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觉醒神级伪装
暴雨砸在废弃医院的破窗上,像有人在用锤子敲击我的神经。
我蜷缩在停尸柜里,听着外面丧尸的低吼声,手心全是冷汗。这已经是第三具撞开手术室门的怪物了,我数着自己的心跳,祈祷它们闻不到活人的味道。
上周GIA的能力测试结果还在我口袋里——异能适配度17%,建议转岗文员。整个测试中心的人都在偷笑,包括那个长得像猪头的考官。
现在我却躲在停尸柜里等死,真他妈讽刺。
突然,手背上那道天生的银色纹路开始发烫,温度就像我妈去年扔掉的那个劣质电熨斗。我瞪着这条从小就有的胎记,它居然在发光！
腐烂的手指扯开柜门的瞬间,我看清了面前这具丧尸——它脖颈处跳动着蓝色光点,那些光点的排布规律让我想起高中数学考卷最后那道送命题。规律、精确、致命。
我的骨骼开始发出薯片被捏碎的声响。
操。我盯着停尸柜里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迅速腐烂,皮肤像融化的蜡烛般垂下。这比大学时三天没刮胡子还带劲。
门外十七具丧尸齐刷刷转头,它们的电子眼从血红色变成故障代码般的灰白。
走廊监控探头转了180度。
观测室里的A7正在删除这段数据,它的机械臂卡顿了0.3秒——正好够我把丧尸王的能量波动复制进异能内核。当ERROR_404的电子合成音在头顶炸响时,我正用丧尸形态啃着不知道是谁的胳膊。
尝起来像过期培根,这让我想起便利店夜班偷吃报废食品的日子。
2
末日副本开启
市政厅广场的电子钟定格在大灾变72小时,喷泉池里漂浮着长出肉瘤的观赏鱼。水面反射着血红色的天空,像是有人在云层里放了一锅番茄汤。
我保持着丧尸形态蹲在钟楼顶端,用变异后的复眼观察着下方的情况。这个能力真神奇,我能看到普通人类看不见的东西——每个丧尸后颈都有微型控制器在闪烁蓝光,就像手机信号灯。
所谓的丧尸病毒根本就是纳米机械虫群。
当伪装成救援直升机的黑色飞行器开始空投所谓的抗病毒血清时,我亲眼看见注射者瞬间化为血水,能量被抽成红色细线汇入云层。那场面就像有人在用超大号吸管喝血汤。
第49次清洗实验完成。飞行器底部传来机械合成音,我的伪装皮肤突然刺痛。
真正的危机来自地面——一个穿暗红风衣的女人正用阴影化的手指刺穿丧尸头颅,动作优雅得像在切生鱼片。她胸前佩戴的GIA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女人有问题。
我见过GIA的标准作战手册,上面写着遇到丧尸优先攻击四肢使其失去行动能力,可她每次都直奔后颈。就好像她早就知道弱点在哪里。
女人突然抬头看向钟楼,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猫一样的光。我赶紧伪装成钟楼上的石像鬼,连呼吸都停了。
她盯了十几秒才移开视线,继续她的杀戮表演。
3
伪装混入丧尸群
超市里的货架在女人的影刃下像豆腐般碎裂,罐头滚了一地。我伪装成其中一个货架,近距离观察这个危险的女杀手。
她的战斗风格太过精准,每次攻击都有明确目标。而且我发现她在避开某些区域——那些有阴影的地方。
奇怪的是,当我伪装成货架时,能感受到货架区有种微妙的振动,每隔三秒一次,就像心跳。
女人停下动作,缓缓转过身：你观察够了吗
我吓得差点解除伪装。她是在跟我说话
别装了,你的伪装技术很高明,但忘记模拟货架的条形码扫描频率。女人的声音很冷,而且,真正的货架不会有心跳。
我只好现出人形,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是活人。
女人的影刃瞬间抵住我的咽喉：GIA数据库里没有你的异能记录。说,你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声控灯突然亮了。
我这才发现,超市里的影子全都在蠕动。那些影子丧尸才是真正的收割者,它们从地面、墙壁、天花板的每一个阴影里爬出来,数量是普通丧尸的十倍。
趴下！女人一把将我推倒,影刃在空中划出防护网。但影子太多了,其中一只直接贯穿了她的胸口。
血液喷溅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咖啡香味。
在女人即将倒下的瞬间,我做了个疯狂的决定——伪装成她的影子。
4
女杀手强制组队
夜莺醒来时看见丧尸版的我正用腐烂的手按着她的伤口,差点发动异能拧断我脖子。
你心脏被刺穿还能活我恢复人形,指着她风衣破洞下蠕动的阴影组织。
女人突然用枪顶住我下巴,枪管还温热着：你叫什么名字
林默。我老实回答,你呢
夜莺。她收起枪,开始处理伤口,为什么GIA数据库里没有你的异能记录
我摊摊手：因为我直到三天前还是个废物。异能适配度17%,你觉得他们会在意我吗
夜莺的动作停了停,从战术背包里掏出医疗包。我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道旧疤,形状像数学符号π,和我初中课桌上刻的一模一样。
十年前,阳光幼儿园的秋千架下。我鬼使神差地说,有个小女孩说过要当我新娘。
匕首当啷落地。
