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林晓月说,婚前不能碰是女孩最后的纯洁。我信她,拼命工作攒钱,想给她一个家。
可结婚纪念日,我却在酒店门口撞见,她跟一个富二代玩得火热,嘴里还嘲笑我这个傻子。
她甩给我一句分手,我一无所有。就在这时,一道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
1
萧然,下周晓月生日,你准备送什么手机听筒里传出丈母娘周芬尖利的声音,背景是嘈杂的麻将声,我可告诉你,别再送那些不值钱的破烂。人家小莉的男朋友,送的就是芬迪的包,你看看你！
我握着电话,站在出租屋狭窄的厨房里,锅里煮着两包泡面。这是我和林晓月的晚餐。
阿姨,我……我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我一个月工资六千,除去房租水电和日常开销,每月能攒下三千,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我们计划年底付个首付,每一分钱都得掰开用。
你什么你没钱就去想办法！晓月跟着你,不能让她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周芬的声音不耐烦,就这样,我打牌！
电话被挂断。
我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胃里一阵抽搐。拿起手机,查了一下芬迪包的价格,最便宜的一款,也要一万多。那是我将近四个月不吃不喝的存款。
我关掉火,给林晓月发消息：宝贝,晚上我有点事,你自己先吃,我给你点了外卖。
然后我穿上外套,走出门。
我得去赚钱。
晚上十点,我骑着共享单车,停在夜色酒吧后巷。代驾的活不好干,尤其是后半夜,什么醉鬼都可能遇见。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快钱路子。
一个电话进来,是林晓月。
萧然,你在哪儿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我在外面跟朋友谈点事。我撒谎,不想让她知道我这么狼狈。
那你早点回来,人家一个人在家好怕。
好。我挂断电话,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她还是在乎我的。为了她,为了我们的未来,吃这点苦算什么。
凌晨两点,我把一个醉醺醺的胖子送回他郊区的别墅,拿到三百块钱。回城的路上,大雨倾盆而下。我没有地方躲,只能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
回到出租屋,林晓月已经睡下。我轻手轻脚洗个热水澡,钻进被窝。她翻个身,习惯性地抱住我的胳膊,嘴里嘟囔一句梦话：讨厌……别闹……
我亲吻她的额头。这一切都值得。
连续一个星期,我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做代驾。口袋里的钱慢慢多起来,距离那个包的价格越来越近。我人也瘦一大圈,同事都开玩笑说我是不是在为爱绝食。
这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我提前下班,去蛋糕店取了预定的蛋糕。我还用这周代驾挣的钱,在一家不错的西餐厅订一个位置。虽然买不起芬迪,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我捧着蛋糕,给她打电话：宝贝,在哪儿呢
我在跟闺蜜逛街呢,在环球中心这边。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在那别动,我去找你。
环球中心,本市最高档的商场。我抱着蛋糕盒子,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感觉自己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我给她发消息,问她具体位置。
她说她在五楼的云顶法式餐厅。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家餐厅人均消费四位数,是我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工资。她和闺蜜逛街,会去那么贵的地方
我抱着一丝疑虑,乘电梯上五楼。餐厅门口,领位的服务生拦住我：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我找人。我探头往里看。
餐厅里灯光昏暗,放着舒缓的音乐。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背对我坐着。我看她的发型和衣服,就是林晓-月。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正用叉子叉起一块鹅肝,笑着递到林晓月嘴边。林晓月很自然地张开嘴,吃下去,还顺势舔一下男人的手指。
那个男人我认识,王浩,我们大学的同学,一个有名的富二代,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蛋糕盒啪一声掉在地上。
2
服务生被这声响惊动,皱着眉看我。
餐厅里的交谈声停顿一下,所有人都朝我这边看过来。林晓月也转过头。
她看见我,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一丝慌乱爬上她的面庞,但很快就被镇定取代。她推开椅子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王浩也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玩味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萧然你怎么来这里林晓月走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
我看着她,嘴唇抖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王浩身上。王浩对我举起酒杯,做个挑衅的口型。
你不是说跟闺蜜逛街吗我的声音干涩。
是啊,她眼神躲闪,逛累了,就跟朋友一起吃个饭。这位是王浩,你认识的。
朋友我指着他们刚才的座位,朋友会互相喂饭会舔手指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几桌的人听清。一些人发出低低的窃笑。
林晓-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往外拖：你发什么疯我们出去说。
王浩这时慢悠悠地走过来,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呛得我恶心。他揽住林晓月的肩膀,把她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萧然,好久不见。脾气还是这么冲。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那款我看过无数次的芬迪包。
晓月,你的生日礼物。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现在看来不行。他把包塞进林晓月怀里,然后看着我,笑得轻蔑,哦对了,听说你还在为首付发愁一个月六千块,确实辛苦你。
