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猩红雨落,雷与梦的初遇
七月的雨连下半月,终于在第七天清晨变了模样。
梦灵是被窗玻璃上的
嗒嗒
声惊性的。她揉着眼睛坐起身,习惯性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
——
屏幕漆黑,信号格早已消失,只剩下三天前紧急预警的弹窗还停留在界面上：未知变异病毒扩散,避免接触雨水,待在安全区域……
窗外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
天空像是被打翻了血罐,暗红色的雨点砸在玻璃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铁锈味。梦灵走到窗边,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玻璃,突然一阵心悸,指尖竟窜出几缕淡蓝色的电流,啪
地一声打在玻璃上,留下一个浅淡的焦痕。
她愣住了。
这是三天前的
意外。那天她冒雨回家,雨水打湿了大半衣衫,当晚就发现自己能操控微弱电流。起初以为是错觉,可此刻电流随着她的紧张感愈发清晰,在指尖跳跃闪烁,像被困住的小闪电。
救命！谁来救救我！
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梦灵猛地回神,扒着窗户往下看
——
斜对面居民楼的三楼,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扒着窗台,裙摆被暗红雨水染透,身体摇摇欲坠。女人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露出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正是住在隔壁单元的医生,沈清辞。
梦灵见过沈清辞几次。她总是背着黑色的医药包,步履匆匆却温和,每次遇到都会笑着点头打招呼。此刻,沈清辞身后的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皮肤溃烂、眼神空洞的
人
嘶吼着扑出来,枯瘦的手几乎要抓住她的脚踝。
抓住水管！别松手！
梦灵大喊,目光飞速扫过楼间缠绕的电线
——
那是老旧小区的外线,暴雨让线路裸露,此刻却成了唯一的希望。
沈清辞听到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伸手抓住墙外的排水管。可变异者的力气远超常人,排水管被晃得
咯吱
半晌,沈清辞的手指已经开始发白。
梦灵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注意力。指尖的电流瞬间暴涨,顺着她的视线涌向电线。啪！
刺眼的蓝光闪过,一道闪电精准地击中变异者的后背。变异者浑身抽搐着倒下,很快没了动静。
沈清辞吓得浑身发软,却死死咬着牙,一点点顺着排水管往下爬。就在她离地面还有两米时,体力不支滑了下去
——
梦灵眼疾手快,冲上去稳稳接住她,手臂被冲击力撞得发麻。
谢谢你……
沈清辞靠在她怀里,声音微弱得像羽毛,浑身冰凉。
先跟我回家。
梦灵扶着她往自己的公寓走,关好门后,立刻拿出干净毛巾和温水,你家里……
爸妈感染了,我没能救他们。
沈清辞接过水杯,指尖颤抖,眼泪砸在杯壁上,我躲在书房,听着他们变成那样,却只能捂住嘴不敢出声……
梦灵沉默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末日降临的这几天,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那些曾经鲜活的人转眼变成怪物,孤独比恐惧更让人窒息。她伸出手,指尖窜出一缕微弱的电流：我能操控雷电,虽然还不熟练。你是医生,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
沈清辞抬起头,看着那抹淡蓝色的光,眼睛里渐渐燃起微光：好,我们一起。
第二章：废墟寻药,雷光筑成的盾
食物和水在第三天见了底。
暗红色的雨还在下,小区里的变异者越来越多,白天都能听到它们在楼道里的嘶吼声。梦灵的公寓在一楼,虽然方便逃跑,却也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去市医院吧。
沈清辞翻着背包里仅剩的消毒棉片,眼神坚定,地下药房有储备的抗生素和压缩饼干,还有发电机,或许能找到能用的医疗设备。
梦灵点头。她早已将消防斧磨得锋利,又用铜线缠绕在手腕上
——
试过几次后发现,金属能增强电流传导,让闪电的威力更大。沈清辞则把手术刀藏在袖口,背包里塞满了急救包和她能找到的所有药品,甚至还带了几支未拆封的胰岛素。
从这里到医院要经过三条街,每条街都有变异者。