夜莺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变得急促：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因为那个小女孩给了我一颗樱花纽扣。我掏出校服,指着第二颗扣子,就是这个。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嵌进我的皮肉：这不可能。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她没死。我看着夜莺眼中涌出的泪水,她只是忘记了自己是谁。
地下车库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丧尸的低吼声。夜莺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最后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记得了。组织清洗了我大部分记忆。
什么组织
GIA。她苦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清楚丧尸的弱点
原来如此。我看着夜莺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条形码,心里一阵发寒。
5
冷库中的真相
屠宰场冷库的温度显示器定格在-18℃,但我伪装成锈铁链挂在房梁上时,能感受到这里的实际温度比显示的高出至少十度。
温度传感器被人为篡改了。
夜莺正在和一个三米高的屠夫丧尸缠斗,那怪物拖着巨型剁骨刀,每一击都能在地面砸出蜘蛛网般的裂痕。刀背上刻着GIA-07的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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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屠夫的声带像卡了鱼刺的录音机,你他妈怎么还保留着人类瞳孔
等等,这家伙会说话
我仔细观察,发现屠夫后颈处有个半融化的抑制项圈,那玩意儿我在新闻里见过——上个月处决S级通缉犯时用过同款。
更关键的是,屠夫锁骨下方有个条形码,被腐肉遮住大半,但退役特工编号的前三位我认识——那是我大学室友的工号。
所有副本都是饲养场！屠夫突然抱住脑袋跪下,清晰地吼出这句话。
观测屏突然雪花纷飞,A7的清除程序撞上了我伪装数据流里埋的雷——上周网吧死机前我刚好在改毕业论文查重率,那些防查重代码派上了用场。
我伪装成观测者-A7的数据流,屠夫立刻停止攻击。夜莺的影刃突然转向刺向虚空,某个透明存在发出高频惨叫,冷库所有冻肉同时渗出鲜血。
你捅到什么了我按住喷血的肩膀。
不知道。夜莺盯着刃口上的银色液体,但它在模仿我的影子。
冷库大门被无形力量暴力拆解时,门外的景象让夜莺的匕首当啷落地——
三百米高的玻璃墙后面,数以万计的营养舱排列成基因链形状。我们所在的末日城市在透明穹顶下像个玩具模型,每个街区都标着试验场β-7之类的标签。
最近的营养舱里飘着我大四失踪的学姐,她的太阳穴连着数据线,胸口标签写着：样本γ-91,异能【记忆读取】,存活天数407。
欢迎来到自助餐厅。我捡起夜莺的匕首,发现刃口缺了一块,和屠夫芯片上的凹痕完全吻合。
这时我才明白,所谓的副本世界,不过是高等文明圈养异能者的巨型实验室。
6
规则杀局反击
玻璃墙后的控制台传来警报声,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往我们这边看。那家伙的脸完全是机械结构,眼部装着红外扫描仪。
观测者指令：A7的声音从所有扬声器里传出,启动最终回收程序。
夜莺突然捂住右耳,她的耳道里流出银色液体,落地变成微型键盘的布局。我踩碎最近的控制面板,碎片拼出0713的数字。
所有培养舱开始排水。
三百米外的玻璃墙后,那些白大褂正把营养舱推进某个发光的洞口。我学姐在舱体翻转时突然睁开眼睛,用唇语说了三个字：樱花开了。
可现在是十二月。夜莺盯着匕首上渐渐消失的银色液体。
培养舱排水加速,我能听到那些异能者苏醒时的痛苦呻吟。他们被当成实验品关了这么久,很多人的精神已经崩溃。
我们得阻止它们。我伪装成控制台的一部分,入侵回收程序。
夜莺的影子突然分裂成无数股,每一股都精确地刺向不同的设备核心。她的异能在这种环境下发挥到极致,影子穿透培养舱的同时释放被困的异能者。
快跑！一个年轻的异能者从舱里爬出来,观测者要启动终极收割了！
警报声更加急促,玻璃墙开始出现裂纹。我看见控制台上的读数在飙升——能量收集器即将过载。
它们要引爆整个实验场。我伪装成逃生指示牌,这样就能一次性收割所有异能者的生命能量。
夜莺的影刃突然逆转,不再攻击设备,而是开始破坏墙体结构：那我们就提前引爆。
7
诡异校园降临
爆炸的冲击波还没散去,我们就被传送到了一个全新的场景——阳光明媚的校园。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不正常。
上课铃要响了。广播里传出甜腻的女声,请所有同学回到教室。
我和夜莺站在操场中央,四周是熟悉又陌生的校园建筑。说熟悉,是因为这里就是我们十年前的母校。说陌生,是因为所有建筑都像新的一样,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止了。
夜莺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我记起一些事情了。
什么事情