林晓月抱着那个包,手指在上面摩挲,眼神里全是痴迷。她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我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问：他说的,是真的
林晓月终于把目光从包上移开,落在我脸上。那里面没有愧疚,没有不安,只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不耐烦。
是真的又怎么样她说,萧然,我受够。我受够你那间破出租屋,受够你每次带我去的路边摊,受够你承诺了几年都兑现不的未来。我不想再等。
我今年二十五岁,我还有几年青春你给得起我想要的吗你看看王浩,他能给我这些。她举起手里的包,你呢你连一个包都买不起！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供人围观。
所以,你说的婚前不能碰,都是假的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愣一下,然后和王浩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出声。
萧然,你怎么这么天真王浩拍着我的肩膀,力气很大,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个晓月跟我说你是老实人,我还不信。她只是不想让你这种穷鬼碰而已。她的‘第一次’,可是很贵的。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3
我没有再说话。
我只是看着林晓月,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我们过去三年感情的痕迹。
什么都没有。只有陌生和鄙夷。
我们分手吧。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角,仿佛刚刚吃什么脏东西,萧然,我们不合适。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王浩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甩在我脸上。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拿着,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我没有去捡地上的钱。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出餐厅。身后传来他们的笑声,还有其他客人的议论。
那男的好可怜。
可怜什么,没本事就别谈恋爱。
那女的也太现实……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我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脑子里乱成一团。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付出,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我以为的纯洁爱情,只是别人玩腻的把戏。
我掏出手机,想把林晓-月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却不小心点开银行APP。余额显示：1352.5元。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为了给她买那个所谓的生日礼物,我这个月的生活费都已经搭进去。
一阵无力感席卷全身。我蹲在路边,把头埋在膝盖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一下,然后黑屏。我以为是没电,可下一秒,屏幕又亮起来,上面出现一行奇怪的字。
【神级消费返利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
【宿主：萧然】
【系统功能：宿主消费的每一笔金额,将以10倍返利的形式返还至宿主银行账户。】
【新手大礼包发放：启动资金100,000元已到账,请查收。】
我愣住。幻觉还是手机中毒
我晃晃脑袋,想把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出去。可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x月xx日20:15完成一笔转入交易,金额：100,000.00元。当前余额：101,352.50元。】
我盯着那串数字,一遍又一遍地数着后面的零。
个,十,百,千,万,十万。
真的是十万。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难道……是真的
4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街道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我。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这太荒谬。小说里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必须验证一下。
我走进旁边一家24小时便利店。店里只有一个店员在打瞌睡。我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看起来最贵的洋酒。标价牌上写着：998元。
我拿着酒走到收银台。结账。
店员被我吵醒,揉揉眼睛,扫码。
九百九十八。
我拿出手机,打开付款码,心跳得像打鼓。
滴的一声,支付成功。我的账户余额变成：100,354.50元。
我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股巨大的失望涌上心头。果然是骗人的。可能只是某个黑客的恶作剧,那十万块钱很快就会被转走。我真是疯,居然会相信这种事。
我拎着酒,自嘲地笑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我迈出便利店门的瞬间,手机震动一下。
又是一条银行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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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x月xx日20:21完成一笔转入交易,金额：9,980.00元。当前余额：110,334.50元。】
我停下脚步,站在便利店门口的屋檐下,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一动不动。
998乘以10,等于9980。
一分不差。
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是在做梦！