梦灵打开门,警惕地观察着楼道,我在前面开路,你跟在我身后,别超过我的视线范围。
沈清辞
嗯
了一声,紧紧抓着梦灵的衣角。
楼道里弥漫着腐臭味,转角处突然传来
嗬嗬
的嘶吼。一只变异者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它的手臂扭曲成诡异的角度,皮肤溃烂处还在滴着暗红色的液体。
梦灵眼神一凛,指尖电流瞬间暴涨。退后！
她大喊着冲上去,一道闪电劈在变异者胸前,变异者踉跄着倒下,她趁机举起消防斧,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它。
快走！声音会引来更多。
梦灵拉着沈清辞往小区外跑,刚到路口,就看到街对面有五六只变异者在游荡。它们的听觉和嗅觉异常灵敏,很快就察觉到活人的气息,朝着两人扑过来。
太多了！
沈清辞脸色发白,下意识躲到梦灵身后。
梦灵握紧拳头,手腕上的铜线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她深吸一口气,将电流集中在掌心,猛地朝地面拍去
——
蓝色的雷光顺着地面蔓延,像一张电网,瞬间击中冲在最前面的三只变异者。它们抽搐着倒下,剩下的两只却更加疯狂,绕过电网扑过来。
小心！
沈清辞突然拉了梦灵一把,手里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在一只变异者的颈动脉上。变异者嘶吼着倒下,可另一只已经扑到了梦灵面前,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梦灵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抬手
——
一道更强的闪电从指尖爆发,直接击穿了变异者的头颅。变异者轰然倒地,她却因为体力透支,踉跄着差点摔倒。
你没事吧
沈清辞连忙扶住她,从背包里拿出葡萄糖注射液,快喝一点,补充体力。
梦灵接过注射液,撕开包装喝了下去。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眩晕感。她看着沈清辞沾了血的袖口,心里一阵发烫：刚才谢谢你。
我们是同伴啊。
沈清辞笑了笑,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灰尘,休息五分钟,我们继续走,天黑前必须到医院。
阳光透过暗红色的云层,洒下微弱的光。梦灵看着沈清辞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末日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第三章：医院惊魂,梦与雷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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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早已一片狼藉。
大门被撞得变形,大厅里散落着医疗器械和染血的衣物,几只变异者在里面漫无目的地游荡,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嘶吼。
地下药房在负一楼,入口在急诊室后面。
沈清辞压低声音,指了指大厅左侧的通道,我们得绕开这些变异者,尽量别发出声音。
梦灵点头,握紧消防斧,和沈清辞贴着墙根往里走。通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偶尔能听到病房里传来的嘶吼声,让人心头发紧。
就在她们快要走到急诊室时,身后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
——
是金属推车倒在地上的声音。大厅里的变异者瞬间被吸引,朝着通道扑过来。
快跑！
梦灵拉着沈清辞冲进急诊室,反手关上大门。可变异者的力气太大,门板被撞得
咚咚
响,很快就出现了裂缝。
地下药房的钥匙在护士站的抽屉里！
沈清辞指着不远处的护士站,我去拿钥匙,你挡住它们！
不行！太危险了！
梦灵刚说完,门板
咔嚓
一声裂开一道大口,一只变异者的手伸了进来,朝着沈清辞抓去。
梦灵眼疾手快,一斧头砍断变异者的手臂,指尖电流再次暴涨,顺着门缝劈出去。蓝色的雷光让变异者暂时后退,她趁机推着沈清辞往护士站跑：快去拿钥匙,我撑不了多久！
沈清辞咬了咬牙,冲进护士站,翻找着抽屉里的钥匙。梦灵则守在门口,一次次用闪电击退扑过来的变异者。电流的消耗越来越大,她的脸色渐渐苍白,指尖的雷光也变得微弱。
找到了！
沈清辞拿着钥匙跑出来,拉着梦灵往地下药房的入口跑。入口处有一道铁门,沈清辞手忙脚乱地插钥匙,可因为紧张,钥匙好几次都插不进锁孔。
