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洲却把她搂得更紧,声音嘶哑:“别提她,扫兴!”
“都是我给惯的!反正哄两句就会回来,我现在只想陪着你!”
我自嘲地笑了,关掉手机。
他不可能来找我。
可第二天我睡醒时,酒店的门快要被他撞破了。
顾景洲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眼底满是血丝,将一夜的怒火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不是让你别走吗!我差点没照顾好清雅!”
“她是个病人,不容易,我能理解,但你非要跟着闹什么!”
“我没逼你来。”我面无表情地想关门。
顾景洲一愣,猛地伸手卡住门缝。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是我说话太重了。我道歉,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但清雅今天透析反应很大,就想喝你煲的汤,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宁愿手被夹伤,也要留住我。
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那汤,是我研究了很久,专门为他调养身体用的。没想到,我第一次煲好,他一口没喝,转头就送给了苏清雅。
我气笑了:“她倒是真不客气。”
顾景洲更怒了:“你恨我可以,但清雅没做错任何事!”
“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扯了扯嘴角,将苏清雅昨晚发的视频点开,怼到他脸上。
“她是真的想喝汤,还是想把我这个原配当保姆使唤,你看不出来吗?”
只看了两秒,顾景洲勃然大怒,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为我出头,去找苏清雅算账。
可下一秒,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仇人。
“舒窈,我真是把你宠坏了!我哪里说错了?”
“你为了赶走清雅,竟然偷拍这种视频?你想用这个威胁她放弃手术吗!”
“对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这么残忍,你还有没有心!”
我被掐得几乎窒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当年,是苏清雅把我们婚礼上那段闹剧视频发到网上,让我沦为全网笑柄,一度抑郁到自残。
可他只说:“她刚没了丈夫,你跟一个寡妇计较什么?”
只要是苏清雅,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泪水烫到了顾景洲的手,他像是被灼伤一样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松开了手。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
我咳得撕心裂肺,无助地摇头,他却直接打断我。
“从现在起,到清雅手术成功,你必须待在我的监控之下。”
“家你也别想回了,去住我哥那套老房子!”
保安粗暴地将我拖了出去。
顾景洲皱眉,下意识想阻止,却瞥见了地上摔碎的手机,只恨恨地让他们再用力点。
他气忘了。
他第一次为了安慰苏清雅而抛下我时,就亲手将那个地方,改成了他哥哥的灵堂。"}