一股狂喜冲刷着我全身。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再也不是那个为了几千块钱发愁的穷光蛋。
林晓月,王浩……
你们不是觉得我穷吗你们不是喜欢用钱来羞辱人吗
好。
那我们就玩玩。
我仰起头,看着城市上空的霓虹灯,雨后的空气带着一丝清冷。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君悦酒店。
君悦酒店,本市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王浩曾经在朋友圈炫耀过他家的总统套房,一晚上的价格是八万八。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我穿着一身被雨水打湿过的廉价衣服,拎着一瓶便利店买的酒,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堂。
前台接待是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士,她看见我,职业性的微笑里藏着一丝不易察知的审视。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开一间房。我把身份证拍在柜台上。
好的,请问您需要哪种房型
你们这里最好的。
前台女士的表情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先生,我们最好的房间是总统套-房,一晚的价格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她特意加重八万八这个数字,似乎在提醒我。
就这个。我说,然后拿出手机,刷卡。
前台女士看我一眼,还是礼貌地拿出POS机。
我扫码,输入密码。
支付成功。
手机立刻震动。
【转入交易,金额：888,888.80元。当前余额：910,334.50元。】
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我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底气。
前台女士的表情终于变。她双手把房卡和我的身份证递过来,身体微微前倾,笑容也真诚许多：萧先生,您的房间在顶层3601。我们为您安排私人管家,有任何需求,您可以随时呼叫。
我接过房卡,点点头,转身走向电梯。
我能感觉到,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那种感觉,和在餐厅里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羡慕和探究的注视。
这就是有钱的感觉。
5
总统套房占据整个顶层,面积超过五百平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
私人管家是一位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他恭敬地为我介绍房间的各项设施,从恒温泳池到私人影院,一应俱全。
萧先生,请问您需要准备宵夜吗管家问道。
不用。我挥挥手,给我送一套新衣服过来。我现在穿的牌子,我不想再看见。
好的,请问您对品牌有什么偏好尺码是
你看着办。送到门口就行。
管家退下后,我把自己扔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几个小时前,我还是那川流不息中的一员,为了生存而奔波。现在,我却在这里俯瞰众生。
这种转变太快,快得让我有些不真实。
我打开那瓶998的洋酒,没有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下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让我的头脑清醒一些。
复仇。
这两个字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给我的羞辱,我要加倍奉还。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王浩家的信息。他父亲叫王富贵,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建筑公司,叫富贵集团。最近,这家公司正在竞争一个城西的旧城改造项目,这个项目对他们至关重要,关系到公司能否上市。
而他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是一家叫宏图建设的公司。
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一个计划慢慢在心中成型。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管家推着一个挂满衣服的衣架进来,上面全是各种奢侈品牌的当季新款。
萧先生,这些是根据您的身材挑选的,您看看是否合身。
我扫一眼,都是些我以前只在杂志上见过的牌子。
都留下。我说。
全部吗管家有些意外。
对,全部。多少钱
管家拿出一个单子,报出一个数字：一共是七十八万六千元。
刷卡。
【支付成功。】
【转入交易,金额：7,860,000.00元。当前余额：8,991,334.50元。】
我的账户余额,已经接近九百万。
看着这个数字,我突然觉得,对付王浩和他那个小小的富贵集团,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换上一套全新的阿玛尼西装,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
我给宏图建设的董事长打一个电话。电话号码是系统直接提供给我的。
喂,哪位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中音。
你好,是宏图建设的李总吗我叫萧然。
萧然我不认识你。对方的语气有些警惕。
李总不认识我没关系,我笑了笑,我认识你就行。我知道贵公司正在竞争城西的项目,而且资金上有些困难。我这里有一笔钱,可以帮你拿下这个项目。我只有一个要求。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什么要求
我要富贵集团,永不翻身。
6
电话那头的李总沉默很久。
萧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你知道这个项目涉及多大的资金吗你知道王富贵在本地有多少关系吗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问你,想不想要这个项目。我的声音很平静。
……想。
很好。一个小时后,君悦酒店顶楼,我等你。带上你们的全部资料。
挂断电话,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渺小如蚂蚁的行人和车辆。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个小时后,李总准时出现在我的套房里。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很精明。他看到我这么年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掩饰过去。
他带来厚厚一摞文件。