这里...这里是我被抓走的地方。她的声音在颤抖,十年前,我在图书馆等你,但你没有来。然后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就出现了。
操场上的雕像突然转过头看我们,石制的眼球滴出鲜血。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
就在铃声响起的瞬间,整个校园的规则发生改变。所有还在移动的东西瞬间石化,包括飞在空中的鸟类和风中摇摆的树叶。
我和夜莺因为在铃声响起前就停下了动作而幸免于难。
规则类副本。夜莺低声说,上课铃响后不能移动,否则就会被杀死。
教学楼里传出读书声,但那些声音听起来像是录音在循环播放。我们小心翼翼地移向最近的教室,发现里面坐满了学生,但每个人的脸都是一模一样的——微笑着,眼神空洞。
找到她了。夜莺指着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是我十年前的座位。
桌子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林默今天又帮我修好了坏掉的铅笔,他说樱花开的时候会娶我。
日记的下一页被撕掉了,只留下毛糙的边缘。
夜莺伸手去摸日记,手指刚碰到纸页,整本日记就燃烧起来。火光中浮现出一行字：记忆已被销毁。
8
初恋记忆觉醒
图书馆里弥漫着陈旧书页的味道,夜莺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我记得这里。她走向靠窗的阅读区,十年前我们约定在这里见面,讨论毕业后的计划。
书架上的书籍开始自动翻页,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每翻一页,就有一段记忆片段在空中闪现——都是关于我们童年的回忆。
七岁时一起在沙坑里埋宝藏,九岁时在秋千上许下的诺言,十二岁时的初吻...
这些都是真的吗夜莺看着那些画面,眼中含着泪水。
比真的还真。我握住她的手,你还记得我们在天台许下的约定吗
她摇摇头,但手指无意识地摸向无名指上的疤痕。
我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那颗樱花纽扣,小心地按在她的疤痕上。纽扣和疤痕完美契合,就像钥匙和锁孔。
突然,夜莺的瞳孔开始闪烁,像是有人在重启她的大脑。大量记忆碎片涌入她的意识,十年来被封印的情感如潮水般爆发。
林默...她哭着叫我的名字,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想起我是怎么被抓走的,想起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夜莺的声音充满愤怒,还想起了我在实验台上发誓要报仇的那一天。
图书馆的窗户突然全部破碎,外面不再是阳光明媚的校园,而是阴沉的天空和远处燃烧的城市。
副本在崩塌。我伪装成书架,试图稳定空间结构,你的记忆恢复触发了什么。
夜莺的异能突然暴走,影子像活物般四处乱窜,将书架、桌椅全部切碎。在她力量的冲击下,整个校园副本开始解体。
我要杀了他们。她的声音变得冰冷,杀了所有参与实验的人。
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投影——GIA总部的会议室里,几个高层正在讨论我们的处置方案。
A级通缉令已经发出。其中一人说道,林默和夜莺必须活捉,他们身上有重要的实验数据。
如果无法活捉呢
那就销毁。
9
伪装敌方首领
GIA总部大楼高耸入云,88层的玻璃幕墙在夕阳下闪着金属光泽。
我和夜莺潜入地下停车场时,已经是全球通缉的A级罪犯。我的悬赏金额甚至超过了上个月越狱的S级杀人魔。
你确定这个计划能行夜莺检查着从死去特工身上扒下来的制服。
相信我的伪装技术。我活动着肩膀,感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重新排列,我要伪装成GIA的最高指挥官。
这是个疯狂的计划——潜入敌人总部,伪装成他们的领导,从内部摧毁整个组织。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的外貌逐渐改变。身高从175公分增长到190公分,面部轮廓变得更加坚毅,就连声音也变成了威严的男中音。
87层,指挥中心。
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作战室。中央的全息投影显示着全球各地副本的实时状况,周围坐着二十多个高级特工。
报告长官。一个副官立即起身敬礼,林默和夜莺已经逃离校园副本,正在向我们的位置移动。
我点点头,用指挥官的语气说道：启动最高戒备。
是！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我坐在指挥官的位置上,暗中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这些人看起来像是真正的GIA特工,但我感觉到他们身上有种违和感。
长官,观测者发来新的指令。通讯员递过来一个加密终端。
屏幕上显示着一行文字：实验进入最终阶段,准备收割林默的基因数据。
我装作仔细阅读,实际上在分析这些信息。观测者...基因数据...看来我的身世比想象中更复杂。
传我命令。我站起身,全面撤回所有野外部队,关闭所有副本入口。
长官,这样做的话...
