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织又开始收收,把大房屋里的东西全部收光,包括他们两崽子的玩具,什么弹珠,什么纸折的方块,还有他们垫床角的书,不管什么玩意儿,收收!老鼠屎都不剩!
到了二房屋里。
姜织奇怪的发现马翠花没在屋里,儿子也不在。
只有徐二柱一人睡在床上,女儿睡在小床上。
姜织想起自己走时给马翠花扔的炸弹。
这马翠花最是狡猾,今天她挨个都揍了,就是没揍到她。
她跟泥鳅似的,滑不溜丢的,早早躲起来。
好在她扔的炸弹挑拨了徐老婆子和她的关系。
想来她回来之前,这徐家是闹过了。
徐老婆子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只能把气全撒马翠花身上了。
马翠花狡猾得像狐狸,娘家兄弟还多。
她没少悄悄往娘家扒拉东西,所以这口恶气她是不会咽下去的。
想来这锅可以让她背了。
那就让徐家和马家闹去!
最好打死一个算一个。
姜织想把这口黑锅焊死在马翠花身上,所以二房里的东西,她一样没收。
二房的几块钱,她更是看不上。
然后就去了鸡圈,鸡收了!
鸭圈,鸭收了。
自留地的菜苗苗她都没有放过。
棚子下的柴禾她也一并收光!
收收!全部收光!
让徐家全家喝西北风去。
姜织收光这边徐家,又去了一趟马家。
要让马家把黑锅背了,那肯定得搞一些证据。
姜织折腾了两个小时左右,又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回县城了。
把两小只放出来,在空间洗了个澡,喝了一杯牛奶,睡觉!
姜织倒是睡得香了。
第二天一早徐家翻天了!
最先醒过来的是徐老婆子,她觉得有些冷,她以为又是老头子不会睡觉,把被子全裹跑了。
她一巴掌就往徐老头儿的脸上去,“死老头被子还我!”
徐老头儿正梦着啃猪蹄,这猪蹄刚到嘴边,老太婆一巴掌打他脸上,他手里的猪蹄飞了!
大概他以为是梦里,胆子也大了一些,一巴掌扇了回去,“老贱人!还我猪蹄!”
“啊!徐长更,你个畜生玩意儿!你要翻天了!”
徐老婆子猛地翻起身骑徐老头儿的身上,左右开弓。
啪啪!
啊啊啊。
徐老头儿叫得非常的凄惨,蜷缩成一团,抱着头求饶,“老婆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为做梦了,真的……我去……跪搓衣板。”
徐老婆子这才收了手,嘴上却还是骂骂咧咧,“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个什么鸟,敢对老娘动手,活腻了!”
屋里光线暗,徐老头儿看得不太清。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老太婆!完了!你快起来看看,咱家装粮食那柜子了?
柜子不见了!我的搓衣板也不见了!没了!都没了!屋里空荡荡了!”
徐老婆子一脚踹徐老头儿的腰上去了,“你个死鬼,鬼叫什么。”
她慢吞吞的坐起身。
就见徐老头儿坐在原来放粮食那柜子的地儿。
徐老头儿摸着地上的土,哭得比死了娘还惨,“老婆子,你快看啊,粮食!粮食真没了!连柜子都没了!”
徐老婆子瞪大了她那三角眼,没瞅见粮食柜,又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大衣柜也没了!
坛子,泡菜坛,咸菜坛,粮食坛。
一个都不见了。
偌大的主屋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声。
啊啊啊!
炸锅了!
大房屋里也发出了同样的尖叫声!
徐大柱惊恐万分的跑来,“娘,家里遭贼了!被偷了!家里被偷了!”
徐老头儿猛地起身,往大房屋里去了,一看和他们屋一样,空荡荡的,整个屋子里被搬得只剩床,还有一床的稻草!
瞳孔地震!
徐家地震!
最最恐怖的是,贼人连衣服都没留下件。
徐老头儿一见老大家的顿时夹紧了双腿,瞪着杨春妮,“老大媳妇儿,转过去不许看!”
差点晚节不保。
这边闹得厉害了。
徐二柱听着动静,这才迷迷糊糊的起身,“娘,爹,大哥,你们吵吵什么?什么遭贼了?”
徐大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老二,你屋里东西没丢吗?我们屋里都被搬空了,连条裤衩子都不剩。”
杨春妮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天杀的贼人哟,这是要人命啊!粮没了,衣服没了,连被子都没了!”
徐二柱一脸的茫然,先去主屋看了看,一看屋里空荡荡的,不禁尖叫:“啊!娘!遭贼了!怎么办?粮没了!”
徐大柱上下打量徐二柱和二房的丫头红花,他们都有衣服穿?
为什么他们没有!