萧先生,这是我们所有的方案和预算。我们和富贵集团的方案其实差不多,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王富贵那边已经放出话,他愿意垫资一部分给项目方。我们公司刚上市不久,现金流没有那么充裕。李总说得很诚恳。
我没有看那些文件,只是问他：你们的资金缺口有多大
至少……五千万。李总说出这个数字时,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想看我的反应。
我端起咖啡,喝一口。我给你一个亿。够不够
李总的手抖一下,咖啡洒出来几滴。萧先生,你……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从手机里调出我的银行账户余额,递给他看。
当李总看到那一长串数字时,他的呼吸都停滞。他扶一下眼镜,凑近屏幕,反复确认。
这……
现在,我们能谈谈怎么让富贵集团破产的事吗我收回手机,靠在沙发上。
李总的态度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站起来,对我深深鞠一躬：萧先生,您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敲定所有细节。我以匿名投资人的身份,向宏图建设注资一个亿。这笔钱不仅能让他们在竞标中拥有绝对优势,还能在拿下项目后,利用规模效应,彻底挤压富贵集团在本地的生存空间。
送走李总后,我感觉心情舒畅。这只是第一步。
我拿出手机,翻到林晓-月的闺蜜,那个叫张倩的女孩的微信。上次在公司楼下,就是她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嘲笑我送给林晓月的99元包邮项链。
我找到一家珠宝店的线上商城,直接下单一条价值三十万的钻石项链。收货地址,填的是我们公司的地址。收件人,是张倩。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有些饿。我打电话给管家,让他把本市所有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招牌菜,都给我送一份过来。
花钱的感觉,真好。
下午,我正在私人影院看电影,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里面传来张倩尖锐又兴奋的声音：萧然是你吗是你送的项链吗天呐,‘永恒之心’！这可是我做梦都想的项链！
喜欢吗我问。
喜欢！太喜欢！萧然,你发财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她的语气谄媚得让人恶心,那个……林晓月她就是有眼无珠,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合适……
项链送你。帮我做件事。我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你说,什么事都行！
把项链戴上,去告诉林晓月,就说我送的。然后,把她的反应,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没问题！张倩答应得非常爽快。
挂断电话,我嘴边露出一丝冷笑。林晓月,你不是最爱面子吗你不是觉得跟着我让你抬不起头吗
我倒要看看,当你最好的闺蜜,戴着我随手送出的三十万项链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是什么表情。
7
大约一个小时后,张倩的电话又打过来。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萧然,我见到晓月。我把项链给她看,告诉你是你送的。你猜她什么反应
说。
她的脸当场就绿。她不相信,说你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我就把你的话复述一遍,说你发财,看不上她那种货色。张-倩的声音越来越兴奋,她气得浑身发抖,还想抢我的项链,说那本来应该是她的。我们俩差点打起来。
然后呢
然后王浩来。他看到项链,也傻眼。林晓月就哭着跟他闹,说他没本事,连个项链都买不起。王浩被她闹得烦,直接给她一巴掌,自己开车走。林晓月现在一个人在商场里哭呢。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做得好。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再找我。
谢谢萧哥！萧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呀
再说。我直接挂断电话。对于这种人,我连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电影屏幕上,但心思已经不在这里。
好戏,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我包下整个君悦酒店的顶层,每天就是购物,消费。我的银行卡余额,像滚雪球一样,迅速突破一个亿。
我也在暗中关注着富贵集团的动向。在宏图建设强大的资金攻势下,王富贵节节败退。为了拿到项目,他不仅把公司所有流动资金都押进去,还借一大笔高利贷。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他不知道,他面对的不是李总,而是拥有无限金钱的我。
这天,我正在酒店的恒温泳池里游泳,李总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萧先生！我们赢！城西的项目,我们拿下！
很好。我从水里出来,擦擦头发,下一步,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我们立刻启动项目,同时宣布旗下所有楼盘降价百分之二十！半年之内,我保证让富贵集团一块砖头都卖不出去！
我等你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我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未读消息。
是林晓月发的。
萧然,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看着这条信息,感觉有些可笑。
我没有回复,直接把她拉黑。
然后,我给管家打一个电话：帮我一个忙,去城西‘天誉府’的售楼处,就说我要买下他们整个楼盘。
天誉府,是富贵集团目前在售的最高端的楼盘,也是王富-贵回笼资金的最后希望。
我要断绝他所有的念想。
8
半小时后,我抵达天誉府售楼处。
这是一个周末,售楼处里却冷冷清清,只有两三对客户在看沙盘。销售人员都无精打采地聚在一起聊天。
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他们只是瞥我一眼,看到我身上的穿着,眼神亮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大概是觉得我太年轻,不像有实力的买家。
只有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年轻销售员,迟疑一下,走上前来。
先生您好,需要了解一下我们的楼盘吗
我点点头：你们这里管事的人呢
年轻销售员愣一下：我们经理在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要买楼。