这是直接来自观测者的指令。我打断了副官的话,难道你要质疑观测者的决定
副官立即闭嘴。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
入侵者警报！有人闯入了地下停车场！
我心里一沉,夜莺提前行动了。
10
高等文明真相
当夜莺用影刃劈开指挥中心大门时,在场的所有特工都举起了武器。
站住！夜莺！我继续维持着指挥官的伪装,你已经被包围了！
夜莺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交出林默！她的影子化作数十条黑色触手,将半个指挥中心包围,否则我杀光这里所有人！
做梦！我抽出指挥官的专用武器——一把能够发射反异能射线的等离子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战斗瞬间爆发。
夜莺的攻击看似凶猛,实际上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我也配合着她的节奏,让战斗显得激烈但不致命。
就在这场戏快要结束时,意外发生了。
天花板突然融化,一个巨大的机械体从上方降落。那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高科技的收割机器,触手上装满了各种扫描设备。
观测者-A7启动。机械体发出低沉的合成音,检测到目标基因,开始强制收割。
我的伪装瞬间失效,不是因为异能消失,而是因为这个机器散发的某种射线强制解除了我的能力。
林默！在场的特工们看到我恢复本来面目,全都惊呆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A7的扫描结果投影在半空中：基因匹配度99.7%,确认目标为观测者首领基因载体。
什么
欢迎回家,我的继承者。A7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你体内流淌着观测者王族的血脉,是我们在这个星球上的试验品中最成功的作品。
夜莺的影刃停在半空中：什么意思
林默不是人类。A7继续说道,他是我们投放在地球上的基因实验体,目的是培养出能够完美伪装任何存在的终极生物武器。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这么说来,我的整个人生都是一场实验
现在,实验结束了。A7的触手向我伸来,交出你的基因数据,让我们完成最终的进化。
去你妈的！我突然暴怒,异能全面爆发。
这一次,我不再伪装成其他东西,而是伪装成了规则本身——重力规则。
整个指挥中心的重力方向瞬间改变,所有人和物体都被甩向天花板。A7的机械臂在重力混乱中扭曲变形。
不可能！A7发出刺耳的尖叫,没有任何生物能够伪装成宇宙法则！
那是因为你们还不够了解自己创造的怪物。我伪装成时间规则,让指挥中心的时间流速变成十分之一。
在缓慢的世界里,我看清了A7的内部结构。那不是什么高等文明的科技产物,而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收集器。它通过制造绝望和恐惧来收割生物的情感能量。
所谓的观测者,所谓的高等文明,全都是谎言。
真相是,A7是某个远古文明留下的自动收割机器,它在宇宙中游荡,寻找有智慧生命的星球,然后制造各种灾难来收集能量。
你发现了。A7的声音变得绝望,但已经太晚了。收割程序已经启动,整个地球的生命能量很快就会被抽干。
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我透过窗户看到,全世界的GIA分部都在同时自爆。那些爆炸释放出诡异的红光,正在抽取所有生物的生命力。
除非...A7突然停顿。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能够伪装成收割程序本身,从内部关闭它。A7看向我,但那样做的代价是,伪装者会和程序一起消失。
我和夜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林默,不行。夜莺抓住我的手,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没有了。我吻了吻她的额头,照顾好自己。
说完,我开始了最后的伪装——伪装成收割程序。
我感觉意识正在与某个庞大的系统融合,无数数据流涌入大脑。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收割程序的全貌：它确实遍布整个星系,已经毁灭了数百个文明。
但它有一个致命弱点——程序的核心需要一个意识来维持运转。如果这个意识选择自我毁灭,整个系统就会崩溃。
在意识即将完全消失的最后一刻,我向全球发送了关闭指令。
所有的收割装置同时停止运转,红光逐渐消散。
当夜莺再次睁开眼睛时,指挥中心里只剩下她一个人。A7和所有的GIA特工都化为了灰烬,连同那个曾经让她又爱又恨的林默。
但在废墟中,她发现了一颗樱花纽扣。
纽扣上刻着一行小字：如果有来生,我还是会选择保护你。
三个月后,全球的异能者副本全部消失,世界恢复了和平。
夜莺成为了新成立的异能者保护组织的负责人,致力于帮助那些在实验中受害的异能者重新融入社会。
每年樱花盛开的季节,她都会去阳光幼儿园,坐在那个旧秋千上,手里握着那颗纽扣。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当年没有被抓走,如果林默不是什么基因实验体,他们是不是就能过上普通的生活
但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默默感谢那个愿意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自己的少年。
风吹过樱花树,粉色的花瓣飘落在她的肩膀上。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风中轻声说道：樱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