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峡谷的晨雾中，王军站在新建成的铁匠坊前，望着二十座竖式炉升腾的黑烟。这些炉子用当地的红色砂岩砌成，内衬从溶洞挖掘出的耐火黏土，周仓正指挥工匠们将晒干的竹炭填入炉膛。
“校尉，第一炉竹炭烧好了！”周仓光着膀子跑过来，古铜色的皮肤上布记煤灰，“这炭火旺得邪乎，炉温怕是能到1400c！”
王军点头，目光落在铁匠坊西侧的地下河入口。根据《太平要术》的记载，这里的地脉能量能提升冶炼效率。他让周仓将溪水引入特制的螺旋管道，利用地热能预热空气。
“王二锤，曲辕犁的模具准备好了吗？”王军转向正在调试模具的中年工匠。
王二锤擦了擦汗，举起手中的青铜模具：“按您说的，辕长缩短两尺，犁壁加厚三成。”他指向墙角的曲辕犁成品，“这是用百炼钢打造的犁头，能犁透板结的荒地。”
王军接过犁头，用实验室打火机敲击，发出清脆的龙吟。他将犁头浸入地下河水淬火，刃口瞬间覆盖一层细密的水波纹。
“好！”王军赞道，“立即量产，优先装备屯田兵。”
正午时分，第一千架曲辕犁在晒谷场排成方阵。王军站在高台，将《革新十条》刻在青铜鼎上：“凡革新军子民，每户可领曲辕犁一架，耧车一副，三年内免交赋税！”
台下欢声雷动，老村长颤抖着抚摸犁头：“活了六十岁，头一回见这么好使的犁！”
王军趁热打铁：“从今日起，所有士族庄园的佃农可自由迁徙，自带农具开垦荒地。”他指向北方，“袁绍的粮道已断，冀州士族很快就会饿肚子！”
当晚，王军在溶洞中研究《太平要术》。当他将玉佩贴近石壁时，地下河的流向在玉佩表面浮现，其中一条支流标注着“石油泉”。
“校尉，张渠帅急报！”廖化闯入溶洞，“袁绍派颜良率五万大军压境，声称要血洗太行！”
王军冷笑：“来得正好。”他指向晒谷场的曲辕犁方阵，“告诉张渠帅，把这些农具发给百姓，让他们在袁军必经之路挖陷阱。”
廖化愣住：“农具怎么打仗？”
“曲辕犁能犁地，也能犁人。”王军抽出钢刀，“把犁头朝上埋入地下，就是最好的拒马桩。”
三日后，颜良的五万大军踏入革新军的陷阱区。曲辕犁组成的拒马阵让骑兵寸步难行，连弩手从两侧山岩倾泻箭雨。王军亲自率领玄甲军冲锋，钢刀在阳光下划出死亡弧线。
“这是什么妖术！”颜良在乱军中怒吼，他的玄铁鳞甲被钢刀劈得火星四溅。
王军策马逼近，钢刀抵住颜良咽喉：“回去告诉袁绍，革新军的犁头，能开垦荒地，也能犁平他的狗头！”
此战革新军大获全胜，缴获粮草万石，战马千匹。王军让人将袁绍的战旗改造成帆布，制成简易的热气球——这是他根据《太平要术》中“地脉火气”的记载研发的空中侦察工具。
“校尉，这东西真能飞？”周仓望着鼓胀的气囊，眼中记是疑惑。
王军点头：“明日破晓时分，你乘它去侦察冀州粮仓。”他从怀中掏出《齐民要术》残卷，“按图上的地下河路线飞行，能避开袁军斥侯。”
周仓领命而去。王军站在铁匠坊顶，望着漫天繁星。他知道，革新军的崛起已不可阻挡，而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