徐大柱往二房的屋里看去,“老二!你屋怎么没被贼偷!”
徐二柱不明所以挠头,“我屋里没值钱的东西啊。贼人肯定是冲家里粮食来的。
大哥快,找大队长叔去,这贼人偷了这么多的东西,肯定走不远。”
徐大柱却一脸怀疑的看着徐二柱,“老二,为什么贼只偷我们的,不偷你们的?”
徐二柱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
徐老头儿听着老大这样说,看向老二,“老二,昨晚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徐二柱见老爹也拿那样的眼神看他,他着急的一拍大腿,“爹,你也怀疑我,我没有!我哪里听着什么动静!”
徐老婆子忽而瞥到门口燃尽的香灰,“这什么玩意儿?”
徐大柱跑了过来,“迷香!这肯定是迷香,把我们都迷睡觉了,贼好偷东西!
这么多的东西,贼悄无声息就搬走了,肯定有人里应外合!娘,我看老二说不定就是这个内鬼!
不然贼怎么只偷我们,不偷他的!他屋里什么都是好好的!”
“大哥,你怎么冤枉我!我没有!娘!大哥冤枉我!”
两兄弟瞬间争执起来了。
争得面红耳赤。
老大咬死了问他为什么他屋里没遭贼。
老二一脸冤枉的说,我不知道,我没偷家里的东西。你凭什么冤枉我。
老大却反问,“你没偷,你急什么,什么我冤枉了你!”
老二急哭了,“娘!我是你最爱的儿子,我最听你的话,我没偷,我真的没偷!”
两人吵着吵着,说到娘偏心的事情上。
后面又扯到前天,你多吃了一个蛋。
上个月娘多给了他一块肉的问题上。
最后两人都看向徐老婆子问她有没有给蛋,有没有给肉什么的。
徐老头儿被他们吵得脑子都要爆了,一人一嘴巴子,“闭嘴!都给我闭嘴!马上滚去找大队长!
找啊!再不找回来,今年准备喝西北风!”
徐大柱和徐二柱这才放弃了争吵,互看对方一眼,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徐大柱忿忿不平的去找大队长了。
徐二柱抱着徐老婆子的手臂,“娘,我真的不是贼,我不是!我怎么会偷自家的东西!”
徐老婆子瞪他一眼,“闭嘴!
我知道谁是贼了!
”
徐二柱一脸疑惑,“娘!谁是贼?”
“马家!你的好婆娘!马翠花!你们昨天吵的时候,她不是说了要让我们好看!”
徐老婆子想到马翠花的嘴脸,就气得咬牙切齿,“走!老头子,老二家的,马上抄家伙,上马家去!”
徐老头儿一想到马家三兄弟,个个人高马大的,打起来他们可能占不到便宜。
直摇头,“不去!”
徐老婆子扯起他的耳朵,“你不去,也得给我去,没种的东西,你个软蛋!家都都被人搬空了,还要忍了?”
徐老婆子已经从老二的屋里找了一套马翠花的衣服套上。
她瘦。
马翠花人高马大,那衣服穿在她身上晃荡。
徐大柱刚带了大队长回来,徐老婆子就把人拉着一起去马家算账了。
马家在隔壁村,也不远,就一里多路。
庄稼汉子走路都习惯了,
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马家。
这会儿天刚亮不久。
马家人才起来做饭,根本没有发现柴房多了一些东西。
马翠花一夜没睡,她被打得亲娘都不认识了,一晚上都在缠着亲娘让亲娘叫上兄弟给自己出气。
马老婆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和亲家闹掰了,这日子还咋过?
离了,让闺女回来她养吗?
她可不想被人笑话。
所以马老婆子的意思是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
马翠花瞬间炸了,数落起马老婆子,说她这些年拿了多少好东西,帮了这个兄弟,又帮了那个兄弟,现在娘家都不给她撑腰,她这娘家有什么用。
马老婆子和马翠花正争得火热的时候。
徐老婆子带着人上门了。
很快,徐大柱就在马家的柴房发现了自家的东西。
这马家人刚出门来,还没说上两句话,徐家人就扬起扁担动手了。
瞬间两家人打成了一团。
明显徐家有些吃亏。
特别是杨春妮,徐老婆子腿上都还有伤。
马家三兄弟,徐家才两兄弟。
马翠花三个嫂子也是厉害的,徐老婆子和杨春妮脚都受伤了,自然是被人按地上捶的。
特别是马老婆子直接就骑徐老婆子身上抽起来。
现场一片混乱。
两家都没讨到好,个个都挂了彩。
最后徐老婆子脖子上的伤口崩了,又流血了,人被抬了回去。
杨春妮那本就受伤的脚更严重了。
徐家个个鼻青脸肿,战败而归。
马家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