好的先生,您是想看多大户型的我们有120平和180平的两种……
不,我打断他,我是说,所有的楼。
年轻销售员的嘴巴张成一个O形,半天没合上。
周围其他的销售也都听见我的话,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像看一个疯子。
先生,您……您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去叫你们经理出来。我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售楼处的动静惊动办公室里的人。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胸前的铭牌上写着销售总监-刘经理。
谁啊大呼小叫的！刘经理一脸不耐烦。当他看到我时,先是愣住,随即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这位先生,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听说您要买楼
对,整个楼盘,我全要。
刘经理的笑容僵在脸上。先生,我们天誉府一共八栋楼,六百多套房子,总价值超过十个亿。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
十个亿我笑笑,我还以为多贵。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李总的电话,并且开了免提。
李总,我是萧然。我现在在天誉府售楼处,他们不相信我能买下这里。你跟他们说。
电话那头,李总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十足的恭敬：是哪位不长眼的狗东西萧先生要买是给你们面子！你们王总现在正跪在我办公室门口,求我收购他的破公司呢！我告诉你们,萧先生是我们宏图建设最尊贵的客人,得罪萧先生,就是得罪我！
李总的声音洪亮,整个售楼大厅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结结巴巴地说：李……李总这……这是个误会……
我挂断电话,看着他：现在,可以谈谈价格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刘经理点头如捣蒜,亲自给我拉开椅子,萧先生您坐,您坐！
就在这时,售楼处的大门被推开,王浩和林晓月走进来。
王浩的脸色很难看,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林晓月跟在他身后,一脸憔悴,身上那件名牌连衣裙也显得皱巴巴。
他们显然是来处理公司危机的。
王浩一眼就看到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我。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9
萧然！王浩的声音尖锐,带着无法相信的错愕,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晓月也看见我。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微张,仿佛不认识我一样。今天的我,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自信和从容。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对刘经理说：继续谈。
刘经理看一眼王浩,又看一眼我,额头的汗更多。他现在是里外不是人。
王浩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刘经理的衣领：老刘,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是谁
王……王少……刘经理快要哭出来,这位萧先生……说要买下我们整个楼盘……
买下整个楼盘王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就凭他一个穷鬼！他拿什么买把他自己卖吗
我端起销售倒给我的茶,轻轻吹一口气,然后看向王浩：王少,说话注意点。你父亲的公司,马上就是我的。你现在,是在对你的老板大呼小叫。
你放屁！王浩怒吼,我爸的公司好好的！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是吗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扔在桌上。
视频里,王富贵正跪在一个办公室门口,抱着一个男人的腿,痛哭流涕地哀求着什么。那个男人,正是宏图建设的李总。
王富贵已经把他手头富贵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一块钱的价格转让给我,用来抵偿他欠下的高利贷。我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而他欠的高利贷,债主也是我。
王浩看着视频,整个人都僵住。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一片惨白。他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林晓月也看到视频,她捂住嘴,眼中全是惊恐。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个被她鄙视、被她抛弃的穷小子,用她无法想象的方式,毁掉她攀上的高枝。
现在,你还觉得我买不起这个楼盘吗我看着王浩。
王浩猛地抬头,眼睛通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他突然朝我扑过来：萧然！我跟你拼！
我没有动。旁边的保镖一步上前,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扼住他的喉咙,把他提在半空中。王浩双脚乱蹬,脸色涨成猪肝色,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放开他。我开口。
保镖松手,王浩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拍拍他的脸颊：王浩,记得吗在餐厅里,你也是这样用钱砸我。现在,风水轮流转。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在他脸上。
你们王家所有的资产,包括这个楼盘,我已经买下。从现在开始,你和你父亲,都给我滚出这座城市。否则,我不保证你们下半辈子会不会在轮椅上度过。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林晓-月。
10
林晓月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她看着我走近,眼神里充满恐惧、悔恨,还有一丝……祈求
萧然……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