变异者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梦灵转过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电流集中成一道粗壮的闪电,劈在通道口
——
雷光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变异者。
快！
梦灵大喊着,感觉眼前开始发黑。
沈清辞终于打开了铁门,拉着梦灵冲了进去,反手关上铁门。变异者撞在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再也进不来了。
两人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地下药房里一片漆黑,沈清辞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微弱的光束照亮了周围
——
货架上摆满了药品和医疗设备,角落里还有几箱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我们安全了。
沈清辞笑着说,眼眶却红了。她扶着梦灵走到货架旁,让她坐下,然后拿出体温计和血压计,你刚才消耗太大,我帮你检查一下。
梦灵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手电筒的光落在沈清辞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让她看起来不像个在末日里挣扎的医生,更像个在灯下照顾病人的天使。
清辞,
梦灵轻声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走不到这里。
沈清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明明是你一直在保护我。你的雷光,是我见过最温暖的光。
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摇曳,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
——
在这个绝望的末日里,她们成了彼此的光。
第四章：雨夜相依,心与心的靠近
地下药房成了她们的临时避难所。
沈清辞找到了发电机,虽然只能维持基本照明,但至少不用再在黑暗中摸索。她们整理出一块干净的区域,铺上从医院找来的毯子,每天分着吃压缩饼干,喝着矿泉水。
梦灵的异能在沈清辞的
指导
下越来越熟练。沈清辞发现,梦灵的电流不仅能攻击,还能用来消毒
——
只要将电流控制在微弱的强度,就能杀死伤口表面的细菌。她还帮梦灵制定了
训练计划,让她每天练习控制电流的大小和方向,避免过度消耗体力。
今天试试用电流点燃酒精棉。
沈清辞拿出一块酒精棉,放在地上,别用太大的力,只要让电流产生的热量点燃它就行。
梦灵点头,集中注意力,指尖窜出一缕微弱的电流,轻轻碰向酒精棉。啪
的一声,酒精棉被点燃,微弱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
成功了！
沈清辞开心地拍手,眼睛亮晶晶的,像装满了星星。
梦灵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一阵悸动。这些天相处下来,她早就发现自己对沈清辞的感情不只是同伴
——
看到沈清辞为了找药品而受伤,她会心疼；看到沈清辞因为想起父母而难过,她会想抱抱她；看到沈清辞笑,她会觉得整个末日都亮了起来。
可她不敢说。末日里的感情太脆弱,她怕自己的心意会给沈清辞带来负担,更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同伴。
那天晚上,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铁门被风吹得
咯吱
响。沈清辞突然发起高烧,脸色通红,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
爸妈……
别离开我……
梦灵急得团团转。沈清辞是医生,却没办法给自己看病。她翻遍了药房,找到退烧药和物理降温的冰袋,小心翼翼地帮沈清辞敷在额头,又用温水帮她擦身体。
沈清辞的体温降了又升,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梦灵守在她身边,握着她滚烫的手,心里又急又怕。她突然想起沈清辞说过,她的电流能消毒,或许也能用来降温
她犹豫着,将指尖的电流调到最微弱的程度,轻轻碰在沈清辞的手腕上。淡蓝色的电流顺着沈清辞的皮肤蔓延,带来一丝清凉。沈清辞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梦灵松了口气,一直守到天亮。当沈清辞醒来时,看到梦灵趴在床边,眼底满是红血丝,手里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梦灵……
