,是岑家的少爷!此事一成,雪生就是岑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就是岑硕的大舅子,你说到时候那点赎金算个鸡毛?”
冯承钢瞪大了眼睛:“真、真的假的?!”
“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骗你吗?”方勇撇撇嘴。
“怪不得”冯承钢想到了什么,神情恍然大悟。
难怪他从来都只见过方勇的外甥,却没见到过他的妹夫!
而岑家的下人里也一直在传,方晴是未婚生子,孩子父不详。
他作为岑家的司机,曾经也见过男主人岑硕私下里,和方晴眉来眼去,动手动脚。
但他只以为那是岑硕的恶趣味
感情岑硕一直和方晴背着夫人有一腿,两人还有个比正牌少爷还大的私生子!
冯承钢神情震惊,自己默默消化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