原谅你我打断她,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香水混合着绝望的味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林晓月,你最在乎的,不就是钱和面子吗我现在都有。但我不会给你一分。我会让你看着,我是如何把你梦寐以求的一切,都捏在手里,然后一样一样,送给别人。
我的话像一把刀,插进她心里。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不……不要……她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衣角。
我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句话,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售楼处。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呼吸,感觉压在心头几个月的阴霾,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身后,是王浩绝望的嘶吼和林晓月撕心裂肺的哭声。
但那都与我无关。
几天后,富贵集团宣布破产清算。王富贵因为非法集资和多项违规操作被立案调查。王浩变卖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带着他父亲,灰溜溜地离开这座城市。
而林晓月,也从那间她曾经无比嫌弃的出租屋里搬走。听说她后来去找过几份工作,但都因为眼高手低做不长。她昔日的那些闺蜜,在她落魄后,也都对她避之不及。
有一次,我在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偶然看见她。她穿着廉价的衣服,在一个甜品站做服务员,正被一个顾客指着鼻子骂。她低着头,不停地道歉。曾经的光鲜亮丽,荡然无存。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秒。她看见我,立刻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什么也没说,开着我的劳斯莱斯幻影,从她面前驶过。
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11
处理完王家的事情后,我的生活反而有些空虚。每天从五百平米的套房里醒来,面对着花不完的钱,我却找不到目标。
复仇的快感退去后,剩下的是巨大的空虚。
我开始思考,除了花钱,我还能做什么。
我成立一个投资公司,把系统返利的钱,投入到一些有潜力的初创科技公司里。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漫无目的地消费,而是开始学习金融,学习管理。
我的生活渐渐充实起来。
一天晚上,我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这种场合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消费返利的机会。我对那些虚伪的客套毫无兴趣,一个人端着酒杯,在角落里看风景。
萧先生一个温和的女声在我身边响起。
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素雅长裙的女人。她没有浓妆艳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舒服。
你是我问。
我叫苏晴,是‘暖阳’基金会的负责人。感谢您上次对我们基金会一百万的捐款。她说。
我想起来,前几天我为了刷消费,确实随手给一个什么基金会捐一百万。
举手之劳。我说。
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山区里的孩子们来说,是他们一个学期的午餐和书本。苏晴的眼睛很亮,我代表孩子们,谢谢您。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奉承我,也没有试图从我这里获得更多。她只是真诚地表达感谢。
我们聊起来。我发现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她去过很多贫困山区,给我讲了很多我闻所未闻的故事。她的世界,和我之前接触的完全不同。
晚宴结束时,我们互换联系方式。
如果萧先生有时间,欢迎来我们基金会看看。孩子们都很可爱。她笑着发出邀请。
好。我鬼使神差地答应。
12
周末,我真的去暖阳基金会的办公点。那是一个很旧的办公楼,办公室也很简陋。苏晴和几个志愿者正在整理要寄往山区的物资。
我看到我捐款购买的书本和文具,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包。墙上贴满孩子们的照片,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苏晴给我看孩子们的来信。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最朴素的感谢。
谢谢叔叔阿姨送我们的新书包。
我以后要好好学习,像你们一样,帮助更多的人。
我看着那些信,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这比我花几千万买一辆豪车,获得的满足感要强烈得多。
我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子,加入他们。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流汗的感觉,也可以这么畅快。
那天之后,我成了基金会的常客。我不再把钱花在奢侈品上,而是成立一个以我名字命名的专项基金,专门用于改善贫困地区的教育。
我和苏晴也越来越熟悉。我们一起去山区,给孩子们上课,陪他们做游戏。在那些孩子纯真的笑容里,我找回曾经丢失的东西。
一年后的一个傍晚,我和苏晴坐在山顶,看着远处的夕阳。
萧然,谢谢你。苏晴突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好人。她看着我,眼睛里映着晚霞。
我笑笑,握住她的手。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正拥有全世界。
【彩蛋】
在我宣布成立萧然专项教育基金的发布会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是林晓月。
她比上次见到时更加憔悴,但收拾得很干净。她没有试图靠近,只是站在记者人群的最后面,远远地看着我。
发布会结束后,我的保镖拦住她。
她递给保镖一个信封,说：请把这个交给他。
我打开信封,里面不是信,而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这里面有五万块钱,是我这两年打工攒下的。我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想还给你。当年,你为我们的婚房,存的就是这个数。
我捏着那张卡,沉默很久。
最后,我让助理把这张卡,匿名捐进暖阳基金会。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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