沈清辞轻声喊她。
梦灵猛地醒来,看到沈清辞退烧了,开心得差点哭出来：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沈清辞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谢谢你,一直守着我。
梦灵的指尖传来沈清辞脸颊的温度,心里的悸动再也藏不住。她看着沈清辞的眼睛,轻声说：清辞,我喜欢你。不是同伴的那种喜欢,是想和你一起活下去,一起看雨停的那种喜欢。
沈清辞愣住了,随即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她伸手抱住梦灵,声音哽咽：我也是,梦灵,我早就喜欢你了。
地下药房里,微弱的灯光照亮了相拥的两人。外面是末日的风雨,里面却是彼此的温暖
——
她们的感情,在废墟中生根,在雷光中绽放。
第五章：雷光破晓,与你共赴新生
沈清辞的高烧退去那天,地下药房的通风口传来了久违的风声
——
不再是之前裹挟着铁锈味的湿热气流,而是带着一丝微凉的干爽。她趴在通风口前,闭着眼睛感受了好一会儿,转头时眼里带着雀跃的光：梦灵,雨好像小了！
梦灵立刻放下手里磨到一半的消防斧,凑到通风口前。果然,之前
哗啦啦
的密集雨声变成了
淅淅沥沥
的轻响,甚至能隐约听到风穿过废墟的呜咽声。她指尖不自觉窜出一缕淡蓝色电流,在空气中轻轻跳动,像是在为这微小的变化欢呼。
我们该走了。
沈清辞从背包里翻出一张泛黄的城市地图,这是她之前在医院行政办公室找到的,边角已经磨损,却用红笔清晰标注着一个
安全区
的位置,郊区的会展中心,我之前在医院听同事说过,政府在那里建了避难所,有军队驻守,还能提供干净的水和热食。
梦灵凑过去,看着地图上蜿蜒的路线。从市医院到会展中心,直线距离不算远,可中间要穿过三条主干道和一片已经沦为变异者聚集地的商业区。主干道肯定不能走,之前路过时看到好多变异者在游荡。
她用指尖点了点地图上一条偏僻的小巷,我们走这里,穿过后街,再绕到滨河路,应该能避开大部分变异者。
沈清辞点头,立刻开始整理物资。她将药房里能用的药品分类打包,抗生素、退烧药、止血带塞满了背包的侧袋,又把几支高浓度营养剂放进贴身的口袋
——
这种营养剂一支能抵半天的食物,是末日里的救命粮。梦灵则重新缠绕手腕上的铜线,她发现铜线缠绕的密度不同,电流的传导速度也不一样,这次特意绕得更密些,指尖轻轻一碰,就能看到电流顺着铜线快速流动。
消防斧给你,我带手术刀。
沈清辞把磨得锃亮的消防斧递给梦灵,又将两把消毒后的手术刀分别藏在袖口和靴筒里,路上遇到变异者,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你负责正面攻击,我来偷袭。
梦灵接过消防斧,掂量了一下,又把一块压缩饼干塞进沈清辞手里：先吃点东西,明天一早出发。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两人背着背包走出地下药房。暗红色的雨已经变成了细密的小雨,落在身上不再有黏腻的不适感。大厅里的变异者少了很多,只剩下两只在漫无目的地游荡,它们的动作比之前迟缓,大概是被雨水困住了太久,体力消耗严重。
别出声。
梦灵压低声音,拉着沈清辞贴着墙根往侧门走。侧门是员工通道,平时很少有人走,此刻门轴上锈迹斑斑,轻轻一推就
吱呀
一声开了。两人屏住呼吸,快速穿过门,直到走进外面的小巷,才敢大口喘气。
小巷里堆满了废弃的纸箱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梦灵走在前面,用消防斧拨开挡路的树枝,沈清辞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观察,确保没有变异者跟上来。走了大概半小时,前方突然传来
嗬嗬
的嘶吼声
——
一只变异者正趴在垃圾桶上啃食着什么,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看向两人。
小心！
梦灵立刻将沈清辞护在身后,指尖电流瞬间暴涨。蓝色的雷光在小雨中闪烁,一道闪电精准地劈在变异者的背上。变异者浑身抽搐着倒下,梦灵趁机冲上去,一斧头砍在它的头颅上,彻底解决了它。
没事吧
沈清辞连忙上前,帮梦灵擦掉脸上的雨水,又检查她的手腕有没有被电流灼伤
——
之前梦灵过度使用异能时,指尖会出现细小的伤口,沈清辞一直记在心里。
我没事。
梦灵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里暖暖的,我们继续走,争取中午到便利店补充物资。
她们所说的便利店就在小巷尽头,之前梦灵路过时看到过,门窗虽然破损,里面却应该还有存货。果然,推开门后,货架上还剩下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和半箱压缩饼干。沈清辞还在柜台后面找到了两把雨伞,虽然伞面有破洞,但至少能挡住大部分雨水。
你看,还有巧克力！
沈清辞从货架底层翻出一盒包装完好的巧克力,眼睛亮晶晶的,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没想到末日里还能找到。
梦灵接过巧克力,拆开包装,递给她一块：快尝尝,补充点能量。
两人坐在便利店的角落,分享着巧克力,听着外面的雨声,难得有了片刻的放松。沈清辞靠在梦灵肩上,轻声说：如果没有末日,我们现在应该在各自的家里,喝着热咖啡,看着电视剧吧
会的。
梦灵握住她的手,指尖的电流轻轻缠绕着她的手指,等我们到了安全区,等雨停了,我们就一起买个小房子,喝热咖啡,看电视剧,还要养一只猫。
沈清辞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憧憬。
下午两点左右,她们终于看到了安全区的轮廓。远处的高墙上插着鲜艳的红旗,士兵们背着枪在上面巡逻,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人声
——
有孩子的笑声,有大人的交谈声,那是末日里最动听的声音。
我们到了！
沈清辞激动得眼眶通红,拉着梦灵快步跑过去。可就在她们离安全区还有一百米左右时,旁边的废墟里突然冲出几只变异者！
这些变异者比之前遇到的更强壮,肌肉扭曲地隆起,速度也快了很多,嘶吼着朝着两人扑过来。沈清辞下意识地抓紧了梦灵的手,梦灵则将她死死护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异能都集中在指尖。
轰隆！
一道巨大的雷光在天空中炸开,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废墟。雷光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几只变异者全部笼罩。变异者瞬间被击中,抽搐着倒下,雨水被雷光加热,冒出阵阵白雾。
可梦灵也因为过度消耗体力,踉跄着差点摔倒。她的脸色苍白,指尖的电流变得微弱,甚至出现了细小的伤口,渗出血珠。
梦灵！
沈清辞连忙扶住她,从背包里拿出止血带和消毒棉片,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眼泪掉在梦灵的手背上,都怪我,要是我也有异能,就能帮你了……
别傻了。
梦灵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有你在,我就有力量。
就在这时,安全区的大门打开了,几名士兵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变异者和虚弱的梦灵,连忙上前帮忙：你们没事吧需要医疗帮助吗
她过度消耗体力,还有些伤口,麻烦你们了。
沈清辞连忙说。
士兵们点了点头,扶着梦灵往安全区里走。安全区里比她们想象中更热闹,帐篷整齐地排列着,志愿者们正在给幸存者分发物资,医疗站里有医生在给受伤的人处理伤口。士兵们给她们安排了一个靠里的帐篷,又送来了热粥和干净的衣服。
晚上,梦灵靠在帐篷里的垫子上,沈清辞坐在她身边,帮她按摩着手臂
——
过度使用异能后,梦灵的手臂会酸痛,沈清辞就用从医院学来的按摩手法帮她缓解。帐篷外的雨已经停了,露出了灰蒙蒙的星空,虽然不明亮,却足以照亮她们的希望。
你说,雨还会再下吗
沈清辞靠在梦灵肩上,轻声问。
梦灵握住她的手,指尖窜出一缕微弱的电流,温柔地缠绕着她的手指：不会了。等天气好起来,我们就去买种子,在帐篷外面种上花,等花开花了,我们就一起拍照,还要养一只橘猫,像便利店门口那只一样可爱。
沈清辞笑着点头,靠在梦灵怀里,闭上眼睛。她能感受到梦灵的心跳,能感受到指尖的电流带来的温暖,能感受到未来的希望。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困难,还会有危险,但只要有梦灵在,有她的雷光在,就一定能等到阳光普照的那一天。
梦灵低头看着怀里的沈清辞,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抬头看向星空,指尖的雷光轻轻闪烁,像是在和星星打招呼。这道光,不仅照亮了末日的黑暗,照亮了她们来时的路,更照亮了她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雷光织梦,末日同行。她们的故事,不会停在安全区的帐篷里,而是会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在每一朵盛开的花里,在每一只可爱的猫里,继续书写着属于她们的